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選婿

600、十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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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和殿里,皇上是一片盛怒!

康靖死了,這他不在意,只是遺憾他死早了點兒,還沒能將瑞王手中的東西弄到。他在意的是柳家竟然有一次就讓女人懷孕的虎狼之藥,這讓他不能接受。

在他的眼中,什么親情愛情都是扯淡,他的利益,拽在手上的權勢這才是最重要的。

當即皇上絲毫沒有遲疑,連多問一句的愿意也沒有,就派了劉公公與宏王一塊去查抄謝府。至于宏王要求押下楚軒淼配合調查的事,他也沒有反對,在他心中,楚軒淼早就是被放棄的人了,是不是名聲掃地,是不是被人算計,他都不在意。要是能自己洗清罪名,他倒也愿意看著楚軒淼折騰,要是洗不清,他也不介意推出楚軒淼來做這一切的頂罪羊,安撫宗室那邊的怒火。

皇上還沒忘叮囑劉公公,先去謝家,一定要尋個合適的理由將謝老夫人以及謝老夫人身邊的人與其它的謝家人分別關押起來,好將那張虎狼之藥的藥方給拿到手。

結果,他心焦的等了一個時辰,劉公公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劉公公確實是按皇上的吩咐,讓另一位公公配合去給楚軒淼宣旨,而他配合宏王去了謝府查抄,并且將謝家所有人都拘下牢獄。到謝府時,他就看到被扶出來的謝老夫人明顯的精神不振,當時他并沒有多心。可是剛剛圣旨才讀完,他還沒來得及讓人將謝老夫人單獨押下去,就只見謝老夫人口吐白沫倒了下去。這次他們去的急,可沒有帶太醫什么的,等到外面尋來大夫,大夫說謝老夫人受驚過度,已經中瘋了。命是揀了回來,但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寫。

當時他立即提審了謝老夫人身邊的幾個貼身的丫頭嬤嬤,并且查抄了謝老夫人的房間,謝老夫人心腹嬤嬤所說放藥方的地方只尋到了半張方子,方子上只有七八味普通的藥名。據心腹嬤嬤所言方子上沒有寫的三四道重要的藥,以及各種藥的分量都只有老夫人一個人知道。

換句話來說,知情人謝老夫人倒了,那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皇上聽了劉公公的稟報,將手中的朱毛折斷了,冷漠著臉:“可有在謝府詢問過謝老夫人的祖上?”

劉公公背后都汗濕了,一字不漏地回答:“據謝家人那所言,謝老夫人的外祖人有謝老夫人母親一女,而謝老夫人的母親也只有謝老夫人這一女,沒有其它的親人。”

皇上瞇起了眼睛,這張藥方,他非要不可的:“帶人去榮王府,謝側妃做為謝家人,應該同罪。”

劉公公低頭應下。

按律法,只要不是滅族之罪,是不罪連出嫁女的,皇上怕是聽宏王的稟報,說當初謝側妃派人從謝老夫人那邊偷過方子,想從謝側妃那邊下手。

劉公公猶豫了一下下,又稟報道:“皇上,京都里突然流傳出了一個童謠”

皇上的氣沒消:“一個童謠值得這樣大驚小怪嗎,還不快去榮王府!”劉公公原本就不想童謠的事太早稟報給皇上,馬上借機閉了嘴,退了下去。

門外,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吁吁的松了一口氣,回頭望著寧和殿的大門,他的目光里流露出了復雜。

果然,皇上真的不具備一個合適的帝王的條件,他面上看著在意百姓史書上對他的評價,可連瘋傳的童謠和流言的危害都不知道。

征兆!流言!童謠!

這些瘋傳的東西往往會在民間引起巨大的騷動,甚至會被理解為天意。

放之任之,后果只怕是

得了,他只不過是一個總管太監而已,皇上不急,他急有什么用。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天意!

