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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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月櫻的指點,若伊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巫力籠罩在水晶球上,但又沒讓自己的巫力接觸到巫力球,嘴里默念著月櫻教她的新咒語,果然看到了水晶球里那細如蜘蛛絲的詛咒。
小說8`
她小臉都氣黑了,差點沒直接將巫力球砸在墻上:“好陰毒的辦法,又避過了契約的約束,又讓我無法吸收。”
“也不是不能吸收的。”月櫻挑眉。
她都出手過一次了,不如再做點什么讓霧夜她們更加忌憚到底:“這些巫力浪費了可惜,解開了詛咒,一樣是能吸收的。而且這些詛咒也能收集起來,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不解決這些詛咒,就是在向霧夜示弱,而且這些巫力最后會便宜了霧夜。
哼,對霧夜那個丑八怪任何有利的事,她都是不會做的。
“好也……”若伊歡呼之后,倒又明白了些:“那樣會不會太麻煩?”終究明天可能面臨什么,她都不知道。
“跟我學!”月櫻道。
萬物不離其宗,學會了解這種詛咒,以后不管是遇到什么詛咒,就算一時解不掉,若伊也能辨認得出來。
若伊老老實實的按照著月櫻告訴辦法,自己動手剝離巫力球上的詛咒。
第一個她解得很慢,每做一步,都先將月櫻告訴她的要領重復一遍才動手。不過,她對月櫻是百分百的信任,又心思簡單,沒有什么懼意,手倒是很穩,從頭到尾也沒有出過錯。
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她才剝離出了第一個巫力球。
“完成了。”若伊獻寶似的將水晶球拿給月櫻看。“也不是那么難。”
在一旁盯著,隨時準備出手的月櫻也松了一口氣,目光里流露掩飾不住的出贊許。
孺子可教,不愧是她選中的學生。
一直提心吊擔的曹陌也真正松了口氣,知道自己在這杵著也沒用,干脆就進到水晶球里休息。
“繼續,今天晚上你的任務就是將所有的水晶球里的詛咒都剝離出來,然后把巫力都注入冰裂球里。”月櫻冷著臉下命令:“快,現在是分秒必爭了。”
“得令。”若伊耍寶的還做了個抱拳。
比起今天晚上解完詛咒再吸收完巫力,只解詛咒太輕松了。
有了好的開始,后面的就簡單了,幾個試手下來,若伊的解詛咒的速度是成倍的增長,最后解一個巫力球幾乎不要花上一分鐘了。U8小說8`
她飛快的將所有的巫力都按照月櫻所說的注入了冰裂球內,然后上床睡覺,還意外的做了個好夢,夢到自己和曹陌回到了古代與祖父哥哥們一家團圓。
相對于若伊的一夜好夢,城堡里的巫女們沒有一個能睡得著,一大早就個個黑著眼圈坐在樓下大廳里等著。
霧夜故意拖到九點多才出現,一到大廳沒瞧到若伊的身影,臉色嘩的就黑了,“她還沒下來?”
席絲笑比哭難看,她們攔著下樓吃早飯的雷浩天和馮子鷹問過了,那位主現在還沒起。
“你去催。”霧夜板著臉往主位上一坐,隨手指著紅發巫女道。
紅發巫女腿都軟了。要是沒有昨天那一出,她還敢上樓去催一催,現在……憑什么是為了全族的事,讓她去做炮灰。
但不去又不行,紅發巫女只得硬著頭皮上了樓,不過她多了個心眼,敲門的時候嘴里喊的是馮子鷹。
同樣一晚沒睡的馮子鷹到在是聽到聲響的第一時間來開了門,瞧見紅發巫女,他笑了笑:“尋我,有事?”
“她可起了?”紅發巫女悄悄往屋內瞥了兩眼,沒看到若伊的身影,頓時有了個不好的預感,不會真沒起吧。
那位是心大呢,還是胸有成竹,這個時候還睡得著。
“我幫你催一催。”馮子鷹很好說話。
“幫我轉告她,霧大人在等著,我先下樓去了。”紅發巫女馬上腳底抹油,飛奔下樓。
關上門,馮子鷹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敲了門。
他的手還沒碰上門板,門吱嘎一聲開了,曹陌的魂體從門里出來,隨手將門給帶上了:“有事?”
