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戰之權少追妻

127、不會是,傷了吧?

對于墨上筠的偏心,向永明覺得很委屈。

心有不忿,可一看墨上筠那不容置否的神情,自是不敢多辯,糾結片刻后,就老實去罰站了。

墨上筠盯了他兩眼,確定他站姿端正、標準后,才懶懶收回視線。

“你。”

一抬眼,視線落到古江身上。

“是!”

一被墨上筠的眼神掃到,古江便如臨大敵,條件反射似的立正站好。

有點緊張。

“去我宿舍,把桶拿來。”墨上筠淡淡吩咐。

“啊?”古江愣了下。

“沒聽清?”

古江挺直腰桿,“報告,聽清了!”

煩躁的挑眉,墨上筠催促道:“趕緊的。”

“是!”

古江立馬應聲。

猶豫的看了墨上筠一眼后,立即轉身,小跑著去了樓梯那邊。

墨上筠凝眸,一直看著他消失在樓梯口,才慢悠悠地收回視線。

“墨副連。”

向永明伸長脖子,朝墨上筠喊了聲。

墨上筠警告地看他。

向永明當即收回脖子,老實站好了,可嘴巴卻不閑著,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墨副連,你身為副連長,應該對二連戰士一視同仁吧,你不覺得,你太偏心了嗎?”

“怎么個偏心法?”

墨上筠依靠在門邊,饒有興致地問。

“不說別的,就說我跟古江,你還給他買書了是吧,但你看,我平時多說一句話,都得被你一頓罰,”向永明適當表露出些許不滿,“就這次吧,我們倆都一起被你抓住,你這區別對待的也……”

“怎么?”墨上筠微微瞇起眼。

向永明感覺到一抹寒氣,滿腹牢騷憋在嗓子眼,可生生被她一個眼神給壓制住了。

片刻后,向永明神色正經了幾分,“墨副連,我跟你說,你這樣偏心,容易讓人產生不切實的幻想的。”

“所以?”

向永明頂著一張厚臉皮,堅定道:“我建議你對我好一點兒!”

墨上筠猶豫了下,估算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兩米。

如果再近一點,非得賞他一腳不成。

“這煙,怎么回事?”

懶得跟他瞎掰,墨上筠慢條斯理地問著,玩轉著手中的煙和打火機。

“實話?”向永明微微探身向前,打量著墨上筠的神色。

“你撒謊試試?”

墨上筠賞了他一個冷眼。

“咳,好吧,”向永明縮了縮脖子,如實相告,“最近吧,我發現他有點兒焦慮,每天恨不得把那些書全塞到腦子里,不訓練的時候一直抱著書待在宿舍里,尤其是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我這不是關心同志嘛,所以拉他出來……學一下吸煙,放松一下。”

沒想到,計劃得好好的,卻偏偏遇上了墨上筠。

計劃泡湯。

“焦慮?”墨上筠漫不經心地問。

“考不上唄。”向永明接過話,可一咂舌,又忍不住道,“我覺得吧,這跟你送他的書有一定關系,怕考不好了,對不起你,讓你失望。”

墨上筠微頓。

這時,不遠處的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意識到是誰,墨上筠便沒再開口。

很快,古江就提著水桶,出現在樓梯口,一頓,朝這邊看了眼,又跑了過來。

“墨副連,你的桶。”

古江跑到墨上筠跟前,微微有些喘氣。

“放里面去。”墨上筠指了指洗衣機的方向。

“哦,好。”

古江點頭。

繼而繞過墨上筠,提著水桶進了門,小心地放到洗衣機旁邊,之后又走了回來。

他在墨上筠一側站定,等待著墨上筠下一步指示。

微微偏著頭,墨上筠看著他,輕描淡寫道:“操場,五圈。”

一愣,古江卻不覺得意外,當即應聲,“是!”

