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戰之權少追妻

436、梁之瓊【二】一直在做事

路劍的辦事效率很快。

天色剛黑,路劍就給了墨上筠最新的消息——事成了,最遲明天中午到,晚上就會送去島上。

當時墨上筠剛在醫務室給右臂換好藥,得到路劍的消息后,還愣了一下。

這么快?

還以為最起碼得處理一兩天呢。

不過,效率快,就代表可以多訓練兩天,墨上筠還是挺樂意的。

路劍問:“吃飯了嗎?”

“剛吃,”墨上筠動了動手臂,沒覺得有多疼后,才道,“那我明天可以跟她們一起走?”

“當然,只要你不急就行。”路劍笑道。

墨上筠點了點頭。

在島上手機沒信號,今晚那兩位肯定會給她打電話,她還是在這里過夜吧。

跟她聊了下流程,路劍忽的問:“女隊隊長找你了嗎?”

“嗯,”墨上筠道,“聊了挺久的。”

昨天那件事,對方點名要女兵,上面第一時間考慮的就是女蛙人了,當時甚至連人選都定好了,由陳雨寧當隊長負責。

但是……結果功勞全被墨上筠搶了。

出乎意料,女隊隊長還挺感謝她的,下午一見到她就拉著她聊,聊了很多,差不多說了一兩個小時,一直等她在食堂里吃了頓飯后,才放她來醫務室里重新處理下傷口。

“她啊,昨天得到你平安的消息時,轉身就給哭了……”路劍感慨道,“后來一直覺得,上次你去她隊里那件事,處理方法不對,不該那么對你。”

“什么事?”

墨上筠有些莫名地問。

路劍:“……”

他仔細盯了墨上筠幾眼,瞧見她眼底的疑惑后,當場就給啞了。

“哦,”片刻后,墨上筠總算回憶起來,隨意道,“小事兒。”

路劍指的,大概就是她去女隊跑步,累到了幾個尖兵,之后女隊隊長來找她聊天的事。

若不是路劍提及,她早已拋到腦后。

合乎情理的事,墨上筠都不會計較。

大家都是要辦事的,誰的兵都是兵,都是心尖上的寶貝,這種事若是都無法理解,墨上筠怕是得被煩死。

“哈哈。”

回過神來,路劍不由得爽朗笑出聲。

這小丫頭,倒是挺對他胃口的。

“說起來,下午閻隊來了電話,說是會過來一趟,還讓我預約下你晚上的時間。”路劍倒是沒察覺出什么,看了眼時間之后,非常正經地道,“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到了。下午一直在忙,就忘了跟你說。現在……你沒問題吧?”

墨上筠看著路劍一本正經地說著這樣的話,估摸著他把“預約晚上時間”理解成公事了,有點擔心墨上筠晚上是否還想談公事的意思。

“沒問題。”

抬手摸了下鼻子,墨上筠將臉上的笑意壓下去,佯裝出嚴肅態度。

“那就行。”

路劍點頭,松了口氣。

說曹操,曹操到。

墨上筠跟路劍從醫務室溜達到操場,就見一輛軍用吉普車直接開了過來,在兩人跟前停下。

路劍還在疑惑見,墨上筠已經從往下滑落的車窗里確定了司機身份,遂偏頭朝路劍道:“閻隊來了,我先上車。”

“哈?”

路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上車?!

不是……該閻隊下車嗎?

但是,墨上筠在說完之后,就直接來到副駕駛位置旁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路隊,我們先走了。”

透過車窗,墨上筠朝路劍告別,同時扣好安全帶。

負責開車的閻天邢,也微微偏過頭,透過副駕駛的位置,隔著一定的距離,朝路劍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行。”

路劍目瞪口呆地點了下頭。

吉普車就這么開走了。

路劍站在原地,過了好半響,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兩人的相處狀態,怎么感覺……那么隨意?

一點都沒有上下級的感覺!

吉普車開出了軍區,來到一段頗為荒涼的道路上。

墨上筠將車窗打開,頭一偏,迎上刮進來的涼風,帽檐直接被吹翻,她卻看都沒看一眼,抬手往后一伸將帽子給撈住,然后在風里吹了聲口哨。

“去哪兒?”

頭一歪,墨上筠笑著朝身邊的人問道。

說話間,閻天邢的手已經伸過來,沒好氣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不冷嗎?”

