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戰之權少追妻

018、明天中午,這里見

墨上筠再次聽到腳步聲。

很輕很緩,不急不忙,伴隨著風聲,并非小心翼翼,而是很坦然靠近,周身沒感知到殺氣。

很像昨天那個人。

被人視線盯著,墨上筠也睡不下去,索性睜開眼。

那人已然走近,相距不過兩三米,見她睜眼醒了,便也停了下來,雙手環胸,垂下眼簾,略帶打量地看著她。

從墨上筠的在的角度看去,只能見到他的軍靴、長腿、軍裝外套,逆光站著,臉隱匿在昏暗中。

墨上筠干脆將蓋在臉上的帽子取下來,坐起身,微微抬起頭,朝來人看去。

視野寬闊許多,那張臉也自然映入眼簾。

長得很好看,臉龐輪廓如刀削,作訓帽遮掩了眉宇,往下露出一雙勾人的丹鳳眼,眼形細長,眼尾斜斜上延,自帶風流姿態,深邃的眼眸里隱含著些許笑意,減緩了由身高和氣勢給人的壓迫感。

莫約二十四五的年齡,雖有著超乎這年齡的成熟,但氣場卻難免夾雜著張揚,看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此處風景甚好,藍天白云、嫩草樹木,他靜站在右手邊不遠處,有風從他身后吹來,墨上筠稍稍偏著頭,清風拂面,而人屹立在原地,站如青松,不曾有過絲毫動彈。

“今天來,故意的?”墨上筠眉頭輕挑,聲音悠然地問。

男人靜靜地看著她。

不若尋常女人,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瀟灑爽快的氣息。

她很隨意地坐在地上,右腿彎曲,右手擱在膝蓋上,纖長漂亮的手指把玩著一根雜草,在陽光下活動的手指,皮膚很白,如蔥細長,可手指骨節處卻留有疤痕。

微微偏過頭來,露出精致漂亮的臉,風迎面吹過,一頭短碎發于后輕揚,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眉眼細長,鳳眼輕勾,清澈黑亮的眼眸折射著耀眼的陽光,有些刺眼,眉目間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神韻,莫名的吸引著視線。

“對。”

男人吐出一個字。

聲線低緩,語調深沉,撩動人心。

“哦。”

墨上筠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

指間的那根草轉了幾圈,墨上筠手指輕輕彎曲,再往前稍稍用力一扔,那根草便飛了出去,在風中,悠然飄落在地。

就這短暫的時間,男人已經往前走了幾步,眉眼笑意加深。

“不問問?”他低聲問,聲音輕佻。

“問什么?”

墨上筠斜眼看他,反問道。

唇角勾起,男人丹鳳眼一抬,“為何而來。”

“沒興趣。”

拍了拍手,墨上筠興趣缺缺地回應。

男人輕笑一聲,對她的冷淡不曾在意,不鬧不怒,直接朝她伸出手。

本想起身的墨上筠,見他這動作,微微一頓,繼而掃了他一眼。

神情有些和善,卻不乏疏離,微微彎腰,手伸到跟前,極其紳士的動作,沒有半點討好姿態,也沒有任何將就之意。

手挺好看的,只是手上有繭,食指第一指節,中指、無名指、小指第三指節,繭比較明顯。

視線從他肘關節和膝關節略過,墨上筠微微一頓,雖然看不出什么,但是腦海里下意識浮現出對方的職業。

“狙擊手?”

墨上筠一挑眉,眼瞼一抬,試探地看向男人的眼睛。

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訝,男人不動聲色地收回情緒,繼而坦然點頭,“猜得很準。”

心思一轉,墨上筠朝他伸出手。

放到遞到跟前的手上。

手掌寬厚,她放上去的那一刻,對方就握住了她的手,她順勢借力起身。

待她站起的瞬間,男人自然而然地松開她的手,并未有逾越的表現。

“聊聊?”

