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戰之權少追妻

121、挑戰【19】冤冤相報

“丁姐,咱生來寬宏大量,從不記仇,這事兒就此翻篇,行嗎?”

丁鏡看了她兩眼,然后道:“你不用這么兇的表情說話,我可能真的信了。”

“操。”

墨上筠沒好氣的罵出聲。

朝她笑了一下,丁鏡晃動著手里的白菊,笑道:“這事兒是我考慮不周,下次給你送玫瑰。”

“我不需要!”

墨上筠回了一句,再一次回到被窩。

丁鏡沒有管她怎么回答,自顧自地決定明天就送玫瑰了。

作為一枚入睡困難癥患者,丁鏡給墨上筠洗完衣服后回到床上,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算是睡著。

但是,她睡得不安穩。

睡眠淺的墨上筠幾次被她翻身驚醒,心想真是連趁著月黑風高滅她口的心思都有了。

第二天晚上,睡眠嚴重不足的墨上筠,懷著暴躁的情緒直接“三連殺”,如同昨日一般跟人發出挑戰進行比拼,贏了后就找下一組,一連三波人馬被墨上筠折磨得懷疑人生。

這一次,墨上筠一直到零點才回到宿舍。

本以為丁鏡已經睡下了,沒曾想,她剛一推開門進去,就見丁鏡從被窩里探出頭。

墨上筠:“……您成天當夜貓子,怎么還沒把自己給耗死?”

丁鏡朝她友善地笑了一下,“客氣了,我這身強體壯的,三天三夜不睡覺,那也耗不死。”

說完之后,丁鏡從床頭拿了一支紙做的玫瑰,然后遞給墨上筠,“來,姐做的玫瑰,不用客氣。”

“浪費紙張,可恥!”

墨上筠鄙夷地說完,沒有理會都伸到跟前來的玫瑰,直接拿了衣服去洗澡。

然而,等她再回到床鋪上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那一朵白玫瑰,就躺在她的枕頭旁。

至于丁鏡,早已睡下。

墨上筠:“……”臥槽,她身為一個受害者,到底招誰惹誰了?!

好在今晚訓練過度,墨上筠實在是太累,不僅沒心思跟丁鏡計較,還因為一沾枕頭就睡下,整晚都沒有被翻來覆去的丁鏡吵醒。

“嘗到甜頭”的墨上筠,為了躲避這個磨人的丁鏡,開啟了“瘋狂挑戰”的模式。

每天早出晚歸,凌晨四點消失在宿舍,一直等到深夜才回來,整理內務的閑雜瑣事都丟給了丁鏡,中間除了洗漱、洗澡之外,睡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左右,但因為睡眠質量好,墨上筠每天都精神滿滿的,一點兒都不覺得疲憊。

唯一膈應人的是,丁鏡不知哪兒來那么多無聊的時間,每天晚上回到宿舍,墨上筠都會看到整齊的床鋪上,放著一朵紙做的玫瑰,有時候丁鏡為了情調,還會放上幾朵野花來映襯一下,時刻提醒著早將那一拳忘記的墨上筠——必須要記住那一拳的恥辱。

好在,時間飛逝。

墨上筠執著的“挑戰大業”,在第五天的時候,終于劃傷了圓滿的句號。

除了那幾個她認識的、熟悉的,所有“赤色·房間”“橙色·房間”“黃色·房間”的學員們,全部被墨上筠虐了個遍。

雖然承諾不會說出去,但在白天見到墨上筠時,他們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對墨上筠的恐懼以及……執著。

——媽的,總有一天,他們會贏回來的!

不過,對于他們那些隱藏的情緒,墨上筠都沒有理會。

2月27日。

難得的,今個兒早上墨上筠沒有四點爬起來。

所有計劃中的挑戰都已經結束,墨上筠連續幾日都只睡了仨小時,預備今天補個覺,多睡倆小時再起來。

四點的時候,唐詩和秦雪都起身去訓練。

墨上筠察覺到了,但一動都沒動,任由她們動作。

窸窸窣窣的聲音,隨著兩次開門、關門的聲音,就此結束。

而,一直在隔壁的丁鏡,卻一直沒有動靜。

墨上筠心有奇怪,但沒有細想,再一次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正好是早上六點。

看了一眼腕表,墨上筠翻身就從床上起來,然后伸了個懶腰。

她下意識朝隔壁的床鋪看了一眼,發現丁鏡還在睡覺——看起來睡得還算不錯。

穿好衣服下床,墨上筠去陽臺洗漱了后,重新回到宿舍里,赫然見到丁鏡正打著哈欠從床上起身。

放好洗漱用具,墨上筠抬眼看向她,問:“不去監督梁之瓊?”

