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早逝的亡夫又回來了

第189章 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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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你不能這么偏袒她啊!”寧雪哭著撲了上來,“她這么對我,以下犯上,不說打死,定是要拖去受罰的!”

盛子靖懶得和她多說,只吐出五字:“我全程都在。”

寧雪僵了僵,緩緩倒下,又聽他道:“你那丫鬟說我耳聾,你視我為掌中之物,我平生喜潔,最厭惡臟臭污穢,你卻污我衣裳,欺我女人,你覺得,以下犯上的是誰?”

寧雪痛苦流涕,只聽身后侍女尖厲的慘叫聲,回首一看,劍光劃過,那女侍的兩只耳朵都被割了下來,血淋淋落在地上,女侍捂著空蕩蕩的耳側哭喊道:“啊啊啊!耳朵!我的耳朵!——”

盛子靖看都不看一眼,收劍離去。

竺云蘿拿著皂角洗搓面頰,臉都搓紅腫了,仍舊留有污墨痕子,當真洗不掉。

“我看看。”

盛子靖的聲音從身后響起,竺云蘿都不知他從何進來的,連忙裹緊了外衣:“你、你怎么進來的?”

他說:“門。”然后坐在她身側,用食指抵在她下巴上抬起,仔細看那塊微微褪色的墨痕:“與我回山,有法子洗凈它的。”

“你別…這樣……”竺云蘿從他手上抬頭,盛子靖挑眉:“還在生氣?”

她不知道該用“是”還是“不是”來回答這個問題,只能保持沉默,很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問他:“盛子靖,你在意我什么?”

盛子靖也沉默了,只能答:“你與她們不一樣。”

竺云蘿說:“一樣的。”

“不一樣。”他直直反駁:“你從不會因為我的耳疾而生出厭嫌,而是想親手替我治好。從那時起,你就不一樣。”

“……可你那時根本不在意我。”

“現在還來得及。”

竺云蘿看著他:“盛子靖,你只是想要一個可以關切,照顧你的人吧?”

她說:“那個人是誰都可以,所以你選擇了我。”

“這是你托人相親的要求。”他淡淡道:“不是我。”

“竺云蘿,盡早與我走。寧雪說要找人害你,她做得出這種事。”盛子靖解她胸口的扣子,目光緩緩下沉:“法陣能護你在此屋安全,可你出門之時又要如何?女人你是能斗過,若是身強體壯的男子,你還能跑掉嗎?”

竺云蘿身體本能地顫了顫,向后縮去。

他繼續貼近,雙手在山水間游離,卻見峰巒疊嶂,近水含煙,隨著他的動作,竺云蘿的臉愈來愈紅,他不容置喙道:“與我回山成婚。”

她被鉗制的反抗不得,只能說好。

在竺云蘿答應盛子靖后,盛子靖權當她默許了接下來的一切,二人從浴處糾纏到了寢房,又在起伏間沉淪。

她身姿頗佳,前凸后翹,皮膚也生得細膩,盛子靖上下其手見她反應頗大,默默道:趙為居然沒有動她?

那他便不客氣了。

碰撞之間,她雙眸一直半瞇半閉,既不敢呻吟,也不敢嗚嗚喘息,盛子靖見她閉眼不看自己,不想她心中還念著別人,故而問她:“我是誰?”

竺云蘿斷斷續續喚著他的名字:“盛…子靖……”

他終是落下了心,竟笑了。

“記住我的身體。”他道:“還有我。”

事后竺云蘿半夢半醒,盛子靖將她抱回了白酆山,又用清潔術法為她洗凈了墨痕。待竺云蘿清醒后回憶這些,頭腦熱得近乎要炸開了,她捂臉暗道:都是些什么啊……盛子靖他對我……

果真,人不可貌相。

盛子靖的房中空蕩又冷清,桌臺點著熏香,爐煙裊裊,是沉水香。竺云蘿披著外衣走過去,他正在屏風另一端打坐冥想,聽到腳步聲后睜開眼睛:“過來。”

她猶豫半息后,走了過去。

“坐上來。”

竺云蘿頭皮發麻:“盛子靖,你不要太過分……”

盛子靖望著她:“本來也就休息夠了,不是么?”

把她按在自己腿上,他直言不諱:“你我很合得來。”

竺云蘿的注意力哪兒在他話上,目光渙散,抓在他肩頭的手忍不住地嵌地更深,一息一喚地“嗯”道。

盛子靖挑著她前身:“婚宴籌備需要時日,吉日也已經挑好了,今后你就是我的夫人。”他斂著眼中如火般的灼熱:“往后再遇到寧雪那種人,去掌她嘴。”

“……好。”

遠在西南州縣的盛玄怨收到了兄長寄來的家書。

瓊亦正在思考要怎么把當地作惡的一只老鼠精引出來,只聽讀信的盛玄怨詫道:“二哥他這月就要結親了。”

“嗯,也該結了。”瓊亦毫不關心:“盛暻,你說,用食物引誘那鼠妖真的有效嗎?”

“應該吧。欸不是,瓊亦,我們等下再說除妖之事。”盛玄怨不知要怎么與她說自家兄長的婚事,語無倫次道:“我二哥要娶的人,是阿蘿姐。”

“嗯,嗯?什么?!”瓊亦瞪大了雙眼:“你說什么?你,他,他他他……”

盛子靖他要娶阿蘿?!

等等!

瓊亦扶住額頭,腦中驚濤駭浪:雖然他哥和我姐要成親這種事情聽起來又復雜又不可思議還有些違背人倫!但阿蘿好像從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歡盛子靖了!

她又拍了幾拍自己腦門,不知是在擔憂竺云蘿會受到盛子靖的欺負,還是因為姐姐與鐘情之人走到一處而開心,大腦宕機,只說出六字:“我們快點回去!”

