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著金手指穿越了

第四百一十二話:對方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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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府算是京城的老牌勛貴了,爵位是無過能一直承襲下去的那種,到如今的這位定遠侯,已經是第六代了。

這位定遠侯娶了兩任妻子,頭一個生下兒子就病故了,于是又續弦了一個,繼室也生了兒子就病故了。

一連死了兩任妻子,不說外頭怎么說了,定遠侯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天生的克妻命了,是以,便不敢再續弦了,要是再克死一個,名聲可不好聽。

所以一共也只得兩個嫡子,還都不是一個娘生的,兩個兒子,都是嫡出,按理說,世子當立嫡長,可前頭這位鄭家大爺生來孱弱,一年到頭幾乎都泡在藥罐子里頭的,這樣的身子,談何襲爵?

而后頭這位鄭家二爺龍姿鳳章,才學斐然,不靠家族蔭庇,自己便取得了進士功名,外放為知縣六年,如今回京述職,有望升至吏部任職。

兩廂對比,定遠侯自然是更歡喜二兒子的,一直沒立下世子,便是心中屬意二子,卻又顧及長子。

這兩難之下,世子未定,反無端生出了許多的是非。

鄭大爺身子不好,卻娶了個娘家得力的妻子,這鄭大夫人,很有些厲害的,也生得有兒子,自然是要替兒子籌謀的。

所以,溫氏稍一琢磨,便猜出了今兒的刺殺是誰主使的了,有人不希望他們回去。

但這乃家丑,便不好多與外人道,她鄭重謝過今兒救了他們娘仨的姑娘,打定主意進京安頓好之后,一定重重登門感謝。

不過,還不知道這位徐姑娘在京城落腳何處呢。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徐茵茵也沒有多隱瞞,不說自報身份了,但對方問及住處,她還是如實說了永安坊。

因著這一耽擱,再次踏上行路,到傍晚時,并沒有抵達望京鎮,而是歇在了相城。

到第二日一早繼續行路,中午之前,順利到了望京鎮。

望京鎮乃入京的必經之路,不管從哪個方向前來京城,都必得路過此鎮,是以,雖是小小的一個鎮子,卻不輸繁華熱鬧。

在鎮上吃過中飯,一行人繼續趕路,看見京城門之時,時間尚早,可一番排隊終入得城門,再一路過了外城進入內城,天色已經漸沉下來了。

定遠侯府所在的興業坊跟永安坊不在一個方向,溫氏令管事前來說道辭別,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不適合停下下車來親自告別的,還望理解。

徐茵茵自不覺得有什么,跟鄭家車隊在前方的十字街分了道,往永安坊的方向去。

一路抵達永安坊,夜幕低垂,各家屋宅門前的燈籠都點上了,照得一條坊街昏黃暗長。

順著這昏黃的光,一行往里行去,到了一戶門前并沒點燈的宅子,這便是了。

果然,徐茵茵讓季福去看了看門牌號,確是這里沒錯了。

聽馮管事說他特意幫著買了幾個人送過來打理好這宅子等他們入京的,賣身契都一并交給她的,徐茵茵便讓季福敲門。

不多時,門便開了,里頭一人看向外頭的車馬燈籠,也極有眼色,“可是老爺和姑娘到了?”

季福回:“正是。”

那人大喜,速速讓人開了角門,卸了門檻,好供車馬進去,角門進去,正通角院馬廄,正是方便。

徐茵茵等便在門前就下了車,從正門進了門。

馮管事買的是一家人,一對中年夫婦,帶著一兒一女。

這男的叫田忠,迎了徐茵茵一行進得大花廳,趕緊帶著媳婦郭氏和兒女來給主家磕頭見禮。

曉了他們名姓,徐茵茵便吩咐田忠領著兒子再帶幾個人出門去,離得近的酒樓飯館的事打包些飯菜回來。

這個點了,事先沒備得有足夠的米糧菜肉的,現做晚飯也是沒辦法的,只能先打包了,多費些銀子,不過也是一頓的事,就當還在行路上了。

好在住宿是不必再花費的了,田忠早得了馮管事安排,這些日子也沒閑著,將這處宅子里里外外打掃了個仔細,還用馮管事留的銀子添置縫制了不少的被褥這些的,有主家的,也有下人們的。

吃過打包回來的飯菜,徐茵茵便讓田忠跟季福看著安排,將所有人都給妥當安置下,累了一路了,好好的歇一歇是緊要,還有傷員呢,明兒起來且再安排事務。

徐春山和張秀蘭住了正院,徐茵茵挑了正院背后不遠挨著花園的一處院落,徐春河幾個不愿多麻煩,樂意住在一起,便住了靠近外院的一處院子里。

各都洗洗睡吧。

同永安坊遙遙對望的興業坊里,定遠侯府占了南面的一大溜,四進的大宅子,端的是氣派不凡。

此廂夜里,大花廳里燈火通明,正在舉行家宴。

五十出頭的定遠侯精神奕奕,看著自己兩年未見的一雙孫子孫女,高興得眉眼間全是褶子,藏都藏不住。

臉色病白的鄭大爺陪坐父親身旁,看著侄兒侄女,也是眉眼帶笑,鄭大夫人掌著中饋,為今兒的家宴忙出忙進的,這會兒也是忙讓自己的兒女們見過堂弟堂妹,讓一眾孩子們好好的相聚。

