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我,你信嗎?”
墨上筠摸了摸鼻子,靠著身后的門,不緊不慢地道:“如果是梁之瓊的話,我倒是可以信。”
澎于秋哼了哼,跟墨上筠強調道:“還真就是沖著我來的。”
“哦?”墨上筠揚眉。
“不過真正目標在我身后。”澎于秋又悠悠地補充道。
墨上筠勾唇,了然。
“也就是說,你是踏腳石。”墨上筠一語道破。
澎于秋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別這么說嘛。”
“怎么勾搭上的?”微微一頓,墨上筠問。
想了下,澎于秋倒也沒瞞著她,直說了。
去年有大半年的時間,他都定期去云城大學找一位教授,具體原因不便多說,但平均一個月一次。
他應該是那個時候被盯上的。
許可呢,也是去年年底在云城大學認識的。之后有幾次“偶然”相遇,許可就找他要了聯系方式。許可挺會說話,一般聊天時候也不會冷場,所以后面幾個月就斷斷續續地聊過幾次。
最初幾次澎于秋倒沒有發現什么問題,但時間一長,就覺得不太對勁,于是跟閻天邢說了。
閻天邢掃了眼他們的聊天記錄,就說這女人不對勁,不過他可以繼續保持一下,讓他照常跟人聊著,不要太主動,看看對方有什么貓膩。
一直到今年三月底,澎于秋意外將許可跟s團掛上鉤,正好那時候許可明確表達要追他,所以他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對此,澎于秋為“要裝得像點兒,刻意在許可面前表露得智商不足”一事,還覺得挺憋屈的。
墨上筠默默地聽著,想到閻天邢說過澎于秋自作自受,忽然就有點明白了。
感情是這么回事兒。
誰也沒要求他跟許可交往,是他自己答應的。
也難怪那么多人拿這事兒逗他。
“所以,”墨上筠忽的問,“這事兒跟梁之瓊什么關系?”
澎于秋沉默了下,道:“沒關系。”
墨上筠微頓,隨后將他的思路理了一下,總結道:“意思是,你就想借這個機會讓她打消對你的想法?”
“可以這么說。”
澎于秋的聲音沒有先前那般輕松。
墨上筠眉目微動,還想說些什么,忽的見手機震動起來,另一通電話打進來。
墨上筠掃了眼來電,然后道:“她的電話,先掛。”
不等澎于秋多說,墨上筠就點了“掛斷并接聽”,然后接了梁之瓊的電話。
“跟誰通話呢?”
一接聽,就聽到梁之瓊的問話。
“朋友。”墨上筠如實回答。
“哦,”梁之瓊應了一聲,沒太在意,繼而道,“你明天有空嗎?”
“沒有。”
“不是周末嗎?!”梁之瓊聲音猛地拔高。
然后,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幾句提醒的聲音,梁之瓊答了一句‘知道了’。
“你們周末請不到假嗎?”梁之瓊的聲音壓低了幾分,“你是軍官,應該更好請才對。”
墨上筠一頓,問:“你想做什么?”
“我來找你玩兒啊。”梁之瓊忙道。
“沒空。”墨上筠翻了個白眼。
“沒趣。”梁之瓊嘀咕了一聲,“我假都請到了。”
“不過,”頓了頓,墨上筠轉而道,“你可以來找我。”
“啊?”梁之瓊愣了一下,“你們學校?”
“明天外出訓練。”墨上筠解釋道。
“哦哦。”
“你可以過來幫點忙。”
梁之瓊:“……”
擦,她是去當免費勞動力的?!
墨上筠說了下時間和地點,并且叮囑梁之瓊要準時后,就掐了電話。
電話那邊一臉懵逼的梁之瓊,甚至連拒絕的話都來不及說。
梁之瓊抑郁地在床上一滾,把手機給塞到了枕頭下面。
第二天,墨上筠換上了套便裝,同楚飛茵、林矛一起,帶著猛虎連上了大巴。
總共兩輛大巴,墨上筠跟楚飛茵負責一輛,林矛一個人負責一輛。
在車上,墨上筠讓楚飛茵講了下考核。
這一次考核,為期兩天,所有人到達指定地點站崗,一個崗位兩個人,交替進行,對群眾的求助無條件幫忙。
不會有人盯梢,只會不定時進行抽查。
——他們可以偷懶,只要他們自認為對得起這身軍裝。
每一組分配一個手機,周末結束后,他們需要拍到五張他們認為做了有意義的事,這些事,可以包括他們對群眾的幫忙,他們自認為符合這身軍裝的行為,甚至群眾對他們的善意。
一張不合格的照片,小組兩人各扣掉一分。
那些還有6分以上的學員可以偷點懶,但5分及其以下的可要警惕,一旦分數被扣光,就證明他們這次軍訓不合格。
不過,在場五分之四的人,都處于要警惕的范圍。——因為墨上筠平時訓練扣機會的分數扣得實在是太狠了。
一個汽車站、一個火車站、一個廣場、一條步行街。
40個人,4個地點,每個地點10人,共計5個小組。
在抵達第一個地點之前,楚飛茵將任務全部交代完。
上午七點,所有人投放完畢。
在步行街下車,墨上筠讓大巴師傅先開車離開,自己同楚飛茵在街上閑逛。
——她約好七點整同梁之瓊在步行街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