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著金手指穿越了

第三百三十一話: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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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從云是來送年禮的,之所以這么晚才將年禮送來,是因為從永州那邊買的淮江柑橘輾轉過來昨兒下午才到。

這種帶著點微酸,汁水又十足的柑橘,他特意給徐茵茵買的,知道她愛吃。

下了車,讓梧桐兩個搬著年禮,他就先從那筐子里摸了兩個柑橘,朝徐茵茵走過來。

徐茵茵這會兒已經坐正了,見他過來,伸手接過了柑橘,忍不住就笑道:“這就是你說的那淮江柑橘?”

說話間,已經剝開了皮來。

“是,你嘗嘗,看味道如何?”方從云點頭道。

徐茵茵剝了一瓣喂進嘴里,一咬,滿滿的汁水在嘴里炸開,帶著些許酸甜,充斥著整個口腔,她不由點頭,“嗯,好吃!”

方從云頓時笑起來,“可惜只買到兩筐,等明年,早點派人過去,多買些回來。”

“喂!你們兩個!說什么呢?”遠處,徐達駿見這邊方從云來了,丟下“雞寶寶”就朝這邊跑了過來。

跑過來擋在兩人中間,見徐茵茵手里頭拿著橘子,下意識就拿了瓣過來,丟進嘴里,然后臉皮起了褶子,“好酸,這是那淮江柑橘?買回來了?你給我帶的淮江松墨有沒有?”

“有。”方從云應著,轉身從正好路過的梧桐手里拿下最上面的一個匣子,遞給徐達駿。

徐達駿接過一看,里頭的墨在陽光下泛出青紫的光,紋理細膩,確實不錯,他點頭笑道:“這松墨好啊!縣試就帶它了!”

徐茵茵聽著,不由道:“布告貼了嗎?什么時候考?”

“還沒有,應該要正月中旬才會出報名布告,一般都是二月考的。”方從云道。

徐茵茵忍不住道:“有把握嗎?”

她是問徐達駿,但方從云卻先作了反應,“八成。”

徐達駿不由瞥他,“你這么謙虛作甚?應該說十成的!”

說著,扭頭同徐茵茵道:“你都不知道,方自安跟董雙其他們帶頭作賭,就賭他是案首,輸了的人給贏了的人洗一個月臭襪子,結果,好家伙,大家都下注他是案首,沒一個例外的!”

方從云淡淡笑了笑,他雖是極有把握,但話說得太滿,倒顯得過于傲了些,到時看結果說話,可比提前吹噓的好。

徐茵茵就看著徐達駿,悠悠道:“捉迷藏挺好玩哈?你有幾成?”

徐達駿噎住,目光往大門里看去,“哎呀,爺爺都出來了!從云師兄,你來都來了,不進去坐坐怎行?”

說著,一把拉了方從云就往里頭去。

“爺爺,我從云師兄來了!”

徐茵茵搖頭笑了笑,慢悠悠吃著橘子,一邊跟進去,卻沒有往上房正堂里去,而是回了自家后院。

正堂里一堆人呢,一個個的圍著方從云說話,她進去也不能說上兩句的,再說了,規矩使然,她湊進去,待會兒大家該嘀咕了。

方從云留下來吃了中飯才告辭,徐老頭帶著準備了不少回禮,最主要的就是兩壇徐茵茵拿過來的酒,這是專門給方先生的。

徐達駿送他出村去,方從云從車上拿下一摞試卷給他,“這是我搜集來的近十年來宜陽府各縣的縣試試卷,你都做做看。”

看著那一大摞的試卷,徐達駿頭皮發麻的接過來,媽誒,寒假作業,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初八就要開學,這幾天的輕松都不叫他享受?

提著試卷蔫嗒嗒的往回走,迎面就遇上溜達著出來的徐茵茵,徐達駿忍不住就嘆氣道:“唉。”

“你們學堂這次所有人都會參加縣試吧?”徐茵茵問。

“是,先生說了,讓大家都下場試試。”他這在先生手底下就讀了一年的,也要同上考場,先生對他,也是太抱希望了些。

用先生的話說,下場鍛煉鍛煉,不中也沒什么,就當是一場旬考罷了,以他這性子,幾場不中,也打擊不到他的。

這倒也是。

大大小小的考試,他還經得少了?怎么會因為考的不好就自暴自棄?

一次不中,汲取經驗,下次再來唄。

這般一想,徐達駿又樂呵起來,將試卷往屋里一放,隨即就和徐三郎一起出門找張三郎他們玩去了。

今兒太陽好,上山瞧瞧,看能不能攆到野雞!

至于試卷,過完年趕兩天做,也來得及。

一大幫小子跟家豬沖破了圈門似的,撒著歡的往山上跑,一群小娃子就跟在后頭追,有哪家大人喊著,“毛娃子!你可別往山上去!當心摔下來!就擱山腳下玩泥巴就得!聽見沒?”

回應她的只有各種哈哈哈哦哦哦哇哇哇的聲音。

徐茵茵也同五丫跟張大丫他們一起,提著籃子,打算小河溝那邊的草甸子挖折耳根。

折耳根是個好東西,涼拌著最好吃了,一定要放上紅油和醋,再來點香菜,嘖嘖。

光想著,徐茵茵就咽了咽口水,大飯大魚大肉的桌子上,來上這么一盤涼拌折耳根,多爽!