“不用。”丁鏡用手壓了壓頭頂的一根呆毛,道,“跟她說好了,今天自己練習。”

輕笑一聲,墨上筠問:“成天當夜貓子,一周安心睡一晚?”

“這算不錯的了。”

丁鏡懶懶地回了一聲,然后瞧了墨上筠一眼,似是察覺到什么,她只手放到欄桿上,直接往左側傾倒,差不多傾倒近九十度來打量墨上筠。

墨上筠冷眼看她,“干嘛?”

丁鏡挑了挑眉,笑道:“我發現你的淤青好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深吸一口氣,哲學導師·墨陰森森地看著丁鏡,冷聲道:“不會說話就閉嘴,行嗎?”

掀開被子,丁鏡直接從床鋪上飛躍下來,落地后也沒穿鞋,直接光腳走向墨上筠。

感覺到她走過來,墨上筠遂偏頭看向她。

然而,剛一轉頭,丁鏡就伸出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

墨上筠的神色頓時冷下來,她警告道:“放開你的狗爪子。”

正常來說,任何看到墨上筠這種神態的學員,都恨不得離墨上筠十萬八千里,見著就避著走,甚至都不敢跟墨上筠眼神對視。

偏偏身為打不死小強的丁鏡,不怕死地朝她笑了笑,調戲道:“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話音剛落,門忽然被推開。

丁鏡和墨上筠都抬眼朝門口看去,而唐詩也正好盯著她們看。

三雙眼睛,兩個方位,互相對視。

眼睛眨啊眨。

這時,丁鏡的手指,還勾著墨上筠的下巴。

因生理期而提前趕回來的唐詩:“……”

她,她什么都沒聽到!

也,什么都沒有看到!

于是,唐詩沉默地關上了門。

下一刻,她聽到門內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丁鏡,你找死!”

緊接著就是丁鏡的聲音——

“誒誒誒,我還沒穿鞋呢……你悠著點兒,別閃了腰……至于嗎,就摸了你一下……我擦,你下手太狠了吧……”

唐詩默默地靠著墻,抬眼看著走廊外面慢慢亮起來的天空。

她一直都搞不明白,為什么有人活的好好的,非得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去作死呢?

活著,不好嗎?

五分鐘后,門被拉開了。

墨上筠沉著臉從里面走出來。

等她走遠之后,唐詩才慢慢地走進宿舍,一進門,就見到丁鏡坐在椅子上,兩條交疊翹著二郎腿,用一塊碎片鏡子照著自己的臉。

唐詩注意到,她的右眼眼角處,多了一塊淤青。

終于,唐詩松了口氣。

一報還一報,這一場從第一天開始的大戲,終于在今日畫上了句號。

而且,這句號畫得……無比完美。

唐詩在心里豎起了大拇指。

檢查完自己的傷勢,丁鏡朝唐詩看了一眼,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右眼的淤青處,朝唐詩挑了挑眉,“你說我在這兒畫朵花兒,會好看嗎?”

唐詩猶豫了下,認真地回答:“好看不好看不知道,但您肯定會再被墨教官打。”

丁鏡:“……你說的有道理。”

鑒于墨上筠的下手程度實在太重,丁鏡不能保證自己再挨一拳還能不動手,所以再三猶豫之下,丁鏡最終放棄了“在淤青上畫一朵花”的突發奇想。

而,全程旁觀的唐詩也就此松了口氣。

——反正她算是看明白了,墨上筠就那一拳的事情早就不生氣了,是丁鏡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死去招惹墨上筠,才會讓墨上筠一直想法子使喚丁鏡。

從而導致她們這個宿舍一直沒個安寧。

總而言之,經過早上這么件事兒,先前那一拳的仇,墨上筠算是報了。

只要丁鏡不繼續作……這個宿舍在剩下的這兩天一夜里,應該可以保證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