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戰之權少追妻

267、這就想無法無天了?

九點。

閻天邢從辦公室出來,回到臨時的演習部。

演習部設在一樓,他剛來到門口,就見到剛從食堂方向一起走過來的墨上筠、澎于秋、牧程三人。

天色很暗,燈光昏黃,他們手里,還拿著饅頭,一邊優哉游哉的吃,一邊慢悠悠散步,好不悠閑自在。

根本不像是還要觀察學員的教官,壓根是過來度假逍遙過日子的游客。

再看墨上筠站在中間,澎于秋和牧程分別站在兩側,一左一右就跟護花使者似的,閻天邢臉都青了。

而——

似乎感覺到陣陣冷氣的三人,也適時地偏了下頭,無比默契地朝這邊看了過來。

正好,一眼就見到站在門口、正陰森森看向這邊的閻天邢。

三人頓時一頓。

爾后,眼珠子動了動,三人進行隱晦的視線交流。

“今天天氣真好。”

靜默間,牧程沒頭沒腦地來了這么一句。

澎于秋口中的饅頭,險些沒全部噴出去。

尼瑪!

能不能來點有營養的話題來轉移話題?

這時,墨上筠仿佛沒看到閻天邢似的,悄無聲息地轉過身,只留下一個背影。

“墨教官,你去哪兒?”牧程一偏頭,納悶地問了一聲。

“反思。”

墨上筠冷靜地吐出兩個字。

爾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牧程愣怔地眨了眨眼,隨后跟澎于秋面面相覷。

他們是跟著墨上筠一起去反思,還是直接找閻爺主動承認錯誤?

這這這……

不好辦吶!

“選閻爺吧。”

沉思半響,澎于秋建議道。

就現在的墨上筠,還不足以跟閻天邢抗衡。雖說墨上筠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決不能保證他們倆的。

索性跟閻爺主動承認錯誤,比跟著墨上筠一起……要保險得多。

“行吧。”

牧程欲哭無淚地點了點頭。

下次絕對不能跟著墨上筠胡來。

人家是有免死金牌的,他們可是只有一個腦袋,分分鐘掛了就沒了。

為了躲避閻天邢的威脅,墨上筠以“反思”的名義,繼續坐在操場的小板凳上數星星,順帶將從炊事班順來的饅頭給吃完了。

剛吃完,就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

墨上筠眉頭微微一動。

最后,腳步聲聽了,而人正好停在她身后。

“吃完了?”

頭頂,飄來閻天邢陰森森的聲音。

“謝閻教官關心。”

墨上筠腰桿筆直、直視前方、面不改色地回答。

如此理直氣壯地回答,險些把閻天邢直接給氣笑了。

伸出腿,將右邊的一條小板凳勾過來,離得墨上筠近了點,隨后,閻天邢在墨上筠身邊坐了下來。

“知道你們組犧牲多少了嗎?”

將皮手套取下來,閻天邢懶懶地問。

“不知道。”墨上筠一板一眼地回答。

明明知道,從食堂回來后,連導演部的門都沒踏進去過,自然不可能知道犧牲的人數。

偏了偏頭,閻天邢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墨上筠同志,這算不算你的失職?”

眼瞼掀了掀,墨上筠義正言辭道:“不算,這叫適當的冷靜。”

不然把你導演部都給砸了。

站在這里,什么都不做,什么也做不了,連適當地指導都無法傳遞給學員,就只能眼睜睜等著懲罰一點一點的增加,窩火不窩火?

特么的太窩火了!

一直以來,墨上筠習慣以自己的能力掌控局勢,偶爾會有失控的地方,但她都有及時的補救方法,因為意外偏離圓軌道的發展,也能被她生生給扭轉回來。

只要參與其中,她就能有所把握。

眼下——

當然了,從某個角度來說,也算是‘參與其中’。

只是,她參與的只有懲罰,完全不存在過程。

也就是說,空有一番本事,卻沒有用武之地。

整體來看,性質倒是沒有那么嚴重,只是看到他人出錯,一點點地見著自己懲罰的增加……怎么說,也是個難熬的過程。

墨上筠干脆就不去關注了。

更何況,在她眼里,B組所有學員的犧牲,雖然在情理之中,但若仔細去了解的話,B組學員估計今后沒好日子過了。

越認識到她們的缺點,墨上筠越有挑剔的資本。

但這時候過于挑剔,B組學員承擔不了這種壓力。

“有想過理由嗎?”閻天邢無奈地問道。

“唔,”墨上筠仔細想了想,隨后挑眉,笑問,“其實內心本質是‘變態’?”