楚軒森在他自己還沒掛牌的新府里,幾乎將整個書房都給砸完了。

他剛從宗正寺大殿回來。

謝美華也不知道是被人給指使了,非說肚中的孩子是她的,并且說她給康靖下藥是受了他的威逼,還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塊玉佩來做為憑證!這擺明了是要將康靖的死扣到他的頭上,讓他做為背后主兇承擔一切的罪責。

與謝美華有染,可比他碰了康靖一個妾室的罪名要大得多,何況謝美華還殺夫了,并且說肚中的孩子是他的,這亂了弒夫亂血脈之事,別說宗室,是普通人家都無法忍受的。這事明明與他沒有關系,這頂黑鍋扣在他的頭上,讓他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

他拒不承認,甚至說可以讓謝美華生下孩子來滴血驗親!

他與謝家各據一詞,雙方的證人也只有自己身邊的下人,而且謝美華拿出來的玉佩上也沒辦法證實是他的,宏王一時之間也不能做出判斷,只能讓他先回府,等候進一步的調查。

他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謝家人,向宏王拱手,準備離開時,看到了宏王以及宗正寺其它人的目光,心一下子跌到谷底。他看到從宗室人的目光中都流露著對他的厭惡,這種厭惡讓他真正的害怕了起來,要是被宗室厭惡,沒有宗族里的支持,他想要奪嫡的困難就大多了。

他氣憤的離開宗正寺,準備自己查出謝美華的奸夫,替自己洗清罪名。在回府的路上,他聽到了那首童謠。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來

十兔子問他為什么哭?

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五兔子一去不回來,這幾個字像是針一樣的扎在他的胸口上。他一把撩開車簾,咬牙切齒:“去將這唱童謠的人都抓起來!”

護衛沒動,他怒了,“怎么,本殿下也使喚不動你們了?”

護衛首領低聲稟報:“四皇子殿下,滿京都都是在唱這首童謠的人,哪里都能都抓起來。”

楚軒淼一下子楞了!

這首童謠那童謠從表面上看,就不像是一首普通的孩子唱的。那內容寫的明明是在說一場復雜的陰謀,而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傳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不就是在影射康靖之死嗎?

這要不是另有具心的人編出來針對他的,他真就不信!

楚軒淼憋著一股氣回到了他的府里,這口氣實在是憋不下去,比謝美華的攀咬更讓他難受。

如果說這童謠中的五兔子暗指的是暗指康靖!

他這是童謠的哪只兔子?而另外多出來的八只兔子又在這個事件里各是什么樣的身份,做了什么樣的事!

編出這童謠的黑手到底是誰!

楚軒淼越想越陰暗,越想越無法承受:“給本殿下查,一定要查出童謠的出處!”

恨不得將自己的頭低到胸口上的侍衛首領應下,快步退了出去。

總管戰戰兢兢給他送了一杯茶,猶豫了一下又道:“殿下,再過兩天,是將軍府二公子成親的日子,您要不要過去?”

楚軒淼剛想喝茶杯冷靜了下,聽完這話,手中的茶杯“咔嚓”一聲捏碎了,碎片劃破了他的掌心,他哎喲叫了一聲,甩開碎片,臉上卻浮出現了一抹殘忍:“去,當然要去,本殿下還得給將軍府送一份大禮去。”他府中的某個東西,是該拖出來晾一晾了,讓將軍府也看看。

呆在王府里的楚軒森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發痛的太陽穴,寫那首童謠給若伊,他的初衷真只是讓若伊打花一下時間的,沒想到她會讓人將童謠給傳了出去,并且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不過,楚軒森的笑容沒能維持多久,轉成變成了陰森森的微笑,眼底的殺氣突然就開始亂了起來,像是被人突然戳到了他心底呵護得最深的寶貝。

四周伺候的人都忍不住退后了小半步,他們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好可怕啊,這是他們溫柔平易近人的安王嗎?

他們怎么覺著眼前是一頭隨時會將人撕碎的猛獸!

楚軒森冷冷的笑了出來,他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生過氣了。上次一生氣,還是在他知道一切真相,知道那幾個傻小子在他迷失了的時候犯下了大錯時。那個時候,他真恨不得打死那三個小子,掐死父親,再捅死自己。

現在,他又開始犯錯了嗎?