又轉頭來沖弟媳噓寒問暖的,“弟妹這一路可都還好?天寒地凍的,趕路不易,弟妹又帶著兩個孩子,著實是辛苦了,好在是平安歸了家,真是令人歡喜,等二弟過幾日再抵京,咱們家今年,可算是能團團圓圓的一個不少的一起過除夕了。”

鄭二爺因為要處理公務上的交接等事宜,并沒有跟妻兒一同啟程,要晚些日子。

溫氏面上的表情恰到好處,“多謝大嫂關心,一路回京,太太平平,一切都好,但我卻是沒想到呢,臨近京城,卻突然遭遇了刺殺。

幸好當時與我們同行的還有一行人,若不是得他們相助,只怕我跟紹兒月兒此番已經去地下陪婆母去了呢。”

說著,還拿手帕壓了壓眼角,縱有演戲的成份,卻也真的是心有余悸。

定遠侯一聽這事,頓時變了臉色,“好端端的,怎會碰上刺殺?對方是誰?可有抓到活口?”一邊思索著,他們定遠侯府在京城里,可沒有什么結了仇怨的人啊。

溫氏說話的時候,一直暗暗注意著鄭大夫人的神情的,她嫁進侯府,雖然幾乎一直都跟丈夫在任上,同這位大嫂,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但在閨中之時,還算相熟了解。

所以,她沒錯過鄭大夫人神情里那一瞬間的不同,便就更確定無疑了,那些刺客,一定跟鄭大夫人有關。

但此時此刻,無憑無據,這事她自然不能宣之于口,一切,等丈夫到家了再說。

當下只搖頭,“那些人都蒙著面,見勢不好就匆匆撤離了,并沒有抓到活口,也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人。”

定遠侯聽著,也覺得難辦,沒有一點線索啊,怎么查,卻也表示,會讓人去查查看。

溫氏也不指望公爹能查出什么來,點頭應下。

一旁的鄭大夫人眼神微閃,很快掩下,滿臉關切道:“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聽著我都覺得揪心呢,幸好幸好,菩薩保佑,弟妹你們都沒事,如此說來,那救了人的人,咱們定遠侯可得好好感謝人家的,弟妹,倒不知對方是誰?趕明兒我好讓管家備份重禮送上門去道謝才是。”

定遠侯也道:“是該好好謝謝人家的。”

溫氏道:“公爹,恩人大恩,兒媳想親自登門致謝。”

定遠侯點頭,“行,那便讓管家準備一份禮,你記得帶去。”

家宴看似其樂融融的結束了,溫氏并不掌家,回侯府倒像是做客一般,帶著兒女回了二房所居的院落,在歇下前,溫氏吩咐貼身嬤嬤,一定仔細的注意著吃食和用物以及院里原先的這些當差的人,也都得盯著些才是。

他們不常在侯府,不比鄭大夫人,掌著中饋,在這片內宅之中十數年,根深葉茂,能做的,可太多了。

等丈夫回來,確定了任職,過了年,他們還是搬出去自在。

定遠侯府……

呵,也只有什么都沒有的,才會盯著這些不放。

她和丈夫,其實并不稀罕。

可奈何啊,對方不這么覺得。

溫氏不由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丈夫還有幾日歸京,先才到京城之時,她便打發了魯大在內的七八人立即回返去迎一迎丈夫,她怕,對方會刺殺她們,肯定也會對丈夫下手的。

想罷這些,溫氏又對沈嬤嬤道:“府里備的禮也收下,另再從我的陪嫁些挑上些好東西放在一并,明兒你就先讓人去永安坊遞個帖子說一下,后兒,咱們登門拜訪去。”

她想著徐姑娘也剛到京城,少不得要安頓兩日功夫的,明兒就去,太過匆忙。

東邊的大房院里,鄭大夫人梁氏親自伺候著丈夫喝了藥,看著丈夫睡下后,這才出了屋子,到外邊的花堂同心腹嬤嬤吩咐些事情。

“回來了也是她們命大,讓人盯著些那邊的動靜,別的動作先不要做,公爹眼皮子底下,若是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

這次沒得手無妨,今后同在京里,離得近,下手的機會,可就多了,咱們來日方長。”

“對了,今兒派去城門口盯著的人可有消息傳回來?”

嬤嬤連連應著,方道:“傳回來了,那行人在朱雀大街上分的道,往永安坊去了。”

“永安坊?”梁氏眉頭微蹙,那里頭,住著的人家可都不比定安侯府差,這口氣,怕是不好出了。

但她也不想就這么咽下這口氣,“盯著那面,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再來報。”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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