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在想？”光緒從背后抱住了坐在窗前發愣的婉貞，下頜擱在她的肩上，呼出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邊，帶出了十分的曖昧，輕聲問道。

笑了笑，婉貞說道我在想，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甜甜蜜蜜在一起了吧。雖然沒有了榮華富貴，卻也沒有了諸多束縛，他們……應該會幸福的。”間，不羨慕。

光緒愣了一下，熾熱的心霎那間有些冷卻下來，一陣心虛，竟不敢看向她的臉。用的臉頰輕輕摩挲著她的，他帶著三分忐忑、三分愧疚、三分恐懼，低沉地問道你恨我嗎，婉貞？因為我的身份，注定沒辦法陪著你縱情山水，你……會不會后悔？”

婉貞也是一愣，身后緊貼著她的身軀竟傳來微微的顫抖，他的恐懼似乎傳遞到了她的心底，她微微一嘆，心中早已經軟了。

“皇上，”她轉過身，直直看進他的眼底、心底，柔和但卻堅定地說道，“我一向不是個輕率的人，凡事必定是三思而后行的，所以有時候難免會顯得拖沓、優柔寡斷。但一旦決定了下來，卻不會輕易后悔，既然是所做的決定，自然早已準備好了承擔一切后果。所以，皇上的問題，我現在就可回答，我……不后悔”

光緒的眼睛頓時亮了，看著她露出法掩飾的欣喜，細密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唇上，心里不停念著她的名字，在不知不覺間滿心的愛意溢出了嘴邊。

“貞兒，貞兒，我最愛的貞兒……”

熊熊火焰在胸中燃燒，他清澈的眼眸染上了欲望，深幽的眼神凝視著眼前臉泛桃花的人兒，小腹猛地抽緊，心中重重一跳，一把抱起了她。

“皇上……”半推半就著，她他內心的不安，即使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他卻總是有些患得患失，仿佛生怕她會在某時某刻轉身不顧而去似的，每次看到這樣的他，總讓她感到揪心的疼痛。如果肌膚相親能夠幫他解除這種不安的心情，那么她愿意給他。

用全部的身心去安慰這個明顯缺乏信心的男人，每一個動作、每一聲呻吟、每一個眼神、每一滴汗水，都是為了他啊

敞開了心胸的婉貞何止比原來甜美了百倍一下又一下深深地進入她，只有埋在她的體內才會感到比的充實，才會體認到這個已經完全屬于他的事實，他也要不夠她，想要永遠這么占有她，將全心全意的愛通過一次又一次的沖擊送進她的深處，渲染她的心底，讓她從內到外都烙上的印記，他低吼一聲，在她的身體里爆發出絢爛的火花。

筋疲力竭的兩人互相擁抱著、喘息著，他翻過身，讓她趴伏在的胸膛，避免的體重壓到了她。熾熱的分身還停留在她體內不想離開，卻也不愿讓過盛的欲望累壞了她，所以努力分散著精力，不讓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下身那一點上，以免控制不住。

“瑾妃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那皇后呢？你覺得該辦？”他想到了的后宮，雖然沒幾個后妃，卻還是很大的麻煩。

婉貞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不解地問道皇后？皇后了？”最近好像沒惹到他不少字突然提起她來？

光緒笑了笑，對上她的明眸，說道如今瑾妃已經放出宮去了，既然我也不可能喜歡皇后，干脆也把她放出宮去如何？沒必要讓她在這宮廷里孤孤單單過一輩子，看著我們卿卿我我而黯然神傷，讓她出宮，找一個好人家過日子豈不是更好？”

婉貞愣愣地看了他半晌，然后哭笑不得——感情他這是做媒做上了癮，想要把皇后一起解決掉啊

可是……

想到皇后，她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光緒見她不，不由奇怪地問道了？這個主意不好么？”

婉貞看著他，笑了笑說道皇上，人各有志，瑾妃適用的方法并不是人人都適用的，皇后愿不愿意出宮還是個問題，嫁人的更是遙不可及，皇上可別想當然啊”

光緒一愣，聽出了話中之意來，驚訝地問道，難道這么好的事情她竟然會不愿意么？”真的是有點想當然了啊在他的心里，跟孤獨一生比起來，沒有人不會放棄唾手可得的自由和幸福不少字

