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臣也不滿了,他們都一致認為自己家的姑娘會上門鬧事都是被白鈴給煽動的,就是白鈴想人多好遮掩她下毒的行跡,那些丫頭最后還都受了池魚之殃。都是白家的錯。他們看向白家人的目光都不善。
這下白家人傻眼了,這事怎么變成這樣了?
“可是,憑這也不能說是白鈴下了毒,如果是她下的毒,我白家如何不能解。”白碧月咬死了這一點,還在狡辯,終究是沒有人能證明白鈴真的做了。可是她完全不知道,這事不需要證據啊,只要北狄王信了就好。
拓跋頌還是想給白碧月當頭一擊,他輕笑了,“白夫人,我想你們白家沒有解藥的毒可不止一種吧,這白鈴只怕下毒的時候就沒想過讓人解。白鈴與阿揚訂有婚約,如果曹姑娘挑了阿揚,白鈴只能為妾,她如何能甘心。她認為只有曹姑娘死了,才沒有人能阻止她與六弟的婚事。只是,她自作自受了。”
很完美的猜測,這下連白碧月都無話可辯。
白家大長老倒還是很會察言觀色地,當即跪了下來,“大王,白家對子女管教不嚴,請大王責罰。”
北狄王心里罵著,不愧是老狐貍。他也不能做得太難看,揮了揮手:“白鈴自作自受,你們把她帶回去吧。”
白家大長老明白,這是不管白鈴了,當然,之前與六王子的婚事也做廢了。
拓跋頌見好就收,他只需要洗清罪名,給自己兄弟們與他們的岳家制造成隔閡,再揭了白鈴的偽面具。至于兄弟們會不會因后院女人而受牽連,白家會不會被北狄王處置,這些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他也沒打算在這里呆下去,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呃,不,是別宮那位祖宗還等著他去上供:“父王,這事,得小心。兒臣還是先去一趟別宮,看看情況。”
北狄王很慎重的點點頭:“別宮的人你去敲打敲打,別忘了再安排兩個你信得過的毒師和蠱師過去!”雖然五姑娘百毒不侵,但還是小心點好。五姑娘對身邊兩丫頭也蠻看重的,可別為了兩個丫頭傷了五姑娘的心。
拓跋揚連忙起身:“父王,我也跟二哥去。”
北狄王巴不得,連忙答應。
拓跋揚這么一領頭,其它的王子也嚷嚷著要去,最后,六兄弟都浩浩蕩蕩一塊兒去別宮了。
拓跋頌那是早就有準備,得了他吩咐的下人早就提著北狄特產的椰棗等吃食在別宮門口候著了。
三王子幾人心里恨得要死,臉上還一臉的不屑拓跋頌這討好的樣兒,連拓跋贊都有些皺眉。
若伊剛剛吃過午飯,正閑得無聊與石榴一塊兒拋石子玩,聽到拓跋頌來了,她連忙讓人把他給請了進來。
瞧見拓跋頌身后的人,若伊瞇起了眼睛:“真齊啊,猴子都來了。”
拓跋揚在心里默念著:忍,忍,忍。
拓跋頌倒是將手里的盒子遞給石榴:“我給你送了點這邊特有的東西,你嘗嘗。”
若伊打開,見是一掛的臘黃的棗兒,卻與她以前見過的不一樣,她扯下一個丟進嘴里,甜而不膩,真心好吃。
若伊一個勁往嘴里丟椰棗,也不忘埋汰人:“你來干嘛,是來替你的小情人出氣呢,還是想送上門來給我做小?”
拓跋頌早就習慣她這樣子了,用力地按著自己的額頭:“得了吧,也就曹陌受得住你,我還想多活幾天呢。”
旁邊青柚和石榴同時給了他一個知趣的贊許目光。
拓跋頌苦笑,難得啊,終于讓人不當賊防著了。
有了好吃的,若伊倒也好說話得多,“坐啊。”
旁邊別宮里的丫頭們都有眼力勁兒的上了茶。
若伊不滿了:“上什么茶啊,把點心全端過來。”
丫頭們給每個王子邊上的小幾上都送了一碟桂花糕上來,若伊熱情的招呼道:“嘗嘗,這可是我指點他們做的桂花糕,可比你們的那些點心好吃多了。”
拓跋揚樂呵呵地拿起一塊來,嘗了嘗,點頭:“不錯。”
若伊像是找到同伴了,眼睛都在發亮:“那就多吃點。”轉頭又問青柚:“上午廚房里還做出了別的小點心嗎?就是這糕那糕的。”
青柚點頭:“當然有,有栗子糕、紅豆香糕、紅糯米糕、翠玉豆糕、雙豆拼糕、馬蹄涼糕……”不得不說北狄王送來的廚子還真不錯,僅憑石榴口述的作法竟然將這些糕點都做出來了。
若伊連忙催:“行了,都端上點來給他們各位嘗嘗。”
眾位憑昨天宮宴上的了解,這姑娘就是個愛吃的,估計與她先說說吃食,到容易談到一處去,他們也就沒有拒絕。
片刻功夫,石榴就領著幾個丫頭端了十幾個碟子回來了,每個人的旁邊的小幾上都擺了好幾個大碟子。
若伊還在熱情地招呼:“嘗嘗,都嘗嘗,看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改進。”
拓跋頌瞧著有些不太對勁,試探著:“曹……姑娘?”
若伊狠瞪了他一眼:“你不愛吃,那你先走吧。”
這下拓跋頌明白,吃也得吃,不吃就得滾。
盛情難卻啊!
他只得伸手也拿了一塊栗子糕,咬了一口。
拓跋揚也忍不住了,說道:“那個,今天上午有人來鬧事……”
若伊很大氣,伸手指著他旁邊的蓮子糕:“嘗嘗,先告訴我這個好不好吃,我再回答你的問題,快嘗嘗。”
在旁邊伺候的丫頭眼疾手快拿了一塊蓮子糕遞到拓跋揚的手里,拓跋揚無奈地接了,在若伊期盼的目光中塞進了嘴里。
“還不錯。”拓跋揚吃完了,贊了一句。
若伊微笑著馬上也拿起一塊塞進嘴里咬了一口,咽下去才道:“是啊,她們來瓜分你們兄弟,說讓我別打主意。我把她們都狠罵了一頓,也教訓了一番。”若伊也不瞞著掖著。
拓跋揚只認為她說的教訓是指罵了,或者讓青柚石榴出手教訓了,完全沒往下毒下蠱那方面去想,心里更認定白鈴她們中毒是自作自受了。
拓跋頌在邊上苦笑,這五姑娘啊,說她癡傻也好,說她狡猾也好,說她不在乎也好,她做了什么說了什么,從來都是不掩飾的。
若伊要是知道他這樣想必定會大哭的,她是不掩飾嗎,她是不會掩飾好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