說完,跑走了。

等他一走,墨上筠掀了掀眼瞼,忽的發現向永明正在傻樂。

被她視線一盯,向永明趕忙收攏笑容,特真誠道:“墨副連,我發現,你是真的一視同仁。”

末了,又特地強調,“真的。”

墨上筠淡淡道:“站半個小時,操場,十圈。”

“啊?”向永明頓時一張哭喪臉。

“向永明同志,”墨上筠打量他一眼,慢條斯理道,“我對嘴碎的人,一向容忍不起來。”

向永明瞬間噤聲。

墨上筠閑著沒事,一直看著向永明“站軍姿”。

素來習慣“偷懶”的向永明,以為她就待一會兒,沒想她要等到衣服洗完,頓時苦不堪言,這標準軍姿站得他心身俱疲。

好在,墨上筠怕耽誤時間,先前在洗衣機上選的時間不長,二十分鐘了事。

洗衣機一停,墨上筠就去撿衣服。

不多時,提著水桶出來了。

“還有十分鐘。”

墨上筠路過他時,特地叮囑了一聲。

心情雀躍的向永明,被她一句話,打消了偷懶的小計劃。

但——

他視線一掃,看了眼墨上筠提著水桶的右手。

“墨副連,我看你,很少用左手啊。”向永明嬉皮笑臉的,止不住猜測,“不會是,傷了吧?”

墨上筠涼颼颼地看了他一眼。

卻,沒多說。

提著水桶走向樓梯。

方才那一眼,有些奇怪,向永明愣愣地看著她離開,心里卻沒忍住亂想。

本就隨口打趣,可……不會是,真的傷了吧?

翌日。

取消晨練的墨上筠,特地起晚了些。

一直磨蹭到六點,才在清醒中睜開眼,被子一掀,穿好衣服鞋襪,便去洗漱。

叩、叩、叩。

門外響起了謹慎的敲門聲。

墨上筠慢條斯理地洗漱完,然后才去開門。

門一開,就見朗衍站在外面,滿面笑容,略帶討好。

“早啊。”

朗衍笑著朝她打招呼。

“朗連長。”墨上筠抬手,壓了壓帽檐,眉眼染了淡淡笑意,“瞧你這態度,不會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吧?”

一秒、兩秒、三秒。

朗衍臉上的笑容立即垮了下去。

墨上筠愈發確定。

“咳,”朗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墨副連,咱們說話呢,得注意一下,免得讓人誤會。”

“所以?”

朗衍一臉誠懇,“我對不起你。”

墨上筠眉目微動,沒請他進門,懶懶道:“怎么就對不起了?”

“那什么,”朗衍摸了摸鼻子,往后退了一步,跟墨上筠保持安全距離,然后非常沉重地承認錯誤,“就半個小時以前,發生了一樁比較嚴重的事,跟你有關的……”

說到這兒,看了眼墨上筠的臉色。

墨上筠挑眉,“繼續。”

“我保證我沒有透露消息,但他們一個個都來問我,你是不是左肩受了傷。”

朗衍說著,視線在她左肩上停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結果不言而喻。

他承認了。

一開始,他也不知道墨上筠的具體傷勢,但這幾天她都往醫務室里跑,需要軍醫幫忙換藥,所以他就去軍醫那邊詢問了幾句,將墨上筠的傷勢知道了個大概。

本想打定主意幫她瞞著,讓二連好好訓練,可耐不住他們輪番上前來敲門,真不是一次性的上前來問的,而是分組來他宿舍門口,問個沒完沒了。

從四點半,一直問到五點半。

朗衍被逼無奈,只能承認了。

“然后?”墨上筠不動聲色,心里卻想到了向永明昨晚那一聲問。

“來知會你一聲,”朗衍訕笑,“順帶,幫你整理內務。”

墨上筠淡聲道:“半個月。”

“……行。”

