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一個接一個的消息
謝珣看著她:“當真?”
陳安寧:“當真,所以好好努力吧。”
謝珣作勢道:“等著我,我立刻去將那幫小……解決了!”
陳安寧側退兩步道:“去吧。”
謝珣低笑,“倒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陳安寧笑他,“又不急了?”
“當然急,只是急也急不來。”將藥方和褚公子的信交給暗衛后,謝珣轉身靠著書案,靜靜地看她片刻,又伸手將她拉到懷里。輕輕擁著她,將頭偎在她的頭旁,輕嘆道,“真舍不得分開呀。”
陳安寧也輕擁著他,“謝大人難道沒有聽過那句小別勝新婚的話?因為不能時時相見,所以見后才不舍分離。真要時時見著了,也就不稀罕了。”
謝珣調侃,“都還未婚,何來小別勝新婚?”
“別貧了。”陳安寧推開他,“既不睡,那就趕緊吃飯去吧。說是兩個時辰到,萬一提前來了,那就連飯也要吃不上了。”
果然被她說中了。
吃完飯,都沒有容兩人說上幾句話,便有暗衛前來稟報,禁軍已經到了。
依依不舍地辭別陳安寧后,謝珣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安寧目送著他走遠后,也繼續忙碌起來。
這一忙,不知不覺,又一個月過去。
這一個月,在太子、謝謙以及溫秦桑的配合無間下,被晉國奪去的城池已經全部收回來。
禁軍剛到江南道,對匪徒尚有輕視之心,對謝珣的作戰指揮,也都報以不屑態度,在接二連三的失利之后,近來也慢慢放下驕躁,與匪徒們打得有來有往。
而陳安寧這里,被解救出來,還沒有確定身份的孩子已經住滿了十一個客棧。確定身份,等候其家人前來認領的孩子也住了足足五個客棧。
這日。
在跟著溫歡一起將七個孩子送還其家人后,陳安寧坐下來正準備喝口茶歇一歇,便有暗衛進來,交給了她一封信。
以為是謝珣送來的,陳安寧也沒有多問。
等拆開信,看到是徐瓚的筆跡,她挑著眉,下意識地看了溫歡兩眼后,才看起了信里的內容。
寫的是陳子苓的消息。
陳子苓被謝珣送到軍營后,憑著以往的身份和姣好的樣貌,很快就站穩了腳跟。且還很快就勾搭上了到京城辦事的安昌郡都尉張寶卷。
張寶卷沉迷于陳子苓的美色與花言巧語,不僅在暗中走通關系后,將她帶回安昌郡做了妾,還對她極是寵愛。
她要是從此安分守己,余生雖不能大富大貴,總能安穩一生,但她偏不。
安昌郡與晉國接壤,如果不是太子、謝謙和溫秦桑的力挽狂瀾。晉國在連奪魏國四座城池之后,下一個目標就是安昌郡。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與晉國勾結上的,竟異想天開地想要為晉國盜取行軍圖。
只是她的想法雖好,卻在剛潛入軍營時,就被守衛發現。
張寶卷對她倒是真愛。
明知道她是盜取行軍圖才被追捕,依舊毅然決然地帶著她逃出了軍營。甚至在被追至絕境時,還主動引著追兵往別處去,為她爭取逃命的時機。
只是……
她不會武功,對環境也不熟,加之又是夜晚,擔驚受怕之下,不慎跌入山洞。營兵搜山十日,找到她時,她已經奄奄一息,等大夫趕來的過程中,便斷了氣。
陳安寧不敢置信地連看兩遍,才嘖嘖稱奇地將信遞給了探頭張望的溫歡。
如果不是這封信,陳安寧差點都忘記這個人了。
雖然再次聽到她的名字,已經是天人永隔,但想到她被送去軍營后,還能生出這么多事來,也很難讓人不佩服。
溫歡看完信,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陳安寧的表情,“她這是……”
“大概是不甘心吧。”陳安寧不以為然道。
“不甘心?”溫歡不解。
陳安寧起身道:“她認為她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所以大概是想折騰著來報復我呢。倒是有些本事,只是……”沒有用到正道上。
溫歡再次看向手里的信,“的確有本事,竟然勾結上了晉國。”
陳安寧往外走的腳步霎時一頓,轉身回來,從她手中拿過信,快速地從頭到尾都看過一遍后,示意她道:“你給徐五公子回封信,問一問他,陳子苓是如何勾結的晉國。”
溫歡回信后,陳安寧又給謝珣寫了一封。
謝珣的回信很快就來了。
他也是從徐瓚的信里得知的陳子苓盜取行軍圖之事,但陳子苓在盜取行軍圖的時候,太子駐守在安昌郡。以她的本事,自然沒有辦法與晉國勾結,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安昌郡的府兵里有安北王的眼線。
徐瓚的回信,證實了他這一點。
得知太子在陳子苓盜取行軍圖當晚已經篩查府兵,陳安寧便沒有再過問此事。
又過了差不多半月。
謝珣再次來信。
這次是事關官船被劫案的消息。
經過文寶林近三個月對運河途經各郡縣戶槽所簽發的符牒細查,丹陽郡簽發的符牒數量與廣陵郡登記的符牒數量差了七艘商船。
而差的七艘商船,都經由長江入海,開往了晉國和齊國。
而七艘商船有兩艘出自永豐商行,一艘出自永輝商行,還有四艘出自長隆商行。
在細查三家商行賬目后,終于將土匪們劫船之時所用的商船鎖定在了長隆商行。
而長隆商行的四艘商船載著所劫官糧駛向的正是晉國方向。
經過對長隆商行總行及分行所有人員的審查,很快便查出來長隆商行的當家叫范曉園,與橫行江南道、淮南道的土匪頭子范達海是親兄弟。
謝珣已經帶著人去廣陵郡抓人。
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進行,陳安寧深吸一口氣后,也打起精神,同著溫歡一起繼續接待起了陸續趕來認領孩子的家長。
“安寧姐姐,”忙碌間,一個時常跟著她們幫忙的女孩子拎著裙擺進來,將一張紙條遞過來,“這是一位老先生讓我給你的,說是要親自交給你。”
陳安寧接過紙條打開看了兩眼后,目光霎時一凜,而后迅速沖到門外,飛快地掃視一眼周圍后,問遞紙條的女孩子,“那位老先生呢?”
女孩看一圈周圍后,指著不遠處的商鋪柱子道:“奇怪,剛才還在那里的,怎么一轉眼就不見了?”
溫歡出來,“出什么事了?”
陳安寧將紙條遞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