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yingsx第五百七十七話:奇怪(一更)第五百七十七話:奇怪(一更)←→:
徐茵茵算算日子,狗蛋上次吃到毛蛋給的點心距今差不多已經半個多月了,估摸著就是這一兩天,那男人就又該來了。
據狗蛋說的,每大半個月來一次,從未缺過,想來這次也會來吧。
因毛蛋娘提出想要一起進京這事,徐茵茵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弄弄清楚。
是以,本來說的住一晚就回城去的,也不由再多住了兩日。
這一留,就要在村里過冬至了。
徐老頭徐老太倒是歡喜得很,不回城也是一樣的,當下就招呼了兒子去買半扇羊肉回來,順便給三兒子兩口子捎信,就都回村來過冬至吧。
左右留著也是留著了,徐茵茵便使人細細打聽了王家的事。
正好,作坊里有工人就是王大亮一個村子的,其中還有個胡氏跟王家還是門對門呢。
對王家的事,她可是清楚得很。
趁著作坊發冬至節禮的功夫,徐茵茵就讓人將領節禮的胡氏叫到了跟前來,問起王家的事。
在郡主跟前,胡氏哪敢有隱瞞?再說了,王家這事周圍幾個村子都知道了,她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當下就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通。
“那王大亮染上了賭癮,腦子都被狗吃啦!家里的幾畝地給賭輸了不說,還把媳婦也給賣了!他媳婦被賭坊來的人給帶走那天,我正好下工在家,親眼瞧著的,他媳婦又哭又求的,可王大亮都無動于衷,任她被拖走呢!
聽說被賭坊給賣給了遠村一個滿臉癩子的老鰥夫,想跑回來找兒子,被那老鰥夫給打得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也是可憐得慌喲!
王家老兩口積攢的一點積蓄也都被王大亮給偷去賭了,還把王婆子當年的嫁妝簪子都給搜刮了去,一點沒剩,現王家就剩空殼子啦,啥桌子板凳但凡能賣的都叫王大亮拿去賣了!王家老兩口都被兒子給氣病了,也沒銀錢看大夫,現每天躺在床上,拉屎拉尿的都在床上,也沒人管咧!那臭氣,熏得我家都聞得到,可真是要住不下去了!
這天又冷,王家老兩口那樣子怕是不好,估摸著是捱不過這個冬天的。
我想這都是報應吧!誰叫他們之前百般磋磨幾個丫頭把她們當賠錢貨要不是為了留著當牛馬使喚大了也好換彩禮早就將人按糞桶里溺死了呢!現在他們家搞成這樣,也是罪有應得!”
胡氏說得也是心有余悸,她婆婆之前也一直嫌棄她生的兩個丫頭片子,可見過郡主來給王家幾個丫頭撐腰之后,就收斂了些,起碼不打罵了,如今看到王家那婆子那個慘樣,想到她之前是怎么磋磨孫女的,也是嚇病了一場,就怕也有報應找她呢!
現每天對她兩個女兒好得很吶,肉舍得分給她們吃,做新衣裳也舍得給她們也做一身了,當然,胡氏也明白,這多少也跟她在作坊做工,一年下來掙不少銀錢而大嫂就算生了兒子也沒能進得了作坊有關,所以啊,心里很感激徐家作坊雇了她做工,讓她能在婆婆跟前挺直腰桿,連帶著兩個女兒也能過得好點。
想著蘭月幾個都是郡主買下了的,是郡主的人,胡氏便即道:“郡主,我昨晚聽見王大亮在跟他兒子王虎子說,讓王虎子想辦法來找他大姐二姐,讓她們給他拿銀子呢!
這王虎子打小就是蘭月和槐月給洗尿布洗衣裳一把屎一把尿的給扒拉著的,這兩孩子心軟,先聽說她們娘被爹給賭賣了就落了淚的,說不得經不得王虎子哭求呢,這萬一要是將好不容易攢下的工錢給哄騙了去,那可真是要命了喲!”
大家都是領一樣的工錢,她可是知道姐妹倆手里如今攢了多少銀錢的,但聽著多,可到了賭紅了眼的賭鬼手里,也不過是一手進一手就出了的事兒。
那王大亮已經沒人性了,最后一絲人性就是還惦記著兒子是傳宗接代的,若不然,怕是連這個兒子都已經給賣了去賭了呢!
幸好郡主仁慈,早先將蘭月幾個給買走了,不然現還在王家的話,只怕都逃不過被賣去勾欄院的下場。
徐茵茵聽完胡氏這些話,并沒有多說什么便讓她回去了,轉頭又陸續叫了作坊一些工人來跟前說了說話,最后才將劉氏給叫了來。
劉氏昨兒才得兒子說了郡主看重他讓他好好用功將來雇他做管事的事,高興的一晚上都做美夢呢,眼下被郡主叫來,她也是好奇郡主找她做什么,是要親口跟她說說將來雇兒子做管事的事?
劉氏心里頭激動,正想著她要是郡主這么跟她說了,她應該咋表現咋回答才能更好的體現出她的激動和對郡主的感激呢。
但郡主說什么?找她來是問毛蛋娘的?
毛蛋娘近來都有什么異常?
她跟毛蛋娘左右鄰居的住著,在作坊里又是同一組,每天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且兩人都沒有男人,獨自帶著個兒子,向來是走得比村里旁人家要親近些的。
郡主會特意問她毛蛋娘的事,也合理。
只不過郡主突然問毛蛋娘干啥?
劉氏心里驚疑不定,把毛蛋娘近來的一切都仔仔細細的過了一遍,也沒覺得有什么,她一向手腳靈活,一直做工都很認真勤快的,也不跟人有口舌,到底是啥事惹得郡主注意了?是有人說了啥?
不好叫郡主久等,劉氏在心里快速過了一遍,才緩緩應話道:“回郡主,毛蛋娘一向都跟往前沒啥不同的,每天做工都挺認真的,組長也夸她手腳快呢!”
“我不是要打聽她在作坊怎么樣,只是想問你,可覺得她近來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跟從前不一樣的地方?”徐茵茵見劉氏那藏不住的想護著毛蛋娘的小表情,也是好笑,現在的劉氏,可變化太大了,一點都看不出從前那滿村嫌的樣了。
劉氏一聽不是問做工的事,不由也松了一口氣,她們獨自拉扯孩子的都不容易,若是丟了這作坊的活計,那還真是活不下去的。
又一想郡主將來可是要雇她兒子做管事的,算起來她也就是郡主的人了,給郡主辦事不是應該的嘛,郡主跟她打聽事是她的榮幸呢。
不是跟作坊有關的事,她倒也能好好想想的。
但咋想她也沒想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真有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毛蛋娘上個月起就戴了個鑲了金的銀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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