盛玄怨問:“老鼠精怎么辦?”

“發個除妖令,讓江湖除妖師解決吧。”

瓊亦已與姐姐兩年未見了,她給竺云蘿寫了那么多信,卻一概不知她的近況,今時從盛子靖的信中聽聞,就是她的終身大事。加之此地作惡的老鼠精生性膽小多疑,她和盛玄怨蹲點七八天,都不見它蹤跡,若是將這小妖除掉,恐怕來不及趕回去了。

“嫁妝我得給阿蘿備一備,回頭咱們列個單子。”瓊亦吹了個口哨,嘹亮的哨音伴隨著馬蹄聲從遠處奔來,儼然是一匹紅棕色的駿馬,小棗兒身姿矯健優美,隨在它身后的,是日漸跑不過它的尾巴。

翻身躍上馬背,瓊亦拉了拉韁繩:“盛暻,我去發號除妖令,你去客棧收拾行李,半個時辰后會合。”

“嗯。”盛玄怨召出承影劍,尾巴熟練地跳了上來,他浮于劍上:“先走一步。”

“這還要比?”瓊亦笑道:“小棗兒,追他!駕!”

小棗兒呦呦叫了兩聲,朝前奔去。

回途之中,瓊亦替竺云蘿備了豐厚的嫁妝,用精挑細選一詞毫不為過。雖說姐姐與盛子靖成家之后不愁吃穿用度,但作為她唯一的娘家人,瓊亦覺得都是應當的。

盛玄怨見瓊亦幾乎花完了在外除妖掙到的所有供奉和積蓄,調侃道:“阿蘿姐的娘家人,不也是她夫家人嗎?既都如此了,也不用分那么細。”

瓊亦失笑:“話可不能這么說,阿蘿是我在世上最重要的姐姐,我送她的東西,再好再貴都值得。”

盛玄怨問:“那我呢?”

瓊亦環手一笑,露出了兩顆小虎牙:“我不比那些珍寶還獨一無二嗎?”

她答非所問,盛玄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明白時已經紅了耳朵,看她騎著小棗兒噔噔往前行了。

他心中默默道,幾年過去,瓊亦撩撥人的功力愈加深厚,自己還是逗弄不過。拍了拍發紅的面頰,盛玄怨輕功追上去,又經幾日趕路,回到了白酆山。

踏入靜軒閣的那刻,瓊亦一邊高呼“阿蘿”,一邊滿院子地竄找,盛子靖在院中靜靜品著茶,聽到大呼大嚷的聲音后,皺眉:“比想象中回來的還要快。”

“瓊亦?”竺云蘿回首,又看向他:“子靖,我……”

“去見她吧。你不也想她么?”盛子靖放下了茗茶:“順便讓她把嘴閉上。”

竺云蘿起身:“你對我妹妹態度和氣些。”說罷,留下啞然的盛子靖,循著聲音向瓊亦迎去。

穿過庭院,姐妹倆終于見了面,瓊亦向竺云蘿張開雙臂跑了來:“阿蘿!”她擁住姐姐后,拉緊她的手,上下打量:“你怎么瘦了好些?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是不是盛子靖他欺負你的?”

“瓊亦。”竺云蘿揉了揉妹妹的臉,滿是溫柔:“我好想你啊。”

“欸?”見姐姐埋在自己肩頭,眼眶微紅,瓊亦本不確定的猜測一下成了真,揉揉她的發以示安慰,在竺云蘿松開手后,直接提著弦歌往院里走,怒道:“盛子靖!”

盛子靖雙手環胸,倚在院門旁,冷道:“目無尊長。”

“你若沒有薄待我姐姐,她為什么會這般?”

“你這做妹妹的將她一人晾在鎮子里,叫她在別人那兒受了委屈,卻來苛責我?”

竺云蘿連忙拉住瓊亦:“瓊亦,子靖他沒有對我不好,接我上山后就與宗主夫人商量,定下了親事。我只是因為太久不見你,才會如此失態的。”

“真的嗎?”

“嗯。”

盛子靖摟過竺云蘿,俯視瓊亦:“道歉。”

“哈?”她爭道:“道什么歉?我又沒罵你。”

竺云蘿暗暗扯了盛子靖一把:“瓊亦確實沒有,你別生事。”

盛子靖微擰眉頭,看著竺云蘿,竺云蘿也睜著眼看他,許久之后,盛子靖選擇了妥協:“……錯了。”

“誰?”

“我。”

瓊亦頭一回看見盛子靖吃癟,新奇的不得了,可當盛子靖把目光移到自己頭上時,又是一副睥睨的神色,轉而向她身后的盛玄怨瞥去:“阿暻,回來了?”

“嗯,二哥。”盛玄怨點頭,又向竺云蘿喚:“二嫂。”

竺云蘿略有窘迫,訕訕笑著:“小暻。”

“盛暻,族中長老怎么說?”瓊亦回首問他,盛玄怨道:“長老說,云游沒有中途回族的先例,但念在兄長成家,應是回來看看的,因而歷練不算作廢。”

“那就好。”

瓊亦向竺云蘿招了招手,盛子靖不愿讓她過去,耐不住她們姐妹有話要聊,只得松手見她跑走,一青一白的身影竊竊低語著穿過月亮門,盛玄怨看了兄長一眼,“阿蘿姐姐恬靜,不會添油加醋、亂語是非的,二哥不必擔心。”

“我怕她不成。阿暻,來練劍。”盛子靖淡淡道:“我入了把新劍,試試手。”

話雖如此,目光仍舊留在竺云蘿消失的方向,半晌才收回來,盛玄怨第一回見冷漠無情的二哥露出這種神色,輕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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