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寧倚到門上。
掃一眼茶桌上滿滿當當的點心,又掃一眼歪坐在椅子里沒有正形的謝珣,再掃一眼與秋實廳相隔的墻壁后,似笑非笑的調侃道:“你們倆這愛好,有點特別呀。”
“我們是擔心你,才跟來這里的。”徐瓚請她進屋里坐。
“等著吧,我先去善個后。”陳安寧轉身,朝著春蕊、春桃所在的包廂走去。
叩手敲一敲門。
在趙櫻的婢女揚聲問‘誰呀’之時,她推開門,掃一眼屋內的裝飾后,淡聲說道:“過去看看吧,你們小姐失蹤了。”
趙櫻的兩個婢女看到她,本能一愣。聽到她的話,立刻朝秋實廳奔去。
陳安寧示意春蕊、春桃跟上后,也回了秋實廳。
趙櫻的兩個婢女快急哭了,“陳二小姐,我們小姐呢?我們小姐失蹤去哪兒了?”
兩人跟著趙櫻忙活幾日,自然清楚她和陳子苓針對陳安寧的計劃。
眼見陳安寧好好的,兩人根本不敢去想象趙櫻失蹤的方向。
“你們小姐失蹤去了哪兒,問我姐姐吧,”陳安寧邪惡地掃一眼陳子苓,“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你們小姐和我姐姐爭吵了幾句后,我姐姐拉開那把椅子,你們小姐就突然掉進一個洞里,接著就失去了蹤影。”
兩個婢女立刻沖到陳子苓跟前,又搖又拽,“陳大小姐,陳大小姐……”
陳子苓無動于衷。
“奇怪,剛剛我去叫你們的時候,姐姐還好好的呀,怎么突然就睡著了?”陳安寧故作驚訝的上前,借著搖拽的機會,以內力逼出她體內的迷藥,強行將她給弄醒過來,“姐姐,你怎么了?”
陳子苓朦朧地睜開眼,還沒有搞清楚什么狀況,趙櫻的兩個婢女迅速圍上來,急聲問道:“陳大小姐,我們小姐呢,我們小姐去哪兒了?”
“你們小姐……”陳子苓皺一皺眉后,下意識地看向陳安寧。
看到她眼里的惡意,立刻明白她是故意將兩個婢女過來,要把趙櫻清白被毀的事嫁禍到她的身上。
陳子苓當然不會讓她如意,當即就道:“趙二小姐是被你推進的暗室,你休想嫁禍給我!”
陳安寧驚訝:“什么暗室?”
“陳安寧,你少給我裝糊涂!”陳子苓特意站在趙櫻的兩個婢女身后,怒聲道,“我和趙二小姐好心好意地請你過來喝茶,你卻給茶里下毒,還趁著我和趙二小姐毒發之際,將她推進暗室!”
“我告訴你,趙二小姐有什么事,那都是你的責任!”
“姐姐你等一等,你都把我說糊涂了。”陳安寧擰眉道,“是你和趙二小姐攔我的馬車,說要給我賠禮道歉,才把我給引到春華閣來的,對不對?”
“到春華閣后,茶水點心都已經擺好了,你說我下毒,我怎么下毒呀?”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趙櫻的兩個婢女,“你們來給我評評理,我說的對不對?”
兩個婢女心虛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陳子苓哼道:“你是神醫弟子,想要下毒還不簡單!”
陳安寧嘆氣,“姐姐,我知道你恨我讓你沒了世子妃的身份,可你說話能不能動腦子呀?是你攔我馬車,請我來的春華閣。包廂、茶水、點心,也都是你在我來之前,都布置好了的。平白無故,我為什么要給你下毒呀?”
“而且,春華閣為什么會有暗室?”
“姐姐又是怎么知道春華閣有暗室的呢?”
“姐姐既然知道春華閣的暗室,為什么不趕緊去救趙二小姐?”
“我明白了!”
“姐姐今日請我來春華閣,根本不是賠禮道歉,而是又想嫁禍我陷害趙二小姐,對不對!”
演戲嘛,誰不會!
陳安寧挑釁地看著陳子苓,示意她繼續。
陳子苓快氣死了。
對著兩個婢女質疑的目光,她道:“我是不是要陷害趙二小姐,別人不知道,你們還能不知道嗎!你們到底是信她,還是信我!”
兩個婢女互看一眼,其中一個道:“奴婢不是不相信陳大小姐,而是我們小姐為何會掉入暗室?”
“當然是因為她,”陳子苓陰毒地瞪著陳安寧,“她給茶里下毒,又逼迫我說出了暗室的機關后,把你們小姐給扔進去的!”
“姐姐這話就奇怪了。”陳安寧委屈道,“我為何要逼迫你說出暗室的機關,把趙二小姐扔進去,而不是逼迫趙二小姐說出暗室的機關,把姐姐你扔進去呢?”
對呀。
趙櫻的兩個婢女立刻不善地看向陳子苓,等著她的回答。
陳子苓怒喝道:“那是因為你想陷害我!”
陳安寧更委屈了,“我為什么要陷害姐姐?”
陳子苓獰聲道:“因為你要報復我曾陷害過你!”
陳安寧不解地看一眼趙櫻的兩個婢女,委委屈屈地說道:“如果我要報復姐姐,把你推進暗室,不是更能大快人心嗎?”
對呀。
暗室里可是有……
趙櫻的兩個婢女更加不善的看向陳子苓。
當初她來找小姐之時,她們就知道她不懷好意。
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你們兩個有沒有長腦子!”陳子苓惱恨道,“你們都沒有看出來,她這是在挑撥離間嗎?”
陳安寧壓著嘴角的嘲弄,支支吾吾道:“可趙二小姐為何會掉入暗室呢?”
陳子苓冷著臉:“陳安寧,你少給我裝模作樣!事實如何,等趙二小姐出來后,就能一清二楚。”
陳安寧不解,“什么一清二楚?”
陳子苓哼道:“當然是你在茶里下毒,將趙二小姐扔進暗室的事!”
陳安寧低泣兩聲,絕望道:“姐姐是不是鐵了心要污蔑我,是我在茶里下的毒,又是我將趙二小姐給扔進的暗室?”
陳子苓陰鷙道:“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就是不清楚,才要問姐姐的呀。”陳安寧嘀咕著說完這一句后,又怯怯地問道,“是不是無論我怎么解釋,姐姐都不肯相信我?”
陳子苓冷眼看著她,示意她接著演。
當然。
如果不是忌憚她會下毒。
她更想甩她兩耳光,再直接撕下她的偽裝。
“那我只能報官來自證清白了。”陳安寧抬眼,滿是惡意地說道,“幸好謝大人和徐五公子就在隔壁喝茶,只要把他們請過來,很快就能還我清白了。”
謝珣和徐瓚在隔壁?!
陳子苓和趙櫻的兩個婢女,臉色同時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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