朗衍皮笑肉不笑地應了。

不就半個月的內務嗎,反正是他心虛,可這債若是一直沒還,他指不定得多提心吊膽呢。

讓他進了宿舍,墨上筠卻出了門,打算去一連散步。

這一散步,就散了整個上午,連早餐和午餐都是在一連吃的。

等下午訓練開始,墨上筠去了趟醫務室,然后才回了二連。

然而,她的有意避開,似乎沒什么成效。

一進辦公室,空余的地方,擺滿了水果和零食,而且擺的整整齊齊的,分開來放,成三角形壘起來,看著跟藝術品似的。

辦公椅上,放了坐墊。

電腦旁,擺了杯茶。

看了幾眼,墨上筠沉默片刻,轉身回了宿舍。

沒想——

一進宿舍,滿書桌的零食水果,跟辦公室如出一轍。

墨上筠微微一囧。

在宿舍里轉了一圈,墨上筠想了想,又出了門,先去二樓辦公室拿了份訓練資料和簽字筆,然后在一樓找了個后勤兵,讓他把一條椅子搬到了訓練場。

后勤兵先一步將椅子搬過去。

墨上筠等太陽從云霧里出來,陽光灑落滿地,才戴上墨鏡去訓練場,打算曬一曬太陽。

她一現身,得到了無數的視線迎接。

雖然一個個體貼地不像樣,可她忽然出現在訓練場,還是挺讓人奇怪的。

那些眼神,基本都是好奇和疑惑。

墨上筠左手拎著訓練資料,兜里夾著簽字筆,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

離得近的,還在跟她打招呼。

墨上筠看了眼,沒有表示,一直走到椅子旁。

坐下。

翹起二郎腿,訓練資料往腿上一放,綁著繃帶的右手把玩著簽字筆。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不知怎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好端端的,她這行動,也太詭異了吧?

慢慢的,有人派了幾個人有意無意地靠近,過去看了看,努力挖掘一切可疑現象,然后把得到的消息帶回去,一起進行分析。

折騰了兩個小時,他們挖掘到所有的疑點。

一、墨上筠看的是他們的訓練計劃。

二、隔一段時間去看,她的訓練計劃上就寫了一些字。

三、具體的字看不清楚,但有幾個眼尖的,看到幾個熟悉的名字。

這幾個疑點,慢慢地傳開。

然后,由幾個人總結出一個結論——

墨上筠極有可能,在記錄他們的成績。

這只是純粹的推測,可推測下來,確實只有這一個答案,于是他們的心的嚇得抖了三抖,再也不敢往墨上筠身邊湊,連忙專注地繼續訓練。

事實證明,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

墨上筠邊曬太陽,邊坐著記錄,耳里還塞著耳機,愜意得很。

等到日落西山,他們下午的訓練快要結束,墨上筠才招了招手,把黎涼給喊過來。

“報告!”

黎涼小步跑過來,一站定,就鏗鏘有力地朝她喊。

墨上筠抬了抬眼,從訓練資料下面抽出一張紙來,交給了黎涼。

黎涼納悶地接過。

“按照名單和訓練量,晚上加練。”墨上筠不緊不慢道。

沒有第一時間應聲,黎涼納悶地低下頭,掃了紙張一眼。

上面分為“名字”、“訓練”、“量”三個板塊。

第一列是名字;第二列是各項訓練,少的只有一項,多的有三到四項;第三列是訓練的量,比如四百米障礙多少次,跑圈多少次等等。

墨上筠的字很工整、好看,黎涼不過幾眼,就輕松了解個大概。

“墨副連,這……”忽然的加練,讓黎涼有些猶豫,琢磨了下語言,才一字一頓道,“我想問一下,是什么理由。”

“最后一行。”

墨上筠站起身,淡淡地回了一句。

下意識想去拿椅子,可一注意到綁著繃帶的右手,墨上筠頓了頓,又淡定地把手給收回來,吩咐道:“朝他讓人把椅子拿回去。”

“是!”

黎涼應聲。

墨上筠轉身離開。

黎涼低下頭,借著夕陽最后一抹余光,看清了最后一行字。

不認真、不合格。明天繼續。

黎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