婉貞嘆了口氣，看著他說道皇上，我這回進宮，皇后娘娘前前后后可是出了不少力的。”她回想起自從載濤去了以后，皇后那翼翼的接近、不著痕跡地討好，最后不惜借著皇帝病重的機會將誆進宮來，一舉一動，用心良苦，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淡淡的悲哀和憐憫，“皇上，難道您都不奇怪為她會這么做嗎？”無錯不跳字。

光緒的眉頭打成了結，對的心思，他承認法了解透徹。

“或許是身為皇后，她不得不這么做不少字”他猜測著。

婉貞更加哭笑不得了，說道話不是這么說，皇上。要她幽居深宮，明知你不會寵愛她，又何苦去花這些心思？反正我進不進宮她都是那樣的生活，皇上既不可能因為沒有我而去接近她，更不會在有了我以后再去碰她，她這么做純粹是多余的，哪里有不得不的說法？”

光緒仔細一想，倒也是這個道理。不過……

他抿了抿嘴唇，說道那你說她是為了？別說她愛我這么蹩腳的理由，這么多年，她愛的只有她，愛的只有她皇后的地位和榮華。”

婉貞苦笑著，對他的偏激話可說。不過他倒也沒完全說，即使以前皇后曾經愛過他，但在這些年的冷落下，再濃的愛意也會被磨平了，現在的皇后還真的就不會對他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皇上這么說其實也沒。”她吃吃地笑起來，說道，“皇后對你，未必就是多深的愛情，可她是個驕傲的，不管不受寵，終究是一國皇后，這是她最后的榮耀了。她已經都沒有了，唯有一個名義上的身份來支撐她的自尊，她可以不要皇上的寵愛，費盡心思把我弄進宮來，實現你的愿望，外乎就是為了保住她皇后的位子，讓她在世人面前還能有個體面，保持著表面的尊容，否則此生再希望。”

光緒愣住了。

他除了婉貞，從不曾在別的身上傷過腦筋，包括以前的珍妃，都是她去琢磨他的心思、討好他，他卻從未在意過她們心中的想法。因此，雖然他明白皇后都做了些，但為會這么做卻并未深思過，更何況看到她這些行為的結果是讓婉貞來到他的身邊，心中高興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會去管這都是為的如今聽婉貞直白地剖析之后，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她情愿一輩子被鎖在這宮里，做個有名實的皇后，也不愿出宮去過真正的日子？”那個，利欲熏心了不少字

婉貞明白他的心思，也明白他不會了解皇后的心情，其實對于皇后這個人，她也是直到最近才弄清楚她的內心，私心里也是感覺頗不可思議的。但每個人都有的想法，既然皇后是這么想的，她也不能強迫別人改變的想法。對皇后，她其實很是憐憫，那樣的一生注定是悲劇，相比起來，瑾妃就要聰明得多了

“皇上，人各有志，皇后有她的執著，她只是丟不下那個臉，受不了一個被廢掉的皇后的恥辱，她是在用她的方式來保護的尊嚴。”婉貞說道。

光緒沉默了半晌，郁郁地說道可是她難道就沒有想過，既然你已經來到我身邊，我又怎可能讓你受委屈？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皇后這個位子，本來就應該是你的”

婉貞心中一甜。不是貪戀皇后的位子，沒有人會拒絕成為彼此的唯一，更何況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她最深最真的向往，她心中的甜蜜來自于他的專注的愛。

柔柔地看著他，她的眼神充滿了深情，微笑著說道我，你不說我也明白。可是，到了咱們這個份上，名分還有要緊的么？若是沒有真心，做了皇后也不過是個擺設，而一旦有了真心，即使沒有夫妻的名分也不會阻礙兩情相悅。”

光緒的心一緊，抱住她的手不知不覺中加重了力道，暗啞的聲音說道你是說，還繼續讓她做她的皇后？”

腰上傳來隱隱的疼痛，她卻忍住了，一聲不吭，反而在嘴邊掛上了更加甜蜜的微笑，看著他道這有不可以么？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她也是個可憐人，讓她坐著又有何不可？”

光緒的眼神一黯，話音中冒出了一絲苦澀，喃喃地說道你……還是不愿嫁給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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