徐茵茵可沒有什么穿的棉綢下地挖野菜有失身份的想法,這可是在村里,難得自在,下地挖野菜,那叫樂趣。

她綁了束袖,做事方便。

一群小姑娘很快就到了草甸子這邊,瞄準一片肥沃的折耳根,就動起手來。

徐茵茵找了根帶著尖兒的樹棍子,對準一棵折耳根的底部就翹起來,將底部的泥土翹松動,再抓著折耳根往上一拉,一棵帶著根兒的折耳根就完整的被扯出來了。

一棵,又一棵,徐茵茵正忙活得不亦樂乎呢,突然,一片陰影在左手邊罩了下來。

徐茵茵抬頭,就見狗蛋沖她擠眉弄眼。

“狗蛋,你不是跟他們上山玩去了?”

狗蛋瞥了眼其他人,小聲道:“四丫姐姐,你來,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秘密?

徐茵茵抽了抽嘴角,自從那次狗蛋告訴了她那個秘密之后,她跟他說了做錯事要受罰,做好事會得獎勵,這孩子還挺聽得進去。

這幾個月來,但凡她回村,他就會找到她,跟她說這樣那樣的秘密,比如隔壁老太太總罵媳婦不會下蛋,三柱子一天要挨三道打,毛蛋的屁股墩子上有塊大紅胎記,諸如此類的家長里短。

所以,這會兒又聽他說秘密,徐茵茵也不以為意,笑道:“姐姐忙著呢,待會兒傍晚,再來找姐姐說,好吧?”

狗蛋張張嘴,那小臉上,似乎有點急,“四丫姐姐,你這會兒就聽好不好?等傍晚的,都來不及了。”

徐茵茵聽著,認真的看了他一眼,想到最開始的那個關于他爹要偷作坊的貨的秘密,頓了頓,還是站了起來。

跟五丫說了一聲,便拉著狗蛋往草甸子那頭走。

等離大家有一段距離了,確定怎么說話都聽不見了,徐茵茵才低頭問狗蛋道:“狗蛋,什么秘密啊?”

狗蛋指了指村后那片土坡,神秘兮兮道:“四丫姐姐,陳小田和毛蛋娘在那土坡后頭的草堆里頭光著膀子親嘴呢!最近常去,我都看見好幾回了!”

徐茵茵:……

她記得陳小田是鄒村長他們隔壁陳家的老三,今年二十,還沒成親的,他大嫂跟二嫂都在作坊做工來著,家里這一年日子過下來,算是還不錯。

如今小河村的娃子,最是不愁婚嫁的,旁的村里的閨女巴不得往他們村嫁呢,就今年,村里辦了好多喜事,也定了好多親,如今還空著的到年紀的,也就這陳小田了。

因為他實在長得太磕磣,人也不是多能干,又沒有富得流油,哪家閨女虧心忍著她也下不定決心嫁的,這不,陳小田就還耽擱著的。

徐茵茵看見過幾回,想著那張坑坑洼洼的臉,牙齒還不整齊,就忍不住搖頭。

而那毛蛋娘,是個寡婦,一路逃荒過來,就剩她跟兒子毛蛋兩個了,跟村里誰家之前都不是一路也不認識的,掐單分進他們一個村來的。

在作坊擴招的時候,招用了她,干活還行,中規中矩的,話也不多。

所以,徐茵茵實在是想不出來她會偷漢子,偏生那漢子還磕磣,毛蛋娘長得還挺齊整的。

要說年紀也不比陳小田大幾歲,左右陳小田也娶不著媳婦,兩人既看得對眼,就在一起得了,這般偷偷摸摸的作甚,這么冷的天,躲那土坡那啥,也不嫌冷得慌。

關鍵的,還被孩子給瞧著了。

徐茵茵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偏偏狗蛋還眼巴巴的望著她,似乎期待著她去親眼看看,證明他沒有撒謊。

想了想,她道:“狗蛋啊,這事咱就當沒看見,不知道,好吧?上次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下回你再要告訴我秘密,跟我們家有關的,那才叫秘密,你再告訴我,成吧?”

“孩子,下回離那土坡遠點,曉得不?”

這種事,小孩子,看了要長針眼的,再一個,別回頭叫人給發現了,惱羞成怒,對狗蛋做什么壞。

狗蛋眨眨眼,“四丫姐姐,是跟你們家有關啊,我記得你上次說的話的。”

徐茵茵納悶,“這怎么跟我家有關?”

難道因為毛蛋娘是作坊的工人?

不是,這工人的私生活,它也不歸作坊管啊。

雖那啥偷人吧,但人家干活沒出差錯,她還能因為人家偷人就給人家開除了?

一個女人家,帶個孩子也不容易。

狗蛋忙道:“我之前看見陳小田在村外頭跟一個不認識的人嘀咕話來著,后頭又聽見陳小田跟毛蛋娘在土坡后頭說你家作坊的事,他打聽你家作坊的香皂是咋做的呢。”

毛蛋娘是負責做香皂那組的。

徐茵茵頓時目光一凝,再朝那土坡望去,眼底就沉了些許。←→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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