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戰之權少追妻

113、他們都想抱你的大腿

墨上筠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一個望遠鏡里。

相距不到三百米。

“好像是他們二連的連長。”

坐在樹上的澎于秋,手里把玩著望遠鏡,看向站在樹下保養槍支的蕭初云。

“那個女的?”

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輕視。

“可別小瞧了她,隊長一直關注著她呢。”澎于秋分析道,“本事應該不耐,不然也不可能被隊長破例參加這次考核。嘖,真想知道她發現了多少信息。”

“隊長關注她,那是隊長的事。”蕭初云并不在意,“信息的事,你感興趣,就自己去問。”

說話無情,完全不留人一點顏面。

澎于秋無奈笑罵,“軸,軸死你去!”

蕭初云沒理他。

這時,澎于秋又拿起望遠鏡,朝那個方向看了看。

地方還是那地方,可空蕩蕩的,早已沒了先前那抹身影。

“咦,人不見了。”

澎于秋四處張望了下,望遠鏡從附近掃過,硬是尋覓不到那人的蹤跡。

“那就是走了。”蕭初云接過話。

澎于秋嘀咕:“這速度也忒快了點吧。”

是有點快,但也不是辦不到,這地界,隨便一棵樹都成遮擋視線,也沒什么好驚奇的。

片刻后,蕭初云道:“把事情跟隊長說一聲。”

“了解。”澎于秋放下望遠鏡,“不過,你說她發現了異樣,會采取怎樣的行動啊?”

對此事,澎于秋有著隱隱的擔憂。

倘若她沒起疑心倒還好,可若起了疑心……她會怎么做?

三種可能。

一、把這件事上報。

二、自己行動。

三、跟連里討論,再定結論。

他們不了解她的為人,不知她的行事風格,不太好琢磨她會采用何種方式。

“直接跟隊長說,看他怎么做。”蕭初云把這個爛攤子甩回去。

他們只負責監督附近的異樣,把任何情況跟隊長匯報,至于事情怎么發展,那都跟他們無關。

聽命令辦事而已,想太多也沒有用。

“你啊。”

澎于秋搖了搖頭。

墨上筠走回二連的宿營地。

路上,遇見了正在領著隊伍“巡邏”的三連連長、范漢毅。

“喲,墨副連!”

隔了十來米,就聽到范漢毅的聲音。

本想裝沒看到的墨上筠,眉頭微動,順著他走來的方向看去。

范漢毅手里拿著把刀,一邊砍掉攔路的樹枝,一邊笑容滿面地走來。

跟范漢毅正面接觸,也就在陳科辦公室里那一次,平時也就開個會才能見著,可在墨上筠的定義里——這人,活脫脫就是一只老狐貍。

她來連隊,看過三個連隊的資料,一連好得出奇,二連差的出奇,就他這三連,不好不壞,存在感還極低。

也就這種存在感、不起眼,才能讓人忽略,不放心上,競爭力都放在一連身上,以至于三連常能鉆空子、撿漏子,便宜占得不知有多歡快。

“范連長。”

墨上筠挑著眉,客氣地喊了聲。

范漢毅走近,爽朗地笑著,“怎么就你一個人啊?”

“那幫小子吵,”墨上筠道,“出來轉轉,圖個清靜。”

“一個人,那可得小心點兒。”

范漢毅面上點頭,但眼里暗藏深意。

這地兒,雖說不上危機四伏,可絕對說不上安全,一個人跑出來,說圖個清靜,誰信呢?

“多謝關心,”墨上筠瞇眼輕笑,故意看了圈他身后的人,“范連長,你們的宿營地,離這兒得有兩里地吧,這是來閑逛看風景的呢,還是來探察地形,先晚上給我們二連一招呢?”

