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伊瀾的驚訝無法掩飾柳葉似的薄唇張了張發不出聲音。
“為了息事寧人,你給顧秋紅的兒子十萬元并撤銷了報案,對嗎?”
男警察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女警察被賀伊瀾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氣得直瞪眼。
繼續沉默,打死不說。反正沒做過壞事不怕半夜鬼叫門!想到鬼,賀伊瀾的腦中突然閃過顧秋紅的臉,第一次看到那張臉她確定嚇得不輕,后來她隱約覺得那應該是戚然在弄鬼。報了案抓到了那個倒霉鬼也結了案,她也不想再追究了。那時和郝勁正新鮮地愛著,她只想把舊人舊事都拋到腦后。
有些事糊涂比清醒著好,就像她容忍戚威廉和陳安琪在一起十幾年。對顧秋紅的死也是糊涂得好……
男警察瞥著賀伊瀾的頭,估計她的神情一定很難看。不過那樁搶劫案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報案人提供的證據,賀伊瀾是殺害顧秋紅的兇手。
“你知道郝勁和顧秋紅的兒子是認識的吧?”
“不,怎么會?”
提到郝勁賀伊瀾不能再沉默了,郝勁兩個字對她來說是殘忍和刺痛。拜郝勁所賜,才讓她落得無家可歸生無可戀要自殺。
“你們找到郝勁了?他在哪?他騙了我的錢,我要找他還我錢。”
賀伊瀾激動地從病床上彈起身體,手臂在吊著的脖子上不停晃動。
“顧秋紅的兒子告你謀殺顧秋紅,他手里有顧秋紅寫給他的信。”
“我要找郝勁,你剛才不是說郝勁嗎?”
“你有沒有謀殺顧秋紅?”
女警察不客氣地封住了賀伊瀾的衣領,目光銳利地直射她的眼睛。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我要找郝勁。”
“郝勁和顧秋紅的兒子合謀騙走了你的全部財產,現在他卷錢失蹤了。顧秋紅的兒子也在找他,不過那不在本案討論。”
男警察問得有些口干,看見女警察還抓著賀伊瀾的衣領讓她松開。
“你盡早老實交待得好,我們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和你問話。只有老實交待,你才有機會獲得從寬處理。”
沉默,賀伊瀾激動的眼神暗淡下去,她從警察的話里聽出了點什么。郝勁和顧秋紅的作子合謀騙取了她的財產。
他倆上演了一出苦肉計啊!想起那天面對突然出現在車窗邊的綁匪,郝勁臨危不亂和匪徒搏斗,把匪徒打倒在地救她于驚恐忙亂之中。也是從那時起,她覺得郝勁是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人。也是那天以后她把全身心都交給了郝勁,把廉園的財產全交給他去處理……
“米娜,給我喝一口水。”
米娜一直做壁上觀,這時給賀伊瀾遞過水杯,看她虛弱不堪的樣子像是隨時要暈倒。
“米娜,你知道那枚火烈鳥胸針嗎?”
“知道,戚然給我了,他后來報警當成證據交給了警察。”
米娜仔細回憶著火烈鳥胸針周轉的過程,賀伊瀾聽著苦笑一下。
“警察先生,能不能把顧秋紅寫給她兒子的信給我看看,我不信她會告訴她兒子說我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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