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戰之權少追妻

232、針對【07】恐怖閻爺

在集體扣兩分的壓力之下,這個被罰的七班,奇跡般地在五分鐘之內打了個來回。

要知道,平時他們跑來跑去的,也差不多要五分鐘。

現在可是負重30公斤的前提下。

不可否認,閻天邢這種懲罰措施雖然很是變態,但確實能逼出他們的極限。

接下來是五公里跑,以班為單位,圍在跑道上奔跑,要求不能丟下班里任何一個人。

素來優秀的墨上筠,難得遇到被班“拖后腿”的情況。一顆欲要向閻天邢全面挑戰的心,硬生生地被這種集體行動給壓制下去,內心蠢蠢欲動,但實際卻只能中規中矩的。

百里昭錯把她的郁悶當做不被閻天邢關注的失落,在奔跑的途中心地善良地勸慰墨上筠,“都兩個月了,你還不死心嗎?就你這樣貌能力,就不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嗯。”

出乎意料,墨上筠沒有跟百里昭辯駁、表明自己一顆堅持不懈的心,而是順從地應了一聲。

習慣了墨上筠倔強的回答,忽然聽到這樣順從的答案,百里昭竟然一時有些不適應。

之后,百里昭足足跑了一百米,確定自己沒有幻聽后,才忽然朝墨上筠問道:“真的?”

“真的。”

墨上筠肯定地回應她。

百里昭松了口氣。

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

過了會兒,百里昭爽快地笑了,然后問:“那你還挑釁教官嗎?”

“當然。”

墨上筠斬釘截鐵地點頭。

本想順勢夸一夸墨上筠的百里昭,差點兒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為什么?!”

“因為……”墨上筠停頓了下,一偏頭對上百里昭因好奇而睜大的雙眼,她挑了挑眉,唇畔揚起一抹輕挑而張揚的笑容,“好玩兒啊。”

百里昭愣愣地看著墨上筠。

旁邊跑過的丁鏡,正好聽到百里昭和墨上筠后半段的對話,于是嘴角狠狠一抽。

果然作死才是墨上筠的本性。

然而,百里昭的反應卻超出了丁鏡的意料。

百里昭問:“你不會是因為被閻教官再三冷漠對待,所以才因愛生恨故意的吧?”

丁鏡:“……”唔,這位百里班長好像對墨上筠有什么誤解?

“我看起來像是那樣的人嗎?”墨上筠臉皮極厚的反問道。

百里昭:“……”

這個問題是個坑。

但仔細一想,百里昭覺得人活著還是要實誠一點,于是道:“有點兒。”

這下,輪到墨上筠被她堵得沒話說了。

丁鏡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出聲。

聞聲,兩人一回頭,皆是遞給丁鏡一個眼神。

墨上筠那是威脅,而百里昭則是疑惑——她怎么跑這兒來了?

于是回頭一看,百里昭發現他們班竟然有掉隊現象。

任予就在丁鏡后面,而戚七和傅哲則是落在二十米開外。

百里昭愣了愣,趕緊從勸說墨上筠的思緒中脫離出來,然后轉回去調整班里的隊伍。

墨上筠也適時地放慢了步伐。

她在前面領跑,丁鏡和任予緊隨其后,戚七和傅哲這倆體能不如他們變態的排在后面,而百里昭則是在最后面墊底,負責讓整個班沒有人掉隊。

有了剛剛的隊伍分散慘狀,百里昭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萬一被閻天邢抓到了,說他們不顧及團隊……她一個人扣分倒是沒什么,怕就怕直接扣整個班的分。

百里昭在最后面,丁鏡和任予都專心跑,墨上筠便也變得認真起來。

身為一個干啥都優秀的學員,墨上筠顯然收斂了“只身一人勇闖天下”的氣性,轉而開始慢慢開始兼顧班里的其他學員。

除了她之外,班里每個學員都有弱項。

百里昭是體能彪悍,技能型的差一點兒。

丁鏡雖然多方面優秀,但空軍和海軍的訓練項目差一點兒。

任予的射擊和格斗稍微差一點兒。

至于戚七和傅哲二人,體能相對而言都有些弱,不過戚七總歸有特別突出的科目,比如技術性的、理論性的,但傅哲則是……唔,大部分項目都不突出,但也保持在及格線以上的成績。