干脆給挑明了。

一切都在不言中,她偏偏要把事往明面上講,習慣說場面話的范漢毅,一時被她給鬧得有些尷尬。

范漢毅糾結地打量她兩眼。

明擺著跟他們一個想法,可經她一說,她倒是光明磊落了,他們三連倒是落得個卑鄙行徑。

“哪里的話!”范漢毅咳嗽一聲,故意左右看了看,然后朝墨上筠靠近,壓低聲音道,“要不,咱們結個盟?”

“范連長!”

墨上筠語氣微重地喊他。

一本正經的語氣,讓范漢毅登時一個哆嗦,有點莫名其妙。

墨上筠頗為沉重道:“我們二連呢,實在是不咋的,白天的行軍就夠他們受了,晚上想讓他們好好休息。”

范漢毅干笑。

瞧這意思是,她真想一個人來?

頓了頓,墨上筠繼續道:“我呢,來之前,特地跟陳連長交流了下……”

“交流啥?”范漢毅好奇,心懷警惕。

“打打殺殺的沒意思,除去連隊間的競爭力,大家都是戰友,所以,”墨上筠眉眼挑笑,加重語氣,“我們商量著,以和為貴!”

話里暗藏玄機,范漢毅一時捉摸不透。

到底什么意思?

范漢毅琢磨了下,卻琢磨出兩種意思。

臨行前,他也跟陳科商量過,本想暗中結盟,但陳科表示中立,不插手這次行動,由二連和三連解決他們各自的恩怨。

雖然范漢毅得防著陳科坐收漁翁之利,但那都是解決掉二連之后的事了。

如果陳科的話是真的,那墨上筠的話,極有可能是欲蓋彌彰,讓他對付二連的計劃,因怕一連插手而動搖。

或者說——

墨上筠確實跟陳科商量好結盟,讓一連當二連的靠山,到時候一起來對付三連,而陳科臨行前跟他說的話,也是個“坑”。

雖說一連和三連關系好,可,以墨上筠的手段,說服陳科也不是沒可能。

范漢毅生性多疑,加上深知三個連隊間的競爭、戰斗的不定因素,一時間也不敢確定是否相信陳科。

“范連長!”

墨上筠一聲喊,拉回了范漢毅的注意力。

“啊?”

墨上筠走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一連呢,我們是不會對付的。但是,你們三連要對付我們,我們也隨時奉陪。”

如此明確的表明立場。

范漢毅更是不確定起來。

墨上筠幾句話,就將他繞的糊里糊涂的,各種猜測浮出水面,卻不知哪個是真的。

這丫頭,是真有本事!

“先走了,拜拜。”

墨上筠朝他笑了一下,收回手,饒過他們的大隊伍,在眾人視線中,坦然離開。

范漢毅盯著她的背影,緊緊擰起了眉頭。

這一次的談話,處處都是坑!

就一小丫頭,咋就這么多心眼呢?!

同她成為敵人,確實劃不來啊……劃不來!

五點半。

墨上筠準時回到宿營地。

提前完成任務的二連戰士,早已對她的歸來翹首以盼,眼下一見到她的身影,立即一窩蜂的涌了上來。

“墨副連,你總算回來了!”

“墨副連,帳篷都搭好了!熱食也準備好了,就等著你了!”

“墨副連,三分鐘不見,如隔三秋啊,你可想死我們了!”

呼啦啦湊近,一群人說著各種殷勤討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好話劈頭蓋臉地砸過來。

墨上筠嘴角一抽。

知道他們想要什么,眼下時間不早,墨上筠也不繼續耽擱,讓他們拿著吃的,在一處空地上集合。

眾人手腳極其利落,不一會兒,就以她為中心,全部圍坐在一起。

墨上筠席地而坐,拿出地圖,跟他們講述晚上的計劃。

大前提:晚上的行動,她不參與,可若有三連的人找上她,全部由她來解決。

整個連隊,分組行動。

百余號人,總共分成十組,綜合能力偏弱的兩組守在宿營地,等待三連今晚絕對會有的襲擊,兩個綜合實力偏強的在周圍埋伏。

其余六個小組,選五個小組輪流去三連宿營地“找茬”,重點在于分散三連兵力,從而逐個擊破。

最后一個小組,由林琦帶頭,負責在三連宿營地埋伏,解決掉分散的三連戰士,包括范漢毅。

墨上筠詳細地安排了每個小組的任務。

每個小組什么時間、做什么事,有可能會遇到怎樣的意外,意外發生時有怎樣的補救措施。

計劃之嚴謹,讓人細思極恐。

究竟怎樣的經驗、邏輯思維,才能把每個小組的任務安排到分毫,甚至于事先假想出極可能發生的情況,并且采取相應的應對措施?

