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頁夜間第一百四十三話:驚馬受傷第一百四十三話:驚馬受傷→:、、、、、、
剛提筆還沒來得及落下的徐達駿聽到這句,頓時臉色大變,“我家出什么事了?”
那墨汁滴在紙上,很快暈染開來,連帶著一支被主人驚慌丟下的毛筆,弄得整張紙一團漆黑。
梧桐跑得氣喘吁吁的,“不知道,您三哥在外頭等著呢。”
徐達駿拔腿就往外沖。
一路跑出學堂,就看見等在外頭來回踱步的徐三郎。
“三哥!出什么事了?”
徐三郎見了他,趕緊拉了他就走,“快!三叔和四丫出事了,這會兒都在醫館呢!”
徐達駿一聽他爹和徐茵茵出了事,登時急得臉都白了些許。
“怎么回事?”一邊問情況,一邊跟著快步往前跑。
“坐我家的馬車吧!”后頭跟出來的方從云忙道。
先一步去套了車的梧桐將馬車趕了過來,徐達駿也沒多話,沖著方從云和董雙其拱了拱手,拉著徐三郎就上了馬車。
馬車上,徐三郎大致說了一下情況。
徐茵茵一早去安泰坊方家赴宴,過午徐春山趕著騾車去接她歸家,在清水街出了意外,有匹受了驚的馬突然橫沖出來,直直跟騾車撞上,徐春山躲避不及,騾車整個被撞翻在地。
“傷得怎么樣?”徐達駿忙問。
“三叔摔斷了腿,四丫傷到了頭,眼下還昏迷著呢!”
徐達駿一聽情況這么不好,急得心里也是一陣擂鼓響。
路面有些濕滑,馬車也不敢跑得太快,徐達駿再急也只能忍著,至少坐車還是要快些的。
就在清水街的一家醫館,當時就近送去的,又有人認出徐春山來,幫忙去徐記鋪子帶了信,徐老頭當即就帶著徐春河幾個趕過去了。
馬車一停在醫館門前,還沒停穩,徐達駿就一個縱躍跳了下去,一溜煙跑進了醫館。
醫館里頭,徐老頭和徐春河兩人在,徐春上就躺在簾子隔起來的小間里,老大夫剛給他正完骨。
徐達駿趕到時,正好聽到老大夫下診斷,“所幸送的及時,問題不大,我已經給他正好固定住了,眼下就是將養著,不能亂動,養得好,腿恢復了就能同之前一樣。”
徐老頭一聽能恢復好,不會瘸也不會跛,頓時松了一口大氣,“那就好,那就好,辛苦大夫了,不知我孫女咋樣?”
“那丫頭情況要壞些,傷到了腦袋,向來是不好說的。”
老大夫說著出了小間,往后頭去,后頭專門的屋子供病人用的,又要私密些,里頭張秀蘭在床邊守著昏迷不醒的徐茵茵。
見老大夫進來,忙站起來,“大夫您看,我女兒咋還沒醒來?”
老大夫把了把脈,又撥了徐茵茵的眼皮瞧了,道:“后腦勺磕了個大包,還不知道里頭有沒有淤血,不過要是晚上能醒來,問題便不大。”
徐達駿看過了徐茵茵,又轉身回了前頭,徐春山疼得動不了,但人是清醒的。
“怎么好端端的就遇上了瘋馬?”
不是徐達駿陰謀論,而是好端端的出了意外,任誰都要想東想西的琢磨一番的。
徐春山知道自己腿只要好好養著就會沒事的,他向來遵醫囑,即便這會兒有些激動,他也保持保持鎮定,保證腿不亂動。
“我也納悶呢!你說我這趕車的技術多好?我自己還沾沾自喜來著,哪曾想今兒就遇上了這么個事兒,偏偏路面又滑,我已經盡力在躲避了,可那馬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直直的往我這邊撞,尥蹶子的就給咱家的騾子踢上了,連帶著車廂一溜的全給翻了!
咱家騾子也被瘋馬踢了,也擱后頭躺著呢,不知道有沒有事兒?”
“你還有功夫擔心那幾兩銀子的事兒,我姐還昏迷著呢!”徐達駿翻了個白眼,“那瘋馬哪來的呀?報官沒有呀?”
徐春山摸了摸鼻子,腿上又是一陣鉆心疼,疼得他吸了一口冷氣,“我當時躲避不及直接給從車座上晃了下來摔到了地上滾了好幾圈,你姐在車廂里,被騾子帶得還往前跑了幾步才溜翻了栽了地,傷得肯定重。”
說著又是嘆氣,“早知道還是該走路的,明明早上就走的路,不也走去了?是我,非得要趕了車去接,想著這冰天雪地的,坐車暖和些,你姐穿得那么漂亮,走路多掉份兒啊?
本來你二伯說他去的,他趕車比我趕得穩,是我要嘚瑟,想著當爹的接自己的閨女,多美?咋能讓給別人去呢?
唉,都怪我!不是,你說我前幾次不也趕得好好的,么子事沒有嘛?咋的今兒偏就出了事!真是該來的躲不過喲!”
“不對!還該怪那瘋馬!你說我們咋這么倒霉呢?偏偏遇上了瘋馬!”
“也不知那馬咋瘋的,又是從哪兒跑出來的,當時就有人幫忙報官了,后頭官府的人來把瘋馬給弄走了,到底啥情況,還沒人來告訴咱們呢。”
門口的徐老頭就接話道:“你姑爺爺往衙門去給咱打聽去了,要知道這瘋馬是誰家的,這事咱肯定要找那家人說道說道的。”
這好好的馬咋就瘋了還給跑了出來又傷了人,這么大一會兒了,也沒見那主人家找出來的。
他兒子摔斷了腿,幸好沒事,可多遭罪啊,他孫女還昏迷著呢,不知道有沒有啥大事呢。
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不說賠醫藥費吧,你得給個說法呀!
衙門的人一直到天暗下來都沒誰來給個話啥的,徐達駿也沒對這些個當差的辦事速度期望太高,估摸著明兒能有消息就不錯了。
但方長緒來了,帶來的消息卻叫他大吃一驚。
徐老頭見妹夫來了,自然迫不及待的問結果。
方長緒臉色不太好,“這事衙門那邊不會有結果了,底下人壓下來了壓根就沒敢往上報。”
一聽這話,徐老頭臉色就變了變,他也不是沒腦子的,頓即抓到了關鍵,“那瘋馬的主人有來頭?”
方長緒點頭:“那瘋馬最后查到了方經歷的堂舅子頭上,底下人不敢得罪方經歷,便將這事給壓下了,估摸著明兒就是派個人來隨便交代一下,就將這事給揭過了。”
對方是當官的,那些差役自然會包庇,要是受害者也有來頭,那自然又不一樣了,這些個底下的差役,慣來是會見風使舵的。
徐老頭也沒想到碰上了當官的,那這事,他們也只有啞巴吃黃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