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選婿

330、月櫻的寶藏

月櫻想到了她留下的暗手,她當年沒忘對做薩滿大師的人種下巫種,這巫種也會隨著大師的傳承而傳了下來,有巫種在,她不怕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來。想要弄死大師不是一件難事,只要若伊的將她的巫力吸收個兩成,就能輕易的喚醒沉默在大師們身體的巫種了,到時候那位大師是生是死都由若伊決定。現在的首要是讓若伊盡快吸引到她傳承過去的巫力,雞毛蒜皮的小帳日后還是能慢慢算清楚的,還是先讓若伊擁有強大的實力要緊。

月櫻忍了這一口氣,問:“那王八蛋安排了人監視你吧。”

若伊點點頭,“十來個呢,都在不同的方位。”

若伊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線,沖著月櫻求表揚:“老師,我剛剛唱了巫歌,他們都該睡了吧。”她還有些不太放心,就怕自己的巫歌沒能催眠到所有人,萬一尋寶的路上碰上幾個沒被催眠到的人,或者遇上來換班的人就麻煩了。

月櫻之前對這里的人就沒多少的感情,現在更是一分都不剩了,目光里不掩飾的流露出了兇光:“你怕什么,要是有不長眼的碰上了,殺了就地埋。”大師弄不死,那些小看守要弄死對若伊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若伊只能呵呵了。

殺了就地埋,這事她還真沒做過。上次虛靈道長嚇了她一大跳,她想過滅了虛靈道長,也敢往殺了就地埋這方面想。

她避開了這個話題,眼巴巴地看著月櫻:“老師,我現在就開始吸引巫力嗎?”

“不急。”月櫻伸手阻止了她:“先去打開我的私庫,將我留下的東西都找到再說。”

一聽到月櫻的私庫,若伊的眼睛都發亮的:“半夜尋寶,好刺激,還是跟做賊一樣的,真讓人緊張。”

“啊呸,你是老娘的弟子,老娘的東西不就是你的,什么做賊,偷東西,你往想哪想呢?”月櫻氣得磨牙,她不是沖著若伊,而是沖著巫山的。她清楚,留下這東西三百年,只怕山上的人早就忘記了她,而將她留下的東西看成是他們的東西了,就想著據為已有。

哎,現在想來,她多留一陣子真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了。不然就若伊這個二傻不傻的丫頭,還不知道怎么被這些一心想著奴大欺主的人欺負呢。

若伊跟據月櫻的指路繞到了小樓后面,當她看到月櫻的私庫時,傻眼了,不是吧,就這片林子就是她的私庫?

一片林子哦,敞開的,只要愿意山上任何人一天能來千八百回。

她的東西就擺在這里,還沒被人發現,真是奇跡了。

月櫻白了若伊一眼:“你犯什么呆呢,你認為巫女的寶藏意味著什么,金山銀山?各式珠寶?少扯淡了,那東西對巫女有什么用。巫女的寶貝就是巫術筆記,巫咒,以及巫方,這對于巫女來說是一輩子的心血啊!”

若伊認同地點點頭,確實如此。

月櫻得意洋洋地指著那一片冷杉林:“你說誰會想到,我把筆記都用巫文刻在這樹干上了,水晶球就混在下面的石頭里。”

若伊看著那一排的冷杉,只想再一次呵呵了。

這三百年來,估計無數人尋過月櫻留下的東西,可是誰也沒想到,所謂的寶藏實際上就是在小樓后面的冷杉樹干上,還有幾個水晶球就混在地上的圓石頭堆里。

這就是藏東西的最高境界吧,光明正大地直接擺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就看你有沒有能發現寶藏的眼光。

當然,樹干上的文字上有精神力做掩飾,沒有精神力的人是看不到的。有巫力不懂巫文看到也只認為是天生的樹皮花紋。再說這些樹還有都順序,就算懂巫文,但不知道順序,還是看不懂這上在留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種辦法,還真不是平常人能想出來的,不得不說一句“牛”!

值得點個贊。

若伊圍著林子轉了一圈。好吧,當年月櫻并沒有特別提起過這些冷杉,這些年來冷杉林并沒有引起人注意。好幾棵被雷給劈壞了,外圍還有幾棵被砍掉了。但有月櫻在,要補上這些缺失并不是難事。

難事是,這些多的樹皮要怎么拿回去,將這一林子的冷杉都剝一圈了皮?

若伊看著滿林子的樹欲哭無淚,那她不成了蘇扒皮了嗎?

月櫻在水晶球里叉腰喝道:“傻啊你,不會用水晶球記嗎?”要不是她出不來,估計手指就點到若伊的額頭上去了。

若伊嘿嘿笑,“哦,我忘了。”

她掏出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小水晶球,按照著月櫻的指點,一棵樹一棵樹的記錄下來,中有間缺的,月櫻還不忘口述出來讓她給記上。

一人一魂忙了一整個晚上,若伊才將這些都一一記錄在水晶球里,她也沒忘,每記錄完一棵樹后,用自己的巫力抹掉上面的巫文。

忙完了記錄,月櫻繼續休息,水晶球暗淡了變成了灰白石頭的模樣,若伊將月櫻藏身的水晶球放在月櫻很久以前布下的一個咒陣上,這樣一來,月櫻能借著咒陣吸收些力量,維持魂魄,同時也不讓那個水晶球露在別人的眼中,在一定的范圍內,她還能與月櫻使用巫力溝通。

若伊又將其它的水晶球也藏了起來,當然也沒忘讓若伊從林子的石頭堆里揀了個相似的圓石頭球回來充數,掩人耳目。

回到屋子里,若伊脫了被露水打濕的外衣,從青柚身上取出裝有小藍的荷包,抱著團子在床上躺好了,才輕拍了兩下手掌,所有因她巫歌而沉睡的人一下子都醒了,卻無人發現自己被人催眠過了,更沒有人知曉已經過了大半夜,仿佛他們只是剛剛眨了一下眼而已。

次日,拓跋頌已經按薩滿大師的吩咐來了三趟了,每次都被石榴擋在門外:“姑娘沒起,等會兒再來。”

拓跋頌很是糾結,他也不想一次又一次的來啊,可老師一次又一次的催他,他不來也得來一趟,不然怎么回去交差。

不過,回去交差也未必是件好事,老師的臉是越來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