更讓人在意的是,這一切的計劃,全部都是由墨上筠一人想出來的。

就她一個腦袋,簡直跟臺計算機似的!

倘若他們以前的印象中的墨上筠,只是單純在實力上很變態,此時聽完她的詳細計劃,完全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此人只應天上有,生于人間是奇跡。

真的就一遙不可及的存在!

“我說,”說完計劃的墨上筠,注意到他們有些不對勁,眉頭一擰,“你們什么眼神?”

沒人吭聲。

一雙雙的眼睛,跟黏在她身上似的,探究、佩服、好奇、仰望……情緒多樣,無疑,他們眼里只有墨上筠。

半響,還是向永明伸出個腦袋,提醒道:“他們都想抱你的大腿。”

“哦,見識少了。”墨上筠云淡風輕道。

眾人:“……”

那一瞬,所有的仰望與欽佩,頓時化作一片虛無,一個個皆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果然是他們的墨副連,讓人又愛又恨的本事,愈發的能耐了!

“七點行動,”墨上筠低頭看了眼腕表,“還剩二十分鐘,你們自己玩會兒。”

玩會兒。

如此漫不經心、不放心上,連他們都有一種“三連壓根不值一提”的錯覺。

偏偏,就是在墨上筠看來,如此不值一提的三連,曾經讓他們慘敗、顏面丟盡。

墨上筠讓他們分組散開,由組長帶領,把他們的計劃過一遍。

等人走后,找古江拿了包,翻出壓縮餅干和水來,胡亂吃了一點,補充一下能量。

如果說沒有看到那堆篝火,她估計會在三連這邊再費點功夫,最起碼自己在旁看著,可以解決掉幾個漏網之魚,以防萬無一失。

可——

既然看到了,就不能就此忽視。

她不確定閻天邢的人是否發現了那堆篝火、是否采取了行動、是否派人去追蹤。

她也不確定,這件可大可小的事,是否值得往上報。

眼下,二連興致勃勃地想對付三連,她也不能用一件無法確定的事,來掃他們興。

只能自己去看看。

在不動手的前提下,她對自己的人身安全,有足夠的信心。

七點。

趁人不備,二連的小組,一個接一個的消失在宿營地。

八點,墨上筠準備行動。

宿營地內,專門拎了個小組負責各個帳篷,制造“熱鬧”的假象,墨上筠還特地“提醒”他們,早點休息。

離開前,朝另一個負責“巡邏”的小組打好招呼,讓他們多加注意。

墨上筠輕裝上陣,背著一把88狙,身上藏著三把匕首,脖子上掛著一副夜視鏡,手里拿著一個手電筒。

除此之外,藏了點不起眼的小玩意兒,就再無其他。

她一離開宿營地,就前往三連扎營的方向。

身后的小尾巴也跟了過來。

“她不會真想一個人行動吧?”

“聽說她能PK掉整個一連,有本事,范連長不擔心二連其他人,就怕她一個人出馬呢……不過,怎么這么早?”

“不挑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不會真的不把我們放眼里吧?”

小尾巴壓低聲音議論。

正值興起時,冷不丁的,聽到一陣詫異的聲音。

“人呢?”

小尾巴們回過神來,下意識朝墨上筠離開的方向看去。

手電筒亮著的燈光,早已消失無蹤,他們借著月光和那道手電光線前行,沒有人戴夜視鏡,那光一消失,他們瞬間失去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