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成蠱后不會再與其它的毒物相斗,但在她的藥液的刺激下,子蟲有了第二次撕殺,它成功咬死吃掉了其它所有的毒蟲,也將若伊放下的藥液也都吸了個一干二凈,早就不再是之前的子蟲了,甚至成長已經超過了母蟲。它與母蟲之間的聯系還在,對于蠱的強者為尊來說,現在的這只子蟲已經反子為母,成為母蟲了。
原本兇悍的子蟲面對著小藍竟然沒有斗志,整個身體爬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任由著小藍拿尾巴尖抽打著。
小藍抬著頭,小眼睛里透著垂涎三尺的神色,拿尾巴將母蟲給圈了起來,尾巴尖在母蟲的后背上甩得那個響啊,像是一直在說:我的,想吃!
若伊忍不住笑出聲來:“現在還不能吃,我還有用。我要之前的那只母蟲噬主。”
小藍懂了,又在母蟲的背后上甩了兩下,母蟲像是領會到了小藍的意思,動了動身子。
另一邊,正將母蟲拿出來等著子蟲消息的藍娜丹,只覺得掌心一痛,原本乖巧的母蟲咬破了她的掌心,迅速的鉆進了皮肉里。藍娜丹大驚,這是她以自己鮮血養大的母蟲啊,怎么可能反噬她呢?
她這稍一停頓,就再也尋不到母蟲的蹤跡了。不,應該說不用尋她也知道母蟲去了那里,母蟲只怕是鉆到了她的心里去了。
她用盡了辦法也沒能將母蟲從身體里引出來。
這下,藍娜丹慌了。
別宮這邊,母蟲的身上充滿了血色,若伊知道這事成了,她點了點頭,小藍直接將母蟲吞進了肚子里。
蠱嘛,勝者才是蠱王,而小藍那是無敵的存在。等母蟲在它的小肚子里化開了,它就能代替母蟲控制那只子蟲了。小藍爬上了若伊的手腕,又懶洋洋的纏上去,一付心滿意足的樣子。
若伊也閑著,她繼續搗鼓著她的藥。她解決掉了敢對她下母子蠱的人,還沒報復敢對她下毒蟲引的白鈴呢。
藥很快尋了出來,可是怎么下到白鈴身上這倒真是一個問題了。北狄有會精神力的人,她可不敢讓青柚石榴甚至是團子它們任意的離開她的身邊,者說,這北狄到處是毒,是蠱,她們離開她身邊,無疑是羊入虎口。
不讓它們去,還有其它的辦法嗎?這要是夏天,她還能隨便驅只蜂,或者弄只小蟲子就能
若伊眼睛一亮,是啊,蟲子,北狄最不缺的就是蟲子。
白鈴并沒有走遠,她與紅蓮她們出了別宮后,就尋了個理由與其它的姑娘們分開了,她在別宮不遠處尋了個酒樓,要了個包間。她身邊的丫頭則在別宮大門外等候著。
一炷香過了。
二炷香過了。
半個時辰也過去了。
丫頭沒辦法再等下去了,匆匆到酒樓去尋白鈴稟報:“姑娘,別宮里沒有動靜。”
白鈴不解:“這怎么可能。”她的毒蟲引在北狄雖然稱不上是最好的,但也是獨一份兒的。雖然這是大冬天,但不冬眠不畏寒的毒蟲還是不少的,怎么可能沒引來來毒蟲?
小丫頭不安了:“姑娘,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說不定是曹姑娘身邊的兩個丫頭太厲害,直接將毒蟲都殺了。要不就是大王安排了毒娘在別宮里保護著那個曹姑娘呢。”
白鈴也坐不住了,她很想親自去別館里看一眼,但她明白不能去。
她給曹姑娘下毒蟲引,只是想給曹姑娘一個警告,讓她知道北狄姑娘是不好惹的。但她也清楚,大王很看重曹姑娘,大王子一派也是要想方設法拉攏曹姑娘的。如果知道她對曹姑娘下了毒蟲引,六王子一定會生她氣的。
“姑娘,你頭發上有蜘蛛。”小丫頭眼尖,看一只小蜘蛛落到了白鈴的頭發上。白鈴正是一肚子氣沒處發,從頭發上摟下蜘蛛直接就捏死了。
旁邊的丫頭也沒當回事,遞過去帕子給白鈴擦手。
白鈴一邊擦手一邊往外走,人還沒走到門邊,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小丫頭嚇得尖叫,她還有些理智,立即攔住了房門不讓任何人進來,只是讓店主盡快去白家報信。
白家人趕到酒樓時,白鈴已經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她渾身上下都是黑的,就像塊黑炭。她的指尖上就一個小傷口,毒就是從那里進去的。
白家在北狄并不是一個什么大家族,而是北狄山區里的一個小部落,部落里的人少,在北狄還是有一定的名聲,不然六王子第一妃的人選也落不到白鈴的頭上。
這次白家人進王都,是送白家的繼承人白鈴過來與六王子完婚的。沒想到白鈴出來一趟,這個下一任的族長竟然中毒了。
白家的大長老不用檢查也知道白鈴的毒已經隨著血液走遍全身了,要不是白鈴還有氣息,他們真會認定白鈴已經無救了。
大長老急忙抱起白鈴用最快的速度趕回白家老宅,只留下兩個人帶著小丫頭查看包間里的情形。
回到白家,幾乎所有擅長毒理的白家人都來了,沒有一個人認識白鈴中了什么毒,也沒有任何人有辦法將毒給逼出來,甚至想控制毒的擴散都沒有辦法,只能以他們的解毒液暫時保住白鈴的性命。
白家最厲害的毒師也搖了搖頭:“如果找不到毒源,只怕我們救不了她。”
白家大長老點了點頭,知道這話并沒夸張。他們白家雖然擅長毒,卻不是世上的毒物都精通的,再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次白鈴是真碰到高人了。
只是不明白,白鈴是怎么得罪了那高人呢?
之前留在包間里檢查的人帶著小丫頭趕回來了。
白家大長老怒瞪著小丫頭:“說,把當時的情形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小丫頭跪在地上栗栗發抖,仔細的回想著當時的情形,很確定的地道:“當時姑娘就在二樓包間里,她沒有要任何的東西,連水也沒有喝過。姑娘準備走的時候我見到一只小蜘蛛落在姑娘的頭上,姑娘抓下來掐死了,然后姑娘用自己的帕子擦了走,再走到門邊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