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來了,怎么還躲著藏著?”廣陵王妃問。
大長公主逗樂,“大概跟王妃一樣,不放心陳二小姐,所以悄悄回來看一看吧。”
謝珣拿著芙蓉花枝過來,在向大長公主見過禮后,瞧兩眼陳安寧道:“聽說聞小姐突發惡疾,回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果然是不放心陳二小姐。”大長公主笑說。
廣陵王妃沒好氣道:“不放心也不用跟個賊一樣偷偷摸摸。罷了,知道你不喜歡聽我嘮叨,去吧。午時不回來吃飯可以,晚上得回來。你還沒成親呢,就這樣不著家了,以后成親了那還了得?”
“知道了。”謝珣懶洋洋地答道。
“去吧,去吧!”廣陵王妃佯裝生氣道,“看顧好安寧,晚上回來要是少一根頭發,我唯你是問!”
謝珣似笑非笑地看兩眼陳安寧后,朝著大長公主松松地一揖禮,又朝著同昌郡主頷一頷首后,便跟著陳安寧走了。
走得離廣陵王妃幾人遠些后,陳安寧問道:“回來做什么,審案有進展了?”
“就不能是因為擔心你才回來的?”謝珣問。
陳安寧看他兩眼,“擔心我什么,擔心我把傾慕你的那些小姐虐得太狠了?”
謝珣不答反問道:“說說看,你給聞小姐下毒,狠虐孟四小姐的原因是什么?”
陳安寧問他:“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只能選一個。”
謝珣瞧著她眉眼間的揶揄,毫不遲疑地說道:“假話!”
陳安寧挑眉,“確定?”
謝珣把玩著芙蓉花枝,“確定。”
陳安寧勾一勾嘴角,戲謔:“假話就是她們欠收拾。”
謝珣心尖一癢,“真話呢?”
陳安寧似笑非笑,“我說過,你只能選擇一個。”
謝珣勾手纏住她的小拇指,輕輕地搖一搖,“我后悔了,我要選真話。”
“謝大人難道不知道,”陳安寧調侃,“世上沒有后悔藥?”
“那我不管。”謝珣看周圍無人,飛快地將她壓到路旁的樹上,低聲威脅,“你要不說,我可就要……”
陳安寧勾住他的脖子,傾身在他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這樣?”
“這是你自己惹我的!”謝珣按住她的腦袋,用力吻了上去。
他的頭被陳安寧用手抵住了。
陳安寧戲謔:“耍流氓呀?”
謝珣要去抓她的手,陳安寧松手的同時,閃身離開了他。
謝珣嘆氣,“你真是個毫無情趣的女人!”
陳安寧調侃:“誰有情趣,找誰去。”
“不。”謝珣追上她,“我就喜歡沒有情趣的女人。”
“變態!”陳安寧笑罵一句后,再次問道,“審案有進展了?”
謝珣氣笑了,“都說了,是擔心你才回來看看。”
陳安寧斜睨著他,被他用芙蓉花枝打了一下后,莫名道:“還拿著做什么?”
謝珣輕哼道:“這是你拿我與人作賭的證據,我自然要保管好了。”
“既然看到了我拿你與人作賭,就沒有看到她在我手里連一招都打不過?”陳安寧漫不經心地說道。
謝珣的嘴角微微一勾,“怕將我輸了?”
陳安寧有意逗弄道:“獅子搏兔,弈用全力,你說呢?”
謝珣看著她溢在唇邊粲然的笑痕,愉悅道:“我說呀,我以為某人當真不通情趣,原來我在那某人心里,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陳安寧笑了,是被氣的,“我在謝大人眼里,就是個凡事都可以將就之人?”
謝珣反問:“難道不是?”