“是,有事,尋你。”馮子鷹也不繞彎子,他有一種預感,今天可能是他與曹陌最后相處的一天,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與曹陌說。
曹陌指了指吧臺,馮子鷹搖頭,指了指書房。
曹陌無所謂,跟著馮子鷹進了書房。
屋內,若伊被月櫻叫醒:“你不想知道那個馮子鷹要與曹陌說什么嗎?”
若伊不滿的嘀咕兩句,揉著眼睛,滿不在乎地翻了個身:“等會兒問曹陌就好了。”她還是抓緊時間再睡個回籠。
月櫻本還想繼續叫她的,看著若伊一臉幸福的模樣,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再擔心也沒有用,在旁邊喊著也沒用,這是若伊的生活,由她自己過,撞得頭破血流,也是一種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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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書房里,馮子鷹關上房門后,拿出防偷聽的設備,正準備打開,曹陌冷冷的阻止了:“如果你要這樣防備,那你要說的話我也不想聽了。”
馮子鷹挑釁道:“你對她是一片真情實意,可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他將設備打開了,隨手丟棄在旁邊的桌子上,雙手合在胸口坐下,一言不發。
曹陌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坐了足有十分鐘,設備依舊平靜,沒有探知到任何的巫力。
“還要繼續等?”曹陌挑眉。
馮子鷹胸口直憋屈,好吧,是他輸了。
這些天的相處,他也瞧得出來,那若伊還真是污塘里長出來的一支青蓮,能遇上這支難得一遇的青蓮,也算是二叔的福氣,見鬼的爛桃花運。
他白了曹陌一眼:“這些年,你就沒后悔過?”
“是,”曹陌點頭:“這么多年,我一直沒有后悔過當初的選擇。”
那個選擇讓他有了新的人生,讓他與她有了第二次的機會。
再來一次,他依舊不悔。
馮子鷹看著曹陌打心底溢出來的幸福的笑容,他所有的堅持一下子都垮了,這么多年的執著也跟著消散了。
二叔的人生,二叔不悔,那他一個旁人還有什么可以多言的呢?
這些多年都浪費在報仇和“滅巫大計”上了,他余下的人生應該去追求一些讓自己不悔的東西。
他從懷里拿出匕首,直接扎進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匕首轉了一圈,從胸口直接剜出一物來,血淋淋的拋給曹陌:“這個東西給你。”
曹陌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他是個魂體,應該碰不著實物的,沒想到卻將那個東西給接住了,一股火熱順著那物直接傳遞進他的魂體里。
曹陌瞥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你怎么會有這個。”
如同狼人吸血鬼怕銀,巫女同樣有害怕的東西,紅蓮珠就是一樣。
誰也不知道紅蓮珠是怎么形成的,就是一顆小小的像紅蓮花一樣的寶石,這種石頭里蘊含的力量能夠讓巫女的巫力發揮不出來。
準確的來說,被紅蓮珠擊中的巫女,巫力會消失半個月。
沒有巫力的巫女,一個成年的男人就能弄死,半個月沒有巫力,足夠死好幾千遍了。
獵巫人組織最鼎盛的時候,曾用濫用紅蓮珠追殺巫女,導致紅蓮珠的數量越來越少,獵巫人組織也就慢慢的衰敗了。
還好,巫女詛咒,同樣限制了巫女的數量,才會達到了一個詭異的平衡。
現在,紅蓮珠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了。
他真沒有想到,馮子鷹手中會有這樣的東西。
馮子鷹沒回答曹陌,剜肉之痛讓他臉色都痛得變色了,再與他解釋一番,非流血過多而死不可。他按著傷處,快步過去打開門,濃郁的血腥味一下子蔓延了出去。
廳內的雷浩天嚇了一大跳:“出了什么事。”
若伊也聞到了血腥味,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光著腳就沖了出來。
她瞧著馮子鷹的胸口上的匕首,下意識的反應就捏了個咒直接替他止血,同時喊著:“撥刀。”
雷浩天手抖著不敢碰刀,馮子鷹自己將刀給撥了出來,傷口的血止住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他無力的靠在墻上,沖著若伊點點頭:“謝謝。”
曹陌了跟了過來,他沒等曹陌說話,搶著道:“詛咒之地不是那么好進的,紅蓮珠在你手上,比在我手上的作用大。”
他當著若伊將紅蓮珠的事給挑明了。
若伊驚訝的看著曹陌手中的珠子,她感覺得到那珠子里所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好奇地想伸手去摸了摸。
曹陌急忙將珠子拿開:“別碰。”
若伊嚇得將手縮回來:“這就是紅蓮珠?”巫女的克制物?
