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曝光前世驚炸全網1037父女見面_sjwx
1037父女見面
1037父女見面
若說寧朝歷史上最杰出的皇帝,第一個被提起的自然是寧太祖。
寧太祖出生的時候,正逢亂世。
熙朝末年,天降大旱,民不聊生,各方起義,自立為王,神州大陸四分五裂。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寧太祖以布衣之身,爭到了這天下。
立國大寧,建元天啟。
天啟元年代表著神州歷史上最強大的王朝之一——寧朝,終于正式拉開了帷幕。
作為寧朝的開國皇帝,寧太祖的功績無可置疑。
而在太祖之后,惟一能和他比肩的帝王便是寧昭宗了。
史書說,寧昭宗得位不正,只因他當時本不是太子。
他不僅殺了他的兄長,還有他的父親。
先皇昏庸,太子無能。
誰都知道,這二人不死,寧朝不出幾年便會滅亡,和熙朝的下場一樣。
但是沒人敢擔得起弒父殺兄的千古罪名。
輸了,遺臭萬年。
贏了,也聲名狼藉。
可寧昭宗擔了,他大義滅親之后,又殺了不少奸臣,隨后召集剩下的肱股之臣,重塑寧朝。
待到內外諸夷皆已被殺了個干凈,寧昭宗又遷都鳳元,改年號為“乾和”。
這也是神州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天子守國門”。
也正是因為征戰太多,昭宗的身體根基毀了,導致他子嗣凋零。
可凋零歸凋零,他的兒女竟沒有一個是廢材,反而一個比一個出色。
昔年昭宗力排眾議,立永寧公主為太子儲君,也承擔了不少罵名。
畢竟那個時候永寧公主還小,神州歷史上也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當皇帝。
無數人說昭宗眼瞎了,晚節不保。
也有不少大臣上書請昭宗廢除永寧公主的太子之位,要立也立燕王。
但寧昭宗沒改。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頂著所有的壓力,讓永寧公主入駐東宮。
之后,他又為以寧朝一整朝的文武百官為班底,組建了一支堪稱空前絕后的強大師資隊伍,教導永寧公主。
后來,誰都得承認,寧昭宗的眼光是極好的,永寧公主也果然為舉世難出的天才少年儲君。
只是自古紅顏多命薄,不許人間見白頭。
誰也沒想到寧昭宗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他始終是沒能夠看見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女兒坐上這至高無上的帝位。
永寧公主故去,天下縞素,昭宗悲痛。
再加上他年輕時候留下的傷病,不出兩年,他也便去了。
在夜挽瀾的心中,昭宗首先是她的嚴父,再是一位明君。
她敬重他,仰慕他,也期待成為他,超越他。
可時間的確是無情且殘忍的,命運天生頑劣不堪,喜歡把美好的東西打碎了給人看。
死前的兩天,她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知道昭宗下朝之后就守候在她身旁,可她卻無法將她的心情說給他聽。
而現在,有這么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擺在她的眼前。
“我想……”夜挽瀾吐出一口氣,輕聲道,“帶著王兄、小宸還有小珂他們一起去見見。”
“那就去見見。”司扶傾點頭,“雖然會耗費不少力氣,但只要能圓了姐姐的遺憾,那就是值得的。”
“阿瀾,有些事情,本座還是直接挑明了。”君慕淺緩緩道,“你父皇,乃是壽終正寢,他并不是被侵略者殺死的,他崩于身體的疾病和心神上的損傷。”
聽到這句話,夜挽瀾的眼睫一顫:“我知道。”
“我們能夠保下你王兄等人的靈魂,是因為這場萬軍之戰本不應該發生。”君慕淺嘆氣,“但即便如此,都要建立在不能改動一分一毫歷史的前提下。”
司扶傾有些擔憂:“姐姐……”
“嗯,我知道。”夜挽瀾再次說,她竟是微笑,“世上難得有圓滿之事,我只需盡力做到最好。”
“看來是本座多慮了。”君慕淺松了一口氣,“我怕你心里難受,有事還是需要說出來,讓大家集思廣益,可萬萬不能學嬴子衿憋在心里。”
話音未落,身后傳來了涼涼的話語:“君慕淺。”
“噢——”君慕淺從善如流,立刻改口,“本座的意思是,不能像嬴子衿這樣懶得說話。”
晏聽風神色微動:“小挽,我也可以嗎?”
“當然。”夜挽瀾回頭,揚了揚眉,“你是我的人,我帶你見家長,天經地義。”
一句“你是我的人”,讓晏聽風的神情肉眼可見地愉悅了起來。
司扶傾當即可憐巴巴:“我也是姐姐的人。”
夜挽瀾摸了摸她的頭:“那就一起去見見。”
“好誒!”司扶傾開心了。
她轉頭,朝著晏聽風扮了個鬼臉。
晏聽風:“……”
郁夕珩也:“……”
他微笑著捉住司扶傾的手,告訴她:“傾傾,我吃醋了。”
司扶傾拍著胸脯:“不要吃醋,阿九,我可以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半陪著姐姐,一半給你。”
郁夕珩無奈地按了按眉心。
倒也不必如此。
“那我們就開始吧。”君慕淺說,“大家準備好,各就各位,不要松懈!”
“唰——”
時間再退,退回到1717年的神州。
這個時間點,永寧公主剛剛故去,天下還是一片縞素的白。
往日金碧輝煌的皇宮里,舉目望去,也盡數都為白色。
宮里沉寂了不少,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就連夜空上的星星都暗淡了不少,明月更是不見蹤影。
寢殿中,香燭又續了一輪。
頭發斑白的帝王正坐在燈下,翻看著一本書籍。
這本書和怪力亂神有關。
若是傳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寧昭宗竟然會信這些。
大太監上前,低聲勸道:“陛下,夜深了,該歇息了。”
他知道永寧公主的死亡對昭宗的打擊極大。
前兩天,昭宗又取了自己的心頭血,這幾日也沒有停止上朝,身體是何其的虛弱。
昭宗合上書,卻并沒有躺下,而是問:“守忠,你說,永寧在另外一個世界過得好不好?”
趙守忠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更不敢回答。
“希望她能有一具健康的身體,不會受到病痛的折磨。”昭宗自然自語,“是我對不起她。”
如果不是當時宮亂,他的發妻不會早產,他的女兒也不會落下病根。
趙守忠張了張嘴,急切道:“陛下,這怎么能是您……”
他的話還未說完,已有另一道聲音響起。
堅定,認真,不容置疑。
“父皇,您從來都沒有錯。”
寧昭宗霍然睜開雙眸,眼里精光大盛。: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