團隊中的兼顧是一個很困難的問題,稍有不對就會造成整個團隊學員的情緒爆發。

值得慶幸的是,雖然他們之間缺少磨合,但最起碼都是理性的人,強者不抱怨,弱者不沮喪,在每個人有意無意的協調之下,相處的倒是還算愉快。

閻天邢站在稍微遠離跑道的地方,默然地看著每一個班的表現,當然有意無意地也會關注一下墨上筠的動作。

還是一如既往的評價,墨上筠不僅有能力傍身,她本身就是個聰明人。

張揚有度,收斂得當。

五公里即將接近尾聲的時候,閻天邢往前走去,在路過一輛越野車的時候,抬手將保溫杯丟了過去,保溫杯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后準確無誤地從開了一條縫的車窗里飛了進去,落在駕駛位置。

而,從頭到尾閻天邢都只看了一眼,甚至連結果都沒有看到。

保溫杯砸落之際,閻天邢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

一枚哨子出現在手心,閻天邢將其叼在嘴里,吹了兩聲。

五公里合格規定的時間已到,所有沒有跑完的全部沒有合格。

這一次,未跑完的竟是有近四分之一的學員。

那些咬著牙拼勁全力跑到終點的學員,在哨聲響起的那一刻,回頭看著還在后面的班里學員,心情簡直是絕望的。

要求是,班里任何一個沒跑完的,牽連到整個班!而且,班里要統一意見,是寧愿每個人扣兩分,還是每個人利用休息時間罰跑20圈。

沒錯,一個積分,要罰跑十圈。

一個班里,只要有一個人決定扣分,那么堅持跑圈的則不作數,整個班全部要扣分。

規則就是如此的嚴苛。

好在這一次,剛剛組成一個班的學員們,沒好意思讓隊友扣分,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跑圈。

墨上筠站在偏離終點線的位置,看著那些個神情緊張到不敢有絲毫松懈的學員,又看了一眼神情淡然自若甚至頗為慵懶的閻天邢,心里難免一陣膽寒,但同時,又有些無可遮掩的期待。

這就是閻天邢。

他的出現,對學員來說就是一種壓迫。

他很邪性,所以他的壓迫跟燕寒羽的不一樣。

燕寒羽雖然很有威嚴,但學員們都是傾向于燕寒羽,并且完全信任燕寒羽的公平、公正的。

至于閻天邢,則是讓學員全身心地“怕他”。

他出現在眼前,學員怕他。

他說話時,學員怕他。

被他盯著,學員怕他。

他走動一步,學員都覺得怕……

因為他任何出招都沒有規律,出其不意地扣你的分,以難以想象的方式給你挑戰,并且他的招數從某個角度來講,還挺慘無人道的。

也是。

大家在這個集體里,雖然平時看著關系還行,但好歹都是有競爭的,結果你突如其來的組成班級,讓他們顧及團隊行動,被迫收斂自己的鋒芒……多數成績名列前茅的都很難承受這種反差,難免生出被團隊拖累的怨氣。

要命的是,墨上筠直覺告訴她——閻天邢正在考察每個人在面對集體行動、懲罰、榮譽時的反應。

她不知道閻天邢的評判標準是什么。

但她知道,他們現在所有的反應,都會成為閻天邢最終是否讓他們留下的因素之一。

沒錯,閻天邢就是如此恐怖。

而墨上筠期待的,就是如此恐怖的閻天邢。

讓紀舟記錄好這批不合格班就懲罰的選擇,閻天邢又吹了一聲哨。

本以為是要集合,學員們紛紛抬腿打算向閻天邢靠攏,但沒想,閻天邢這一聲哨只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而非要他們整齊的集合。

“把背包放下,”放下哨子,閻天邢漫不經心道,“下一個項目,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