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選婿

758、說你喜歡我(10)

黑發安妮:、、、、、、、、、

若伊緊緊抿著嘴往徑直往前沖,在拐彎處差點與人撞了個滿懷。

“長公主小心。”青柚快步扶住了若伊,忍不住抬頭責怪的看了一眼冒失的人,“呃,姑……曹大人。”

若伊抬頭,面前一堆人,曹陌、左澤文還有蘇君釋等幾個年輕的人陪著拓跋頌在一塊兒。剛剛差點撞到她的人,就是曹陌。

曹陌穿著件沒有半分繡紋簡單式樣的月白的長袍,頭發只用一根白玉簪束了起來,平日不離身的赤玉佩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以前用來壓裙角的白玉環禁步。

若伊撇撇嘴,不得不說,這樣的曹陌還真好看。

曹陌見到若伊后,怔了一下,有些失神,他仿佛又看到自己的小夫人生氣時鼓著腮邦子瞪著自己的樣子……

曹陌眼中的神色飛快的平靜了下來,甚至有些唾棄自己。

他在想什么呢,眼前的女子是皇上剛迎回來的嫡妹,當朝的安樂長公主,而他的小夫人如意在幾月前,上香的路上遭遇了不測。

他怎么能將這兩人混為一談,并且有些心動呢?

曹陌微微皺眉,有些惱怒,不知道是沖自己,還是沖著眼前這位引起他不安的長公主,他退后了兩步拉開彼此距離,拱手向若伊行禮:“臣見過長公主。”

“臣等見過長公主。”左澤文也回過神,跟著曹陌行禮。

長公主的那雙清澈的眼睛,讓他有些心神恍惚。好像,真的與那位曾與他議過親的人兒好像。

拓跋頌的感覺卻與旁人不一樣,他看到的不僅僅只是一位美艷逼人的年輕女子,而感覺到了對面女子身上那種上位者的壓力,這種壓力而且是壓在他頭心上的,好像是他在圣山之上,向著圣主祈禱時,那種感覺。

拓跋頌一下子想起了昨夜他做所的那個夢,隱隱有了一種猜測,他不由的往長公主身上丟了一絲巫力,那絲巫力入泥牛入海,沒濺起半點波瀾。

拓跋頌望向若伊的目光已經不能稱之為驚訝了,幾乎將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了,昨夜那個夢更加清醒的顯現在他的腦海里,他幾乎不再懷疑,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從天而降的圣光中的人,心中服了臣服外,再也沒有其它的半點想法。

若伊可沒心思在意別人的反應,她嘴角剛綻開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曹陌的話太冷了,完全是將她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就算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曹陌沒有認出她,也沒有用過這樣的態度對待過她,仿佛要與她劃清界線一般。

祝姑姑也在心中大叫不好,昨晚她才恢復記憶,然后又一直為著長公主中了巫咒之事而憤怒,整夜又與梁姑姑一塊兒商量著如何幫助長公主,卻忘了向長公主說那段記憶中爺的事了。

這下倒好,長公主和爺直接碰上了,還在長公主不知情,并且盛怒的情況下。

她沖著青柚使了個眼色,兩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了若伊,她飛快地在若伊耳畔輕聲勸道:“長公主,別沖動,這事急不來,得慢慢圖之。”

祝姑姑的這話,曹陌和拓跋頌兩人都聽得個一清二楚,大致也能猜得到祝姑姑為何這般勸,不外乎就是這位長公主動了女兒心思。曹陌面上沒有什么表情,眼中多了絲厭惡,拓跋頌倒是忍不住多瞅了曹陌兩眼。

若伊按捺下心頭的怒意,手指著曹陌:“哎,你過來一下,本宮有話對你說。”

她是很不高興,她也是很著急,但也將祝姑姑的話給聽進去了。眾目睽睽之下,有些話還是不能擺到臺面上來說的。

旁邊的人都以一種羨慕的目光看向曹陌。

曹陌的眉頭皺成了川字,望向若伊的目光更加的冰冷了,他再次又向她拱手行了一禮,冷淡地道:“長公主,男女授受不親,在下不敢有辱長公主的名聲。”說罷,他未看若伊一眼,闊步走了。

