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早逝的亡夫又回來了

第204章 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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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玄怨被囚禁在了大牢深處,數條玄鐵鏈捆束著四肢,就連脖子上也被套了枷鎖,勒得他喘不過氣。

當手臂上的箭毒被真氣慢慢消解時,素和瑾派來上刑的人也到了,長鞭凌空抽來,重重落在他身體上,抽裂開衣衫,落下血痕。

盛玄怨抬手,真氣馭物絞住長鞭,將揮舞出的厲鞭重重甩了回去,侍衛猝不及防,被帶過破空聲的長鞭絞斷了脖子,連一道呼救聲都沒發出,“撲騰”倒地而亡。

殺了侍衛后,盛玄怨繼而伸手抓著鎖住自己的鐵鏈,外放真氣的爆鳴聲與玄鐵的摩擦聲驚擾到牢外的守衛,進來一看才發現領了王命前來教訓俘虜的侍衛已經身首異處,哆嗦著大喊來人,還沒有叫喊幾聲,盛玄怨抬手一道火訣,將他生生燃盡,燒作焦炭。

素和瑾聽到這些消息,沒想到已經成為階下囚的盛玄怨性子如此剛烈,又不信邪的派了幾個人去給他施刑,可但凡是進了那間牢房,盛玄怨見一個殺一個。

如此殺心,如此修為,當真讓人驚羨。

素和瑾站在牢外含笑看他,愈發起了將他收為己有的念頭。

墨昀獨聽說五族名修盛氏三子自投羅網,趁著前線勢頭大好,專程回王宮看看,更多是想將盛玄怨的一身修為也據為己用。

自從他吸盡了瓊亦的真氣,修為可謂突飛猛進,只可惜仍敵不過中土那位美貌絕世的秦氏散修。聽說盛玄怨的修為較瓊亦還要高深,若能吸收這個戰俘的真氣,那他將成為天下最強之人,有望登仙。

帶著徒弟回到王宮后,墨昀獨徑直去尋素和瑾商量此事了。

晏庭深不動聲色,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來大牢見盛玄怨,將守衛全數叫了出去,隔著鐵欄看他,那具血人吊在墻邊,身上處處是傷,捆著鐵鏈的手腳早已磨得鮮血淋漓。

晏庭深嘆息道:“你還是來了。”

盛玄怨聽到他的聲音,“呵”地一笑。

晏庭深問:“是想來順手殺我的吧?”

“算得真清楚啊,晏淵!……”盛玄怨扯著鏈條向前,眼底赤紅:“年少江舟結義…錯信你那么多年…全是騙局……你殺了瓊亦,陷害我與蘇燁,還敢面不改色站在我面前……”

晏庭深提起了唇角,滿是苦澀:“是啊,我殺了瓊亦,是我親手殺了她……”他眼底的愧意還未沉淀,轉而一凜:“你怎知她是我殺的?”

這個消息根本沒有傳出去,中土五族根本不知,盛玄怨也不可能知道的。

除非……

晏庭深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以他對素和瑾的了解,不可能讓毀她心血之人死得那么痛快。直接問:“你碰上她了?你讓她走了?”

盛玄怨知道他已經猜透,不想回答。

晏庭深閉緊了眼:當年,自己母親就是中了此詛咒,才尸骨無存,魂魄永世不得超生。現在,瓊亦也被……

深吸幾氣后,他平靜道:“盛玄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有能力攪翻這一切,大可試試。我來這兒只是為了告知你,素和瑾看中了你這個人,我師父看中了你這身修為,你最后會落得如何,全由他人掌控了。當真孤身犯險,有勇無謀。”

又道:“至于你想知道的前線消息,偽修勢大,最后的戾山關也已失守,這四年來,五族新收的門生只算是炮灰養料,沒幾個驚才絕艷的,只憑借少許的高階修士撐不了多久。就算瓊亦當年算到昆翟不會善罷甘休,拉十派下水,那些不情不愿的小增援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哦,對了,這才僅僅開戰一月有余。”

盛玄怨雙拳緊握。

說完這些,晏庭深轉身就走,盛玄怨手上青光乍現,強厲的真氣烈光從他血跡斑斑的掌中溢出,向晏庭深轟去,被特制的牢籠擋下,“轟”的震出火花。晏庭深回頭看他,那雙墨瞳染了血,殺意可怖。

晏庭深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遠去。

寢宮之中,素和瑾與墨昀獨爭執極久。

素和瑾想有一只近乎完美的傀儡,自然不愿任盛玄怨被廢修為,更何況,她也不想看到墨昀獨實力通天,威脅自己的掌控。

墨昀獨聽說了她的打算,醋意橫生,既不想讓她多收男寵,也不想讓自己西漠第一的名號受到外來人的挑釁,一心想奪來盛玄怨的修為,再殺了他,永絕后患。

素和瑾長眸一凝,讓他滾回前線,少問自己后宮之事。

墨昀獨最不想看她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服軟道:“阿瑾,你莫這樣對我。”又道:“那姓盛的修士也算是你侄女婿,既是隔了年紀的小輩,如何能與你一處,做你的人?”