馮子鷹點了點頭:“這就算我送的賀禮。”
曹陌檢查了一下紅蓮珠確定馮子鷹沒有上面沒有做過手腳,才遞到若伊面前,“用血畫個你的咒紋然后注入到這上面。”
若伊將手背在身后,退了一步:“你要收這個東西,他將這珠子給了我們,那他以后怎么辦?”
馮子鷹翻了個白眼,紅蓮珠要是沾了巫女的血,就對這個巫女無效了,要是紅蓮珠的力量被注入巫女的咒紋,以后所有的紅蓮珠都會對這個巫女無效。
眼下這么一顆紅蓮珠擺在她面前,她不急著往里面注入巫紋,還掛著他的安全。
該說她傻好呢,還是該說她太傻好呢?
這樣一個傻到家的,竟然被二叔給揀到了,該說是幸還是不幸。
心里腹誹歸腹誹,馮子鷹知道眼下時間緊急,他道:“我知道你手上還有兩個保護名額,就算我拿這顆珠子換那兩個名額了。”
但只要若伊不出事,巫族沒有人敢動他們;要是若伊死了,一顆珠子里的力量能對付幾個巫女?珠子里的能量耗盡時,他們還不是一個死字。
若伊望向曹陌,曹陌點了點頭。
他收下這顆珠子,也就是這么打算的。
雷浩天伸手在馮子鷹的肩頭上拍了兩下:“說起來你們也算是我的晚輩,等這事完結,你與席陌就跟我走。”他雷家家大業大,一個繼承人也沒有,與其給那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還不如留給馮子鷹。
馮子鷹也知道離了巫族自己無地可去,爽快地答應了。
門再一次被敲響了,看來,下面有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快。”一直沉默的月櫻也忍不住出聲急促。
難道真是天寵癡兒,好人有好運,這小丫頭的命也太好了,紅蓮珠都有人送到面前來讓她畫符。
若伊也不矯情,用血畫了屬于自己薔薇巫紋注入了紅蓮珠里,然后看著曹陌將珠子融入了他的魂魄之中。她將手指含在口中,含糊不清地道:“你不后悔,以后這珠子就沒辦法對付我了。”
一屋子的人差點都被她這話給逗笑了。
月櫻無力的捂了臉,對付她還需要用得上紅蓮珠里的力量,聰明點的小孩子都能把她騙出去賣了。
若伊又慢慢悠悠的梳洗了一番,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下樓。
霧夜已經等到臉色都黑了,要不是心底的那一些忌憚還在,她早就沖上樓將若伊連人帶屋子都炸個粉碎了。
“早。”若伊不慌不忙的打招呼,同時還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昨天處理那些水晶球太晚了,才多睡了會兒,想必你們不會怪我吧。”
月櫻讓她隨心而為,不要有所顧及。
她不會演戲,只能想什么說什么了。
可她的大實話聽在這些人的耳中,體會出來的卻是傲慢自大,有持無恐。
霧夜的目光在若伊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晃了好幾遍,她能感覺得到若伊身上有屬于她的巫力的氣息,可是若伊的行為舉止又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看來那詛咒并沒有給若伊帶來困擾,眼前的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棘手。
她站了起來,“竟然起來了,就先將正事給做了。”
“我還沒吃飯。”若伊不客氣的打斷她。
“你還吃飯?”霧夜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原本就難聽的聲音更加讓人不舒服。
“為什么不吃飯?”若伊反問,聽起來更像是挑釁了。
霧夜原本就心存疑惑,這下更懷疑若伊是不是在哪布下了扣,就等著她入局,反而不敢冒失的先動手了,只能陰狠的瞪了若伊兩眼,轉身揮袖而去。
若伊聳聳肩,完全不拿她的離場當回事,大聲的沖著站在角落里的女管家喊道:“給我備兩份早餐,不,三份,我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