那些已經氣暈了頭的姑娘,就有些口不擇言了:“你要長相沒長相,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是不是在大晉被男人拋棄了,才跑到我們北狄來,你認為王子們要遵守大王許下的承諾娶你,就會真心對你了?哼,你要是敢挑我家王子,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紅蓮氣得最兇,拿鞭子柄指著若伊怒喝道:“你怎么能這樣,按你們大晉的風俗是好女不嫁二夫,你是被男人甩棄了,還是死了男人,你不都該為你的男人守節嗎,怎么能另嫁他人。還來拆散人家恩愛夫婦,真不要臉!”
若伊看了石榴一眼,石榴身影一閃,直接一記耳光甩了上去,紅蓮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若伊輕哼了兩聲,“姑娘們,我自認為沒得罪你們,你要這樣鬧,就算再好的脾氣也是不能容忍的。人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
在她面前耍驕縱,玩不講理嗎?
要知道她的嬌縱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論比不講理,還真不想認輸。
她輕蔑的悶了兩句:“我就奇了怪了,昨天你們也都坐在那里,一切也都看得清楚。為什么你們不去找北狄王要說法,為什么你們姐姐妹妹和你們自己不去要求夫婿或者未婚夫?就算他們不答應,你們還能和離退親,干嘛來尋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是認為我好欺負嗎,你們柿子想揀軟的捏?我告訴你,想太多了,不好。”
姑娘們一下子都啞了,這叫什么歪理,能這樣說嗎?好幾個姑娘都直接被氣哭了。
白鈴倒是個機靈人,并沒有被若伊說動,她反而跟若伊講起大道理來:“曹姑娘這話太過份了。沒聽過王命難違嗎?不知道從一而終嗎?我們北狄的民風彪悍,但也是講究從一而終的。可況,我們只是想求求你稍微抬抬貴手而已,舉手之勞,你又何必這樣為難我們?”
若伊不高興地嗆了句:“我就是愿意為難你們,你們能怎么樣?”她的嘴角掛著一個嘲諷的弧度,這樣的鄙視才是她心中真實的想法。
白鈴委屈的眼圈紅了,拿帕子擦了擦沒了眼淚的眼框:“曹姑娘,將來就算不是姐妹,也有可能是妯娌,日后還得相處,你又何必將局面鬧得這么難看呢。你替我們在大王面前進一言,將來大家和睦相處,奉你為姐姐,讓孩子們拿你當親生母親一般伺奉的,這樣不好嗎。”
這就是威逼利用上了?
若伊嘆了口氣,真是不知所謂,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讓這女人不依不撓的要為難她,還說得那么大義,好像都是在為她著想。
好嘛,她還是個婦人,大晉還有夫婿呢,更重要的是,她就認定了自己非得在這北狄嫁個啥破王子,了卻殘生了?就這樣堂而皇之跑上門來跟她討論名份,將來的孩子?
若伊真是羨慕她的巨大腦洞,她是怎么能想到這兒去的?
啊呸!真惡心人!
若伊眼底藏不住憤怒了,話尖稅了許多:“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認為你這樣說我就怕你了?”
她還念著要回大晉京都呢,沒想過要留在北狄,也沒想過要與北狄這幾個王子有什么。但被人這樣硬逼上門,非讓她保證遠離那幾個王子,而且還想利用下作的手段算計她,這讓她很是不爽,不愿意給面前的這幾個女人痛快。
白鈴咬著唇,小臉漲得通紅,哀求:“曹姑娘,求求你了。”說著,她往前靠了一步,伸手想拉若伊的衣袖。石榴上前一步,擋住了白鈴。白鈴不得不退回來,眼睛里帶上了怨毒。
若伊有些失望,石榴這也太警惕了。她也想知道白鈴的手上抹了什么啊。當然她更想知道讓小藍都激動的東西是什么,可是為什么沒有人將那東西丟出來呢,小藍都有些按耐不住了。她也猜到了,白鈴是想借著紅蓮的送禮的幌子將她手上的東西抹到她身上,而那個深藍衣裙的姑娘更是不知道在等什么時機。
時機是吧。那她也得為著她們著想一點才是。好吧,說穿了是她不想與她們周旋下去了,有什么手段快點使出來,不然她可就送客了。
若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們說得都對,我等會就去跟你們大王說,我虛心接受你們的建議了,所有王子我都不要了,我也不會與你們和平相處的,要么你們留下,要么我走。”
大廳靜了,之前還一致針對若伊的姑娘們都不說話了。
沒錯,她們都有私心,不愿意自己的姐妹做妾,也不想自己做妾,所以想若伊不要挑選她們的夫婿,或者是她們姐妹的夫婿。可現在看來,從大王子到六王子好像都與她們中的某人有關系,這不就是讓若伊根要沒有挑選的余地嗎。
可她們也不傻啊,昨天的事看得清楚,知道大王對若伊的重視,要是因為她們幾個的話真把這曹姑娘逼得不應話了,到時候只怕不是她們或者她們的姐妹受苦了,只怕是連家族都要受牽連的。
姑娘們相互看了看,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一個個在心里后悔得要死,早知道不來了,還有六分之五的機會沒事,現在到好,逼上死胡同了。
白鈴像是下定了決心,“曹姑娘,我們是帶著誠意來請求你的,就看在紅蓮精心替你準備的重禮上。”說著,她飛快的將手中的盒子往若伊的手里一塞,手順便在若伊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若伊只感覺到了手背上冰涼順滑,像是現在的爽膚水里摻多了酒精,瞬間蒸發了,卻沒有異物感。
她的余光掃到藍衣姑娘的嘴角往上翹了下,手好像動了動,一個白色的小團子順著好的手指所動,落到了她的腳邊。那個小白團子順著她的繡鞋飛快地往上爬。
與此同時,她手腕一涼,小藍借著衣袖的遮掩,順著她的裙子滑落在地上,在小白團子碰到若伊腳前的那一瞬間,用身子纏住了那個小白團子。
這一切都極快,又在她的裙擺遮掩之下,并沒有人查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