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選婿

442、兄弟

趙書涵是半分也不退讓:“你我沒什么好說的。今天的事就這樣了,但僅此一下,下次你再將手伸到我的地盤上來,就別怪我折了那只手!”說完,他轉動著輪椅,就準備要離開。

楚軒鑫咽下了心頭的那口怨氣,道:“你我可否聯手?”

趙書涵沒有轉過身,聲音冰冷得嚇人:“你可有她的下落?”

楚軒鑫很光棍地撒謊,“沒有。”

趙書涵冷哼了兩聲:“那就沒有什么好說的。我在京都弄出那么多暴露身份的東西可不是圖與你們相認,與你們聯手的。”

楚軒鑫沒搭話,正因為知道,所以才不能將小妹的消息告訴他。尋到她,將一切的罪名推到其它人的頭上,洗白自己,才是他們每一個人的做法。傻子才會去共享消息,讓大家都齊聚一堂相互折底,弄得所有人都被她痛恨嗎?犧牲掉一個,兩個,甚至三個兄弟,換來貼心的小妹,這筆帳傻子都會算的。

趙書涵慢慢的回到月亮門邊,叫黑蛟推著他離開。

楚軒鑫長嘆了兩聲,也帶著自己人悄悄的離開。

楚軒森從花圃后面閃聲出來,看著兩個兄弟消失的方向,輕輕折下了朵早開的迎春花,慢慢的捻在指尖送到了鼻尖下,深深的聞著:“越來越有意思了……”

二弟,楚軒鑫?

楚軒森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們竟然做了兄弟二十多年,彼此也沒認出來,這該叫燈下黑嗎?

不,他心里清楚,并不是這樣的。

而是他真的沒辦法認出來現的楚軒鑫來,楚軒鑫也一樣。

他的個性早就不再是當初的他,楚軒鑫也與前世判若兩人,甚至趙書涵都沒了前世的影子。

當年他們知曉了真相之后,雖然都有著同樣的一個目的,卻都選擇了離家分道揚鑣。

他們沒有辦法面對彼此。

那些年,偶爾有幾次碰頭,彼此之間卻很少交談,誰也不知道對方遭受了些什么,都能感覺得到對方的變化。一點一滴抹去了從前的影子,變成了完全的陌生人,要不是熟悉的臉龐,他根本就敢與他們相認。

過了這邊,換了身份換了臉,他更是當成一個全新的開始,從沒有想過去尋兄弟們。想必也是同樣的心理,他與楚軒鑫在這二十年里,一直只拿對方當成對手、敵人,只想著了解對方的弱點,卻沒想過真正去了解一下對方的心思,見面也都戴著面具只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才會忽略掉了許多早就該發現的真相。

而且瞧樣子,楚軒鑫好像也認出小妹來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相認。

不,應該沒有相認。而且楚軒鑫認出小妹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不然楚軒鑫不會這樣急著娶趙文怡,他是想利用趙文怡接近小妹。

現在這事,楚軒鑫是為了不讓趙書涵認出小妹,才插了一腿,雖然他將事大包大攬下了,趙書涵也未必會相信,他一定會繼續追查的。楚軒鑫這個混蛋混是混,但辦事總還是周全的,就算趙書涵不相信,也查不出什么來。當然,楚軒鑫要是抹不平的地方,他也會幫把手的,讓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楚軒鑫。

那樣一來,趙書涵查不出什么來,只會想法子盯死楚軒鑫,楚軒鑫就沒有機會去靠近小妹了,更不可能搶在他之前與小妹相認,也沒辦法在小妹面前沖他下眼藥。他該加緊腳步從小妹那邊下手,搶先一步將小妹認下,并且解開小妹對他的心結。

只是他拉攏趙書涵的計劃得暫時擱淺了。不過也沒有損失,將趙書涵換成了楚軒鑫,一切只會進行得更加順利。他與楚軒鑫聯手,

他們兩個身上的氣運加起來,足夠碾壓楚軒淼了。再過一陣,老皇帝身上的氣運下降,他們瞅準了機會要將老皇帝拉下馬也絕對沒問題的。不過,好多計劃就得都改一改,不能再沖楚軒鑫身邊的人下手了,楚軒鑫對他不再是威脅。

當初打定主意爭這個皇位,只是為了小妹能在這個時空平靜快樂的生活提供最大的保障。不管是他還是楚軒鑫坐上那個位置,對小妹來說都是一樣的,自家人犯不著爭個你死我活的,uu看書uanshu有這功夫還不如用來陪小妹。

嘿,他也不怕楚軒鑫坐上那位置后陰他一把,只要先認下小妹,解開小妹的心結,那楚軒鑫就是他手中的面團了,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嘿嘿,別怪他這做大哥的心黑,他們可是親兄弟,心肝兒了都一個色,誰先在小妹身邊搶占了有利地位,做出來的事都會是一樣的。

一山如何容二虎,這還四虎呢。

小妹只有一個,他們都對她有虧欠,十幾年在父親的故意引導下滋生的血濃與水感情也不是假的,誰想成為她身邊no1的存在。

現在他一閉上眼就會想到小妹那萌萌的樣子,親親熱熱喊他的聲音。當年忽略過,厭煩過,甚至不在乎的一些事,現在成了他最寶貴的記憶。

如果他和小妹能回到從前……他是愿意付出一切代價的。

近了,很快都會如他所愿。

楚軒森此時的心情無比的爽朗。

興奮有些過頭的他還沒忘正事,若伊下咒這事還得他掃尾,一定要查清楚這咒是下在誰身上,對小妹有沒有影響。

與此同時,正在往外走的趙極辰突然感覺自己心口被人狠揍了一拳,無數的記憶從腦海里涌了出來,有他初見長公主時第一眼的心動,有他挑開長公主蓋頭時的滿心歡喜,有他和長公主琴瑟和鳴的美好,也有長公主懷孕時他的滿心期盼……

雖然他們只是權益下的婚姻,但她確確實實在努力做一個完美的妻子。當初要不是她在皇上面前的百般周旋,趙家未必會如現在這般安寧的。

她為他做了那么多,對他從未有任何任性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