“姑姑,你看他。”若伊急了,真想追上去踹曹陌兩腳。

祝姑姑也顧不上什么主仆界線了,沖著青柚使了個眼色,兩人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將若伊緊緊的按住了,還一個勁的低聲安慰:“長公主,回府再說,再說。”

旁邊的人都不傻,大概也都能猜出個一二來,個個都滅了在長公主面前表現一下的心思,一個個低頭迅速的跟在曹陌身后離開。

左澤文倒是楞了下,眼神暗了暗,本有意上前與若伊說什么,瞧著若伊的注意力沒放在他身上半分,動了動唇,最后什么也沒說,低聲嘆了口氣,快步追上了同僚。

拓跋頌從若伊旁邊走過時,趁人不備,側過身子低語:“圣主,稍候我會去府上拜訪您。”說完,快走了兩步,追上了左澤文他們,動作快得連若伊都沒反應過來。

圣主?

呃,圣主!

若伊楞了,望著拓跋頌的背影有些失神,都忘了剛才從曹陌那兒遭受的冷落了。

她折騰了三天,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傻事,傻傻的跳了多少坑,才搞定了三公主,外加陰差陽錯的加了個碧蝶。這倒好,就這偶遇見了一面,倒是被拓跋頌給認了出來,這也太扯淡了吧。

不過,也好,拓跋頌身邊應該是有人的,倒是能幫上一些忙。

若伊原本因楚軒森和曹陌那遭受的雙重打擊這下子被治愈了不少。

回到長公主府里,進到主院,若伊發現府內的丫頭婆子少了許多,留下的人行事爽利了不少,也規矩了不少,戰戰兢兢的,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做錯了些什么。

祝姑姑笑道:“梁姐姐這一天也沒閑著。”

若伊有些懂了,梁姑姑只怕是將府里的人手梳洗了一番,以雷霆手段鎮住了那些有二心的人。

若伊進屋,換了身干凈的衣衫,取了發飾散了頭發,梁姑姑帶著小丫頭端著熱水盆子進來,親手擰了帕子給她擦臉,嘴里還念叨著不停:“長公主,今兒進宮順利嗎?”

若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拿目光瞅著祝姑姑,嘟著嘴不說話。

梁姑姑也疑惑的看著祝姑姑,祝姑姑苦著臉:“今天長公主在宮里碰上爺了。”

梁姑姑恍然大悟,怪不得長公主的狀態不對。

這個問題今天早上她們沒提,一則怕長公主傷心不敢提,二則也是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與長公主提。可沒想到,長公主進趟宮,就碰上爺了。

她苦笑:“這事確實也怪老奴,今天早上沒說清楚。老奴一再說爺是最難的人,那是因為,在老奴記起那些事之前,也以為您與將軍府的五姑娘是兩個人……”

若伊怔住了,疑惑地看著祝姑姑,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祝姑姑點點頭:“就如長公主想的那般。蘇家有位不太起眼卻得老將軍看重的五姑娘,卻得了爺的青睞,嫁于了爺,但命薄福弱,成親才幾月,出門上個香就遭遇了不測。”

若伊張著嘴,這下真不知道說什么了。

好嘛,敢情是這樣。

怪不得今天曹陌會穿一身白,而且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許多,原來是痛失所愛,遭受了打擊。

啊呸,她還沒死呢。

祝姑姑輕嘆,“所以,老奴們才說爺那是最難的。”

若伊一拍腦袋:“我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祝姑姑和青柚異口同聲的道。

若伊眨眼,做了個鬼臉:“暫時不能說。”

門外,石榴敲門,低聲喊著:“梁姑姑……”

梁姑姑開門出去,“什么事。”

石榴低聲道:“去將軍府送帖子的人回來了,說四姑娘身體不好,沒辦法過府來赴約。”

若伊耳尖,聽到了:“石榴,進來回話。”

石榴只得進來,將送信的話一五一十的回稟給了若伊。

若伊想到了剛才的那個主意,“正好,那個主意先在四姐姐身上試試。青柚,準備筆墨。”

青柚去書房將筆墨準備妥當,拿了過來,若伊提筆寫了一句話。

梁姑姑探頭一看,臉色大變,急忙伸手按住了紙,搖頭:“長公主,不妥。”