“……”閻天邢被她一哽,沒好氣地拍了下她的腦袋,隨后嗓音低沉地威脅道,“因為擅離職守,澎于秋和牧程罰了五千字的檢討。作為始作俑者,你翻個倍怎么樣?”

墨上筠拍開他的手,沉默片刻,隨后微微蹙眉,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出賣隊友,他們就罰五千字?”

“你再貧?”閻天邢氣得直挑眉。

墨上筠摸了摸鼻子。

隨后,斜眼看他,墨上筠狐疑地問:“鍛煉一下我們的定力?”

閻天邢盯著她看了幾眼,只覺得怒火消散不少。

墨上筠一旦正經起來,還是挺順眼的。

頓了頓,閻天邢道:“差點兒。”

“哦,”墨上筠聳肩,“那還是你的心態問題。”

“我什么心態問題?”閻天邢無語地問。

“變態?”墨上筠挑了挑眉。

閻天邢臉色黑了黑,“那是你。”

也就墨上筠這種惡趣味,才能在自己能做主的情況下,看人無故受罰。

“行,是我。”

墨上筠微微點頭,似是無奈地應了閻天邢這‘無理取鬧’的‘污蔑’。

閻天邢停頓了下,才意識到不對勁——被墨上筠給耍了。

當即,手臂一抬,將墨上筠的肩膀給壓住。

手肘一勾,直接勾住墨上筠的脖子,稍稍用力,就將人給提到自己胸前來。

“怎么,”閻天邢伸出另一只手,用食指彈了下墨上筠的額頭,毫無威懾力地威脅道,“還在訓練,就想無法無天了?”

墨上筠涼颼颼地盯了他一眼。

若不是還在他管事的時間,就他這蠻橫粗魯的動作,她腿上的軍刀早就抽出來了。

“不敢。”

墨上筠抬了抬眼,非常違心地妥協道。

那冷靜的神情里,見不到絲毫對長官的謹慎和懼怕。

閻天邢哭笑不得,抓住她的作訓帽帽檐,往旁一推,將其戴歪了后,才適時地松開她。

訓練還沒有結束,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

影響不到。

墨上筠也是料準了這點,才沒有跟他動手動腳,更沒有同他計較。

“說說吧,”在小板凳上坐正了,墨上筠直起腰桿,抬起雙手將作訓帽扶正,隨后懶懶道,“折磨你對組織忠誠、對工作認真負責的下屬,有什么目的?”

用如此平靜的語調、浮夸的形容詞,委婉地夸贊自己,還能面不改色、臉不紅氣不喘的,著實讓閻天邢有幾分在意。

墨上筠跟熟人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這么抬高自己,以此來諷刺他,只能說——她現在確實很不爽。

并且,很有想法。

于是,也不跟墨上筠繼續瞎扯,閻天邢直接道:“在實戰中,總有一些你控制不了的局面。跟不熟悉、不滿意的友軍合作,也不少見。”

閻天邢的解釋很短,但卻給墨上筠開辟了一條新的思路。

墨上筠微微一怔。

身為一個沒有參加過什么實戰的,墨上筠對某些問題的思考,確實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也就是說,閻天邢有一定的實戰經驗,在多次參與實戰的時候,遇到過一些并不怎么稱心的友軍。

也正常。

他帶的是特種部隊,而合作的友軍,很少有作戰能力達到他們那種水平。

沒準,還會有一些好心辦壞事的,甚至因個人情緒,不愿意聽從他人隊伍領導指揮的存在。

仔細一想,倒是跟閻天邢現在給他們制造的情況……半斤八兩。

她幫不了忙,對方也無法跟她求助,各自做各自的事,但,她卻會受到對方的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