陳安寧氣極而笑,“我要是能將就,當初……”
“我錯了,”謝珣迅速打斷她的話,“你不用說了。”
陳安寧輕哼。
謝珣握住她的手,“別氣了,一會兒帶你去醉仙樓吃飯,另外再將在金城縣欠你的五千兩還你。”
“這還差不多!”陳安寧氣消。
兩人騎上馬,正準備離開,華錦突然跑過來,攔在謝珣的馬前。飛快看一眼陳安寧后,華錦紅著眼道:“三表哥,能否請陳二小姐為聞小姐看看病癥?聞小姐已吐血六七回,請來的大夫根本查不出她犯的何病。我怕再這樣下去,聞小姐撐不住聞大人、聞夫人前來接她。”
“陳二小姐就在這里,你要請她就自己請。”謝珣淡聲道。
華錦的眼淚滾落下來,一顆一顆,如珠子般滴在地上,“三表哥也知道,陳二小姐不喜我與蓉兒,我已經請過她兩回,她都拒絕了。”
“那我就沒辦法了。”謝珣打馬繞開她,言行并無憐香惜玉之意。
“三表哥,”華錦再次攔到他的馬前,撲通著跪下來,“求三表哥請陳二小姐救一救聞小姐。只要能救好聞小姐,無論陳二小姐提什么條件,我皆應承。哪怕……哪怕陳二小姐讓我永遠也不要見三表哥,我也答應。”
謝珣低笑兩聲,笑聲滿是嘲弄:“你見不見我,與她有何關系?我要真能看上你,早看上了,還能讓你跪在這里求我?”
華錦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他,臉色煞白無血色。
謝珣冷聲道:“讓開!”
華錦搖頭,“三表哥……”
謝珣拉緊馬韁,后退幾步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聲嘲諷:“陳二小姐醫術卓絕,琴棋書畫碾壓孟四小姐,房三小姐的武功在她手下更過不了一招,你有什么?有你的自以為是嗎?你憑什么跟她比較?你配嗎?”
話落,他用力拉起韁繩,馬兒高鳴著抬起前蹄,之后一躍而起,跨過驚聲尖叫的華錦,揚長而去。
陳安寧看她兩眼后,也打馬走了。
出了廣陵王府,看著候在門側等她的謝珣,陳安寧并未多說什么。
華錦雖然對她造不成困擾,但老這樣刷存在感,也挺煩人。
希望這次她長點記性吧。
并肩行了一段路,陳安寧問起房三小姐的哥哥。
謝珣道:“她哥哥才剛被提拔為羽林衛大將軍,我還沒有同他接觸過。不過,以前聽阿瓚提過他幾回,似乎話很少,不太容易接觸。”
“不太容易接觸,那就是房三小姐該想的事了。”陳安寧道,“反正我贏了她,她得答應我三個條件。”
謝珣看她一眼:“你想讓他來幫著查案?”
“差不多吧。”陳安寧說,“他在被提拔成為大將軍前,也在羽林衛吧?他對羽林衛或是禁軍的了解,應該比你深吧?能不能幫著查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提供思路就行。”
“有道理。”謝珣點頭。
“既然你覺得有道理,那我回頭就去找房三小姐了。”陳安寧道,“早查完早省事。”
謝珣取笑,“放棄搜查了?”
“不算放棄,只是暫時擱置一下。”陳安寧回答得很坦然,“宋世忠和盧德秋如果是安北王的同黨,那他們一定和安北王有來往,只是來往的方式不足為外人道罷了。等回頭再查些別的證據,我再綜合起來梳理一下。我還就不信,揪不出他們的關聯來!”
謝珣想一想后,“不管房將軍能不能提供查案的新思路,等過聘禮結束后,我們都要去廣陵郡走一走了。”
陳安寧迅速看向他,“徐五公子查到線索了?”
謝珣神色難得嚴肅,“沒有。”
陳安寧挑眉,“一點都沒有?”
謝珣輕‘嗯’一聲。
陳安寧嘆道:“看來地下斗獸場和金城郡的失利,讓他們更謹慎或者是暫時蟄伏了。”
“不管他們是更謹慎,還是暫時蟄伏。”謝珣慢聲道,“只要他們野心不減,遲早會露出馬腳來!”
兩人本要去醉仙樓吃飯。
但才走沒多遠,就又被人攔住了。
這次攔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聞雅亭的祖父聞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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