“為什么?”若伊面色疑惑:“這樣四姐姐一定會來的。”

梁姑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紙抽了出來丟進旁邊的水盆里,道:“這辦法可以一試,但不能用書信。四姑娘為人謹慎,又心思縝密,有了白紙黑字,未必會親自過來問個明白,有可能會將書信呈給老將軍,利用其它的途徑來查詢真相,這樣事情就鬧大了,也對長公主不利。不如讓石榴跑一趟,直接傳話好了,這樣四姑娘才可能會下定決心過來。”

若伊仔細想了想,確實認為梁姑姑說的比較符合四姐姐的行事風格,也就點頭答應了:“就按梁姑姑說的辦。呃,你去庫房里挑些好的補品讓石榴帶過去。”

將軍府的綠萍居內,蘇如瑛身著一身水清色的半舊家常服,慢悠悠的擦拭著幾個竹根做的小玩藝兒,一個才扎了幾針的大紅繡布被遠遠的丟在角落里。

荷葉匆匆打起簾子進來,“姑娘,長公主府又派人來了。”

蘇如瑛眼皮子也沒抬:“與人說我病著呢。”

荷葉道:“這次來的是長公主身邊的石榴姑娘,說是替長公主來瞧瞧姑娘的。”

蘇如瑛手上的動作一頓,她與這位長公主可是素無往來,長公主一天兩次派人來,要說沒有所圖誰信啊。不過,她一個庶女罷了,有門親也不算是頂好的,又有什么怕她圖謀的呢?

她嘴角噙上一抹冷笑:“請石榴姑娘進來。”

就她這樣子,任誰來了都會覺著她身體不適的。

石榴進來,見蘇如瑛神情落落,整個人懶洋洋的,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她上前行禮,又將之前的那帖子呈了上去:“長公主請蘇四姑娘過府賞花。”

蘇如瑛接過帖子,裝模做樣的輕咳了兩句:“石榴姑娘也瞧見了,并非我推遲不識抬舉,只是我身子實在不爽利,要是帶了病氣過府,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石榴笑了笑,又道:“長公主有方子讓奴婢帶給四姑娘,說是能治四姑娘的病。”

“哦。”蘇如瑛挑起了眉。

石榴上前,輕聲在她耳畔道:“請問,四姑娘想知道五姑娘遇害的真兇嗎?”

啪,蘇如瑛在手中玩耐的竹根雕品不小心被她捏壞了一個角,還將她的手劃出了一條口子。

她恍然不覺著痛,心里只有那幾個字在翻騰。

五妹妹……

五妹妹去世不過幾月,她已經記不清楚與五妹妹相處的時光了,也許是相處得太少太少了……可是,她始終也不會忘,重回一世,沒有五妹妹伸手拉她一把,她哪來現在的日子。

她過了國喪期就會出嫁,將來會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幸福日子。

而五妹妹……那么善良的五妹妹卻命薄福弱?

這件事,真的有人在后面做了手腳嗎?

如果她不能替五妹妹將一切弄個明白,那如何能安心。

長公主府,哪怕是龍潭虎穴,她也得去走一趟!

蘇如瑛抬起眸子,“你回去轉告長公主,我明日一早登門拜訪。”

石榴忍不住退了半步,眼前的四姑娘不再像只病歪歪的貓,反而像只能吃人的虎。

可見剛才那句話對四姑娘的沖擊有多大,石榴都有些同情四姑娘了,長公主這一招,下得還真狠,直接捅到了四姑娘的心窩子里去了。

不過,不下這種狠招,四姑娘哪請得動。再說知道了真相,四姑娘也不會怪長公主的。

石榴很快調整好了心態,輕笑道:“那奴婢就不再久留,告辭。”

石榴離開后,蘇如瑛松開了手,掌心已經是血糊糊的一片,甚至將小竹雕都染紅了。

“姑娘,您這是……”荷花急忙用帕子按住傷處,喊道:“荷葉,拿止血的藥膏子來。”

荷葉飛快的尋過來藥膏子,又去打水,忙了好一陣子才將蘇如瑛的手包好。

蘇如瑛輕晃了兩下左手,心里已經有了主意:“荷葉,你去魏家跑一趟,說我有事請魏大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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