“墨昀獨,你是覺得孤只能用你一個男人么?”素和瑾冷笑,“孤可從沒承認過你。”

墨昀獨咬牙,見她伸手走近,用指尖劃自己臉頰:“兄長生前一直惦念江南的山水風物,沒能親眼看看。你不是心悅孤么?不是說恨不得將心掏給孤么?你替孤打下中土江山,孤便給你堂堂正正的名分,攜手同去。”

墨昀獨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若我助你一統中土,阿瑾可要記得此話。”

她勾唇:“自然。”

墨昀獨此行回來,還帶回了俘獲的五族修士與眾多凡民百姓,將他們一同運押,黔面為奴,用作苦力。

同為俘虜的盛玄怨久關大牢,素和瑾沒能給他一個下馬威,派去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死,反而被他給了一個下馬威。她又去牢中看了他幾回,盛玄怨幾日不吃不喝仍舊有力氣掙扎,想來是修道之人的辟谷術。無論受到什么酷刑,他始終是一副寧死不屈的姿態,想給他下盅都無法近身,甚至連牢籠都被他外放的真氣震得扭曲。

素和瑾托著尖下巴,覺得屬實有趣。

此后,她不再派人來給他上刑,而是專派模樣姣好的美人來牢里給他上藥治傷,喂食作樂,盛玄怨毫不憐惜,一視同仁,照殺不誤。

他的掙扎與反抗在素和瑾看來,倒像只刺猬似的,見誰都想扎一手。

她想:這小子殺心很強,若讓他徹底失智受蠱術操控,太過浪費這一身血性了。

看著大牢中關押的其他俘虜,素和瑾腦中生出一個荒誕的想法:百蟲相食,勝者為蠱,若以人輔術相煉,能否制成人形之蠱呢?

有了這般想法后,素和瑾尋來宮中資歷深厚的祭司與蠱師商量,祭司翻查古書,查到古時并非沒有這種事跡,有人為煉傀儡殺人,專門設陣,讓服下秘法之人相斗,決出唯一勝者,活下來的那個,即是血心深重,只為殺戮而存在的人形蠱。

與素和瑾的想法不謀而合。

素和瑾下令布法設陣,尋找材料,她派人在王城外的石山中挖出一個巨坑,將捕來的戰俘全數喂了盅丟進去,仍他們自相殘殺,血肉祭陣。

盛玄怨固然不任人近身,但敵不過素和瑾的手段多,她用迷香將他迷暈,叫人抬了出來,她從懷中取出玉瓶,把自己用借生術培育多年的,人稱萬蠱之主的王盅喂給了他,通體金色的短蟲順著盛玄怨嘴中爬入體內,于此,哪怕他遍體鱗傷,只要在皿池中殺了人,就可奪得那人生靈之氣,化為修為。

給他服下王蠱后,素和瑾派人將他送入煉化人形蠱的皿池。

盛玄怨被丟到洞中一角時,四周已滿是人尸,他沒能從混濁中安然轉醒,而是被人掐醒的,呼吸困難間,只感到一雙血淋淋的手正掐著自己的脖子,試圖將自己殺死。

盛玄怨看不清是誰,一掌將他擊下身去,以為又是素和瑾派來折磨自己的人,毫不留情地擰斷了他的脖子,卻在“咔嚓”聲中聽到一聲微弱的:“師兄……”

盛玄怨怔住了,視線漸漸清晰,向下看去,那被他斷頭之人竟當真是宗族外門的弟子,他臉上有傷,身上穿著盔甲,許是前幾日還持劍守在戾山關前,為驅除昆翟而戰,現在卻作為俘虜,死在了自己手里。

手顫抖著收回,盛玄怨只覺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涌入體內,刺得經脈一疼,頭也有些發昏,環視四周,堆在身側的尸體氣味極其刺鼻,讓人止不住地想干嘔,漆黑一片間立著幾個搖搖晃晃的人影,像是游鬼,也像活尸。

這里是哪里……

盛玄怨抓著自己的心口:為什么這么難受……

那些姿勢奇怪的人形向他走了過來,面容眼悉,甚至能叫上名字,或是四年前一同守關的修士,或是本族的弟子,頓時如窒息般,他還沒有開口說話這些人就聚了過來,伸出僵直的手臂喊他:“三公子……”

“少主……”

“救我……”

“救救我們吧………”

他們伸出的手上沾著血,又或內臟粘汁,盛玄怨后退幾步,夾雜在這些詭怪的話音中的,還有自己體內王蠱的驅使。他知道他們已經被蠱術操控了,而自己竟也在蠱術的控制下,抬起了手。

不行……

盛玄怨將要擊向他們的掌重重拍在了地上,青筋暴起,地面轟的現出一個坑洞,他對這些人下不去手,哪怕他們已經成了這副模樣。可這些已經神志不清的修士全數撲殺了來,誓要將盛玄怨殺死,與地上的諸多尸體一樣成為邪術皿池的養分。

盛玄怨向頭頂看去,隱隱有光,猜到這應該是某處的山坑,輕功踩踏在撲來的蠱人身上,借崖壁側邊的凸巖往上攀飛,體內新傷舊傷積壓,身手已經大不如前,當就快要到十幾丈高的洞上方時,洞頂被結界封住,將他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