將童謠傳出去,這件事必定不是若伊能想出來的招,只怕是曹陌在若伊那看到了童謠,覺著可以利用一下,來攪亂現在京都里的局勢。

曹陌那個無其不用的小子,是做得出這種事來的!

雖然這事他會處理得很周全,不會讓人懷疑到若伊的身上,但他的這種舉動讓他很不得勁!

任何人不能給他的妹妹帶來危險,哪怕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性也不行!

他當初的決定沒錯,曹陌不適合若伊的,他應該更果斷一些,直接與若伊說清楚,讓她遠離了曹陌這個禍頭,而不是心頭一軟,給了他們一次機會。

現在,借著這次他們的和離,干脆弄假真成好了。等到他奪了皇位,有他把關,小妹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保證個個比曹陌強!

還在蘇府門外馬車里的曹陌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只覺著被一股寒氣裹著。

要是他知道此時楚軒森的想法,一定會跳起來吼:他是無辜的,絕對的無妄之災!

若伊完全不知道自己將童謠傳出去后會造成這樣轟動的效果,她還是津津有味的研究著小麻花從謝老夫人那里問出來得來的方子。完整的藥方,以及各種藥的分量,小麻花都從謝老夫人那里都一一問到了。

并且,小麻花還留在謝府里,看著謝家被抄家,看著謝老夫人因為迷魂的癥狀沒消,又以驚嚇之后中瘋的完整一幕,才回來的。

“做得好。”若伊很大方的將石榴好不容易從梁姑姑那討好的松仁兒分了一半給小麻花以及從瑞王府里回來的小葵花。

據小葵花的后述報道,瑞王真的寫了休書給瑞王妃,還派人將這休書送到了宏王的手上,宏王二話不說就在宗正寺備了案。被掃地出門的瑞王妃和她的陪房都與謝家人一起被押入了宗正寺的大獄里。

“精彩的大劇啊。”若伊感嘆著,要是能親自去看看,那該多好。

祝姑姑進屋,正好瞧見若伊拿著松仁兒往自己嘴里塞,急忙過來奪下:“縣主,這東西燥熱,現在可不能吃。”

若伊嘿嘿一笑,將手心里所剩不多的松仁兒都丟進小麻花和小葵花的食盒里:“一時忘了。”

“可要注意著才好。”祝姑姑拿帕子替她擦拭干凈手,轉身就瞪著石榴:“不是讓你在屋內伺候縣主,怎么又大意了。”

石榴欲哭無淚:“祝姑姑,我只不過是去替縣主倒杯茶。”誰知縣主這點兒功夫就會偷吃,還是偷吃小麻花和小葵花的口糧。

若伊扯著祝姑姑,擺出她一貫的表情:“祝姑姑,我餓!”

祝姑姑哭笑不得:“縣主,你不剛剛才吃了一碗牛乳茯苓霜了嗎?吃多了可脹肚。”現在可比不得以前,多吃點讓縣主去園子里玩一陣,跑跳一陣就消了食了。

梁姑姑抱著一堆東西進來,擺在桌上,立即收到了祝姑姑求助的目光,她笑著道:“縣主,過兩天二公子成親,您打算給二奶奶送什么禮了?”

“啊,我忘了。”若伊蹦了起來,又驚得祝姑姑一連串的驚呼:“縣主小心,慢著點兒。”

梁姑姑也過來扶著她到桌邊坐下:“您可是出嫁的姑奶奶,當然得送禮了。這里的東西您挑一挑,挑出兩樣來。”

若伊左右看了一圈,桌上的東西很多,但她分分辨不出好壞來,這下子真不知道要挑什么好,她將大姆指塞進了嘴里咬著指甲,求助地看著梁姑姑:“為什么要挑,都送不行嗎?”

“不行。”梁姑姑將她的右手拉出來,掏帕子替她擦拭了一下姆指,才道:“二爺是庶出的,二奶奶出身也一般,您要是禮送得太重了,將來他們如何給您回禮?老奴已經另外準備了一對青瓷碧玉瓶,四匹錦緞,您再在這一堆東西里挑出兩件來,就差不多了。”

若伊“哦”的應了一聲,有些懂了,這些人際往來,她并不很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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