這里雖然是南方城市,但好歹也是12月了,晚上還是挺涼的,加上在開車,溫度要比平時還要有些低。

但,耐不住墨上筠身體素質好。

“不冷。”

墨上筠挑眉,將他的手給拿下來,放回了方向盤。

閻天邢斜眼看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非常普通的迷彩套裝,冬季的,兩件套,里面一件短袖,外面一件外套,可以說是很單薄了。

偏偏,墨上筠去年就用這樣一套衣服,在安城過了一個冬天。

哦……還在穿得更單薄的情況下,在京城度過除夕。

要命的是,她確實很難感冒。

“我覺得你冷。”

閻天邢霸道地將車窗給關了。

車內的涼風被阻隔。

墨上筠頗為驚訝地看著他,甚至還摸了摸耳朵,有些匪夷所思地問:“你說什么?”

閻天邢面不改色地將話重復了一遍。

“你現在是要喝茶泡枸杞了嗎?”墨上筠抬手將作訓帽給戴上,有點郁悶地吐槽道。

“什么?”

閻天邢疑惑地看向她。

墨上筠直接啞巴了。

徹底沒有共同語言了。

翹起二郎腿,墨上筠將椅背往后調了下,身子往后靠著,懶洋洋地問:“你說我們這日子過得,會不會直接跟社會脫節了?”

問完,墨上筠無意朝閻天邢看了眼,赫然發現閻天邢唇角勾起,臉部俊朗輪廓多出些許生動,晃得她愣了愣。

“你笑什么?”

回過神,墨上筠莫名其妙。

閻天邢直視前方,輕松地打著方向盤,將車繞過一個大拐彎,他慢條斯理地道:“你才22歲。我在你這個年紀,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哦?”

墨上筠揚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她問:“你以前是怎樣的?”

“嗯?”稍作停頓,閻天邢想了想,道,“不知道。”

“是嗎?”墨上筠疑惑,“不會想著哪一天不干了,或者說,去做別的事可能會更好?”

按照閻天邢的能力,在部隊里能在短時間內升到這樣的軍銜,在外面,就算是白手起家,現在做什么都該很厲害了。

年輕時的閻天邢,會是怎么樣的?

墨上筠倒是真挺感興趣的。

“沒有。”閻天邢道,“可能一直在做事。”

一直在做事,就忘了想別的。

總有很多事要做,也總有很多人,愿意給他更多的事做。

對他的解釋出奇的能理解,墨上筠轉而又問:“那你為什么會想讀軍校?”

“想知道?”

閻天邢勾唇,朝她問道。

“啊。”

看著他那張妖孽一般的臉,墨上筠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改天說。”

閻天邢輕笑著,踩下了油門。

慣性讓墨上筠身子直往后靠,她緩了一下才偏過頭,盯著閻天邢的側臉好了一會兒,半響,悻悻然收回視線。

對著這么一張臉,就算你被耍了……你也是很難真有脾氣的。

“閻爺,你多久沒在外面生活過了?”

悄悄將車窗開了些縫,墨上筠朝閻天邢問著,看向外面的風景。

都是山丘河流村莊,但是,在靜謐的夜晚,總有點觀賞度。

“很久了。”閻天邢隨口回答。

“大學開始?”

墨上筠根據自己的情況問了一句。

“差不多。”

聞聲,墨上筠回過頭,詫異地看向他。

閻天邢,16歲考大學的學霸,現在29歲,也就是說……13年。

13年的時間,穿上軍裝,一直在部隊里繞圈圈,就算放假出去,也沒什么時間。

但是,光看閻天邢的樣子,絕看不出他跟這個社會有多“脫節”。

換句話說,就算是不接觸年輕人所謂的時尚,他這個人一出場,就能不自覺地讓人消除這種差距感。

不懂年輕人的話題又怎樣?在任何一個問題上,他總能比你看得更遠。

“一輩子的職業?”墨上筠好奇地問。

“說得太早。”閻天邢否定道。

勾唇,墨上筠如同開玩笑般道:“你現在的人生近半都花在這上面了。”

“你呢?”

回想了下自己的人生,墨上筠一時間竟然沒法接話。

跟閻天邢比起來,半斤八兩。

感覺一句話被閻天邢堵死的墨上筠,自暴自棄地將車窗開到了一半。

閻天邢看到了,嘴角微微一抽,“手機在后面的包里,很多電話。”

反正墨上筠這種狀態,絕對是無聊到爆了。

倒不如讓她處理點事兒。

“哦。”

墨上筠很快應聲,將后面的背包拿過來。

她翻出自己的手機,然后開了機,發現是滿格電。

同時,很多未接電話提醒。

來源基本都是唐詩和梁之瓊。

剛想先給唐詩回個電話,墨上筠就發現手機在震動,一看,是梁之瓊的電話打了過來。

頓了頓,墨上筠拉了接聽,將手機遞到耳邊。

“靠!墨、上、筠!你終于接電話了!”

在煎熬中度過近倆小時的梁之瓊,實在沒忍住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