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越的

142 練小號

三天不到的時間,烏堡外圍的混亂在王氏的雷霆手段下得以平息。

鬧事的佃戶們不鬧了,可怕的疫病在有解藥的前提下,已經得到控制。

王氏手里拿著從小女兒那撿現成的預防手冊,把莊子管理得井井有條。

只是,瘟疫無情,哪怕已經及時干預,還是死了很多人。

特別是小孩和老人,這兩個弱勢群體,幾乎是在疫病暴發的第一時間,就成為了第一批犧牲者。

這場瘟疫來得快,去得也快,重新建立秩序的莊子看起來就像是沒發生過暴亂一樣。

而王氏在這次事件中在所展現出來的雷霆手段,儼然已經成為了跟隨在她身后的部曲們眼中堪比權威一樣的存在。

不過,和公孫安在烏堡內迅速壯大起來的聲勢一比,又沒那么耀眼了。

徐月發現,阿爹阿娘似乎在有意為表叔公孫安造勢。

再想到現在二房后繼無人的情況,徐月兄妹三人隱約明白了爹娘的目的。

只是,這條路可不好走,已經分出去的庶出一脈想要融入嫡系,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只能徐徐圖之。

六月下旬,整個漁陽郡暴發瘟疫半月之后,這場來勢兇猛,

幾乎讓青州差點不復存在的黑血病,在漁陽郡內迅速被控制住了。

只因為漁陽神醫顧為荷找到了解藥,

黑血病有了克星。

不過,

郡內還有一道傳言,

說神醫并不承認解藥是他找到的。

他手里的藥方是另外一位神秘醫者給他的,他只是正好用這幅解藥,

解救了這次漁陽郡的危機。

但不管是什么說法,這次漁陽的瘟疫迅速得到了控制,神醫顧為荷是當之無愧的首功之臣。

幽州牧趙虞親自寫褒獎匾額,

叫人給顧為荷送了過去,并賞賜布帛、金銀、糧食若干。

此舉,倒是出乎徐月等人的預料。

想想前邊的河間太守袁嵩,再看看現在的盡職盡責的漁陽太守,以及大方褒獎有功之臣的幽州牧趙虞,

這不禁給人一種這世道還是有一些在為老百姓干實事的好官的錯覺。

徐月一家看著已經在田地里恢復耕種,

為今年秋收做準備的佃戶們,

無比慶幸自己來到這樣一片土地上。

相比起中原此刻的大混戰,

幽州至少還能得到片刻安穩。

今年風調雨順,想來一定會有一個難得的大豐收。

七月初,

停靈大半個月,

尸骨都發臭的公孫悅終于得以入土,烏堡這場由瘟疫帶來的混亂,落下帷幕。

喪禮一結束,在二房那邊幫忙操持得滿身疲憊的徐氏和公孫渝立馬就撤了。

夫婦倆那一副生怕被人誤會有所圖謀,戰戰兢兢退下的模樣,熟練得得令人心疼。

公孫安也即刻退下,

回縣城繼續打點上工。

不過三五不時的,

還會到二房府上問候下伯父和伯母,并在徐大暗地里的指點下,把那個度拿捏得令人感到極其舒適。

就算是因為兒子逝世,性格變得更加古怪乖戾的二夫人,也難以挑出什么錯,只能說些“季明你還是要以事業為重,別總回來讓人挑了錯處”之類無關痛癢的話。

王氏那邊,還了令牌和部曲,公孫衍得知她一個女子居然有一身高強武藝和本事,吃驚之余,也大方賞賜了不少布匹。

二夫人在認真見過王氏一面之后,

還動了要收她做貼身護衛的心思。

不過被王氏拒絕了。

徐月知道阿娘為什么拒絕。

一來,

瘟疫的事到此為止,拿了賞賜剛剛好,再往二房那湊上去,目的就太過明顯。

二來,她家阿娘才看不上這個貼身保鏢的職位!

若是二夫人大方的把一半部曲交給阿娘帶領,她興許還會因為技癢答應下來。

在這次瘟疫事件當中,阿爹也從從前的小小賬房,晉升成為二房府里的二管家。

他這個二管家和別的管家又有很大不同,看似是是個管家,實際上更像是謀士或是門客一樣的地位。

公孫衍以前都不知道三房送來的這個親戚有這樣的本事,現在見識到了徐大那靈活的腦袋瓜之后,簡直有點挖到寶的欣喜若狂。

反正現在只要遇到難題,公孫衍就會叫徐大過去,問上一句:

“青陽,你怎么看?”

總的算下來,這次是雙贏的局面。

徐大和王氏借勢得了勢,三房燒錢買來了聲名,還在二房那邊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親密度蹭蹭往上漲!

而二房.......開始為繼承人這個問題頭疼。

公孫淵親自來看弟弟了,還把族里的族老們一起叫來關心公孫衍。

滿目情深的說:弟弟你不要太傷心,人要往前看,現在事情已成定局,你更要振作起來,畢竟你這一把年紀也不可能再練一個小號了,還是得早早把繼承人的事定下來才好。

不然老祖宗留下來的諾大產業,可就要葬送在你手里了。

還拍著公孫衍的肩膀,指著恭順站在一旁的小兒子公孫曄,

大方表示,

我家這號也練出新手村了,

你先拿去用用看,不好使咱們過后再換一個,反正我家有四個小號呢。

公孫衍憤怒表示:我可去你娘的親大哥,老子自己還有孫子,用不上你小號!

公孫淵的第一次慰問,以二夫人憂思兒子犯了心疾結束,不歡而散。

送走親大哥和那些嘰嘰喳喳的族老們,公孫衍回到書房里,深吸了一口氣,打算看看兒子留下來的小小號們。

和往常的習慣一樣,公孫衍讓人把徐大叫了過來,準備聽聽他對自家兩個孫子的評價。

這兩個公孫悅留下的小號,一個是公孫衍偶爾能見上一見的九歲嫡出孫女公孫盈。

小女孩長相酷似她的父親公孫悅,在母親和祖母嚴氏的教導下,恪守法禮,熟讀女則,會寫會畫,有些清高在身上。

一個是五歲的庶長子,只有過年過節會見上祖父祖母一面,因為生母難產而亡,沒有母親,由嚴氏找的奶娘撫育。

因為他庶出的身份,加上當家母親不管,爹也不愛,過的日子也就比普通下人稍好一些。

五歲了也不曾開蒙,一個字都不識得,話也說不明,怯懦又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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