墨上筠拎著作訓帽,戴在了頭上。

男人唇角勾了勾,朝她笑了一下,繼而聳肩,“很可惜,今天有事。”

正了正帽檐,墨上筠神情淡淡的,斜了他一眼。

“明天中午,這里見。”男人不緊不慢地說著。

說完,并沒有等墨上筠答應,他已經轉過身,朝營地的方向走去。

墨上筠往后一倒,靠著身后的樹,帽檐下一雙漂亮鳳眼,漫不經意地看著他離開。

不知怎么的,總覺得……這人是來找茬的。

亦或是,試探。

下午,二點。

準時集合。

四名教官都在,但閻天邢并未跟其余三名教官站在一起,而是坐在了一輛吉普車的副駕駛位置上,車窗開著,時不時朝這邊看上幾眼,總體不是很在意。

他不在,最起碼,沒有那么多女兵盯著他看,氣氛很是和諧。

還是由澎于秋做講解——下午考核牽引橫渡和武裝泅渡,一條河,長達三十米,牽引橫渡爬過去,武裝泅渡游回來,還是跟昨天一樣分組進行考核。

只是,為了最大限度的節約時間,牽引橫渡的地點有四處,每一處都有五根繩索,然后五人分組進行訓練。

讓墨上筠慶幸的是,她所在的四分之一里,沒有燕歸,也沒有安辰。

認識的,只有林琦和冉菲菲。

帶隊的是閻天邢。

說是閻天邢帶隊,但基本是閻天邢在車上帶路,他們不得不加快速度在后面跟著。

其他隊伍都有卡車運送,可到他們這兒,據說是沒有多余的車了,他們只能憑借兩條腿走路。

有人質疑不公平,不過,教官和助教都沒搭理他們,余的于是不了了之。

墨上筠所在的隊伍,算是第一個大隊,總共55人,分成11個組,墨上筠被分配到第3組,同組的有林琦。

前往目的地時,墨上筠同樣保持在中間的人群里,不爭先,不浪費體力。

走到一半,保持在前面的林琦,特地放慢了速度,來到墨上筠身邊。

“墨上筠。”

林琦喊她,雖然跟她保持著平穩的速度,聲音卻難以保持平靜。

“嗯?”

墨上筠淡淡回答。

“你到底在想什么?”林琦皺著眉,有點戾氣地問。

墨上筠抬眼看了看天,“在想什么時候下雨。”

“……”林琦被她一哽,“我問的是,你為什么保留實力?”

“心情不好。”墨上筠懶洋洋地回答。

“……”沉默了下,林琦表情一時有些驚悚,過了會兒后,她試探的問,“因為倪婼她們?”

一直也沒見墨上筠有什么“心情不好”的表現。

而,想來想去,林琦只能想到帳篷內那一幫人、一堆的糟心事能影響到她了。

“林排長,”墨上筠好笑地勾唇,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慨道,“你真單純。”

林琦:“……”

過了會兒,林琦有些不甘心,緊隨著問:“到底是為什么?”

“想知道?”墨上筠朝她挑眉。

“……嗯。”

縱然感覺有坑,但林琦還是遲疑地點頭。

“慢慢猜。”

墨上筠瞇眼輕笑,拍了下她的肩膀,帶著點鼓勵的意味。

林琦:“……”

說完,墨上筠就稍稍加快了速度,把林琦甩在身后。

林琦落在后面,盯著墨上筠的背影,沒好氣地咬了咬牙,只覺得被墨上筠耍的團團轉,無比的惱火。

趕了半個小時的路,第一大隊的人抵達地點。

而,閻天邢總算從吉普車上下來,現了身。

有一種人,與生俱來便有種引人注目的氣場,無時無刻吸引著他人的視線,閻天邢這樣的妖孽,儼然就有這樣的本事。

剛一下車,所有人的視線便聚集在他身上。

尤其是好些個女兵,神色里隱含著激動,眼睛差點兒沒化作心形。

長得好看的人,雖然不可妄想之,可光是看著,也是賞心悅目,心情都能好起來。

“不知道要怎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閻教官。”

“好帥好帥,光是這張臉,我就能看一輩子。”

“我們的教官是不是特地按照顏值挑選出來的,男教官一個個帥的飛起,女教官也是漂亮的不行。”

“話說回來,我覺得閻教官和季教官好配啊,站在一起很協調的樣子。”

“配什么配,眼睛長歪了吧?”

聽到那些議論聲,墨上筠抬眼看向走來的閻天邢,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她好像,對那張臉,有點免疫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