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白玉蘭和張童外出散步。
沒有往村里走，反而是往山道那邊去。
兩人很久沒有一起散步了，因工作的拖累，兩人獨處的時間不多。
這次回老家是個很好的相處時間。
不知是誰家的老鴨，遲遲不愿回家，在小水窩嬉戲。
白玉蘭和張童談天說地，說地上的草很好，說天上的空氣很好，也說說記憶中的事跡。
“那直升機真的是你的？”白玉蘭問他。
張童不否認，“我明天要離開了，有直升機后來往方便些。
過兩天會有人來讓你簽轉讓合同，你大膽簽下。”
白玉蘭有點不想要那直升機，“這樣有點高調，不適合我啊。”
張童溫柔地說：“那畫字的是白川的，是白川用東西換來的。
交換之后他就后悔了，想要退回去，對方不愿意。
白川不敢收下，便讓我做說客，叫簽在你的名下。
你盡管簽字，后續沒有麻煩事。
保養的事找白川，他不差錢。”
白川的銀行卡里還有錢嗎？
一直都沒見他有什么動靜，還以為他沒錢了呢。
白川最近沒有煉丹，他還有東西和別人換嗎？
回去得要好好問問白川。
“好吧，我就幫他簽下來吧。
估計他也玩不了多久。
他就是個敗家子，什么好東西，放在他手里都能把它給拆掉。”
張童點頭同意，白川即便老實了，也是個耗錢的。
兩人手牽手在黃昏里走，沒有了工作的騷擾，沒有了外人的目光，十分愜意。
第二天一早，張童就坐直升機走了。
早餐之后，白玉蘭將保鏢賴雪梅帶來的東西擺出。
一張折疊案桌，一把瑟，一個香爐。
點燃一塊小檀香往香爐里放，香味飄逸，整個人沉浸在自我的陶醉中。
陳莉吃驚地問：“古琴，你要這東西來做什么？”
“這不是琴，這是瑟，和古箏有區別的。
瑟有25根弦，是古代弦樂中用比較多的一種樂器。
聽人說這個聲音很好聽，我就想學學。”
陳莉很好奇，“你怎么想學這玩意了？”
白玉蘭：你以為我想學，這都是老竹要求的。
老竹說她不是狀元的料子，學文是不行了，改從其他娛樂方面的下手。
老竹這是打算教她最簡單的琴棋書畫了。
希望那個棋不是圍棋，最好是個五子棋、象棋之類的。
一進空間就要被老竹拉去檢查功課，迫不得已，她得要在現實中多加練習。
拍綜藝節目有時間，可以多練練。
還要做些樣子，讓外面的人知道她學樂器了，不然突然擅長一種樂器，被人質疑起來，她沒法解釋。
“要不要我給你找個老師？”陳莉說，“我認識有個很厲害的老師，上一次拍電影的時候，就在邊上給我做指導。”
“不用，我先跟視頻學一下先。”
這是借口，要是有什么不會，她直接進入空間問老竹就好。
沒必要給自己找個老師。
白玉蘭閉目養神，平心靜氣，對外示意她要開始練習了。
直播間的粉絲湊熱鬧，“誰來解說一下琴瑟有什么區別。”
“玉蘭妹妹，伯牙鼓琴覓知音，我愿意做你的知音。”
“現在很少有人學習瑟這種樂器了，古箏還能找到幾個，瑟已經很少了。”
“這個瑟曾經消失了一千多年，消失在歷史長河里。后來才慢慢被樂坊的技師撿起，傳承下來。”
“快看，白玉蘭要彈琴了。”
“準備好，聽這天籟之音。”
只見白玉蘭兩手放上，開始撥弄琴弦。
第一個音是尖銳的公雞聲，第二個音是沙啞的烏鴉聲，第三個音完全沒有音準，都不知她在玩什么。
一段音下來，白玉蘭彈得比烏鴉的叫聲還要難聽。
陳莉連忙擺手，“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櫻從沙發爬起來，追著媽媽離去。
十分鐘后，白川從房里出來，“你能不能消停一下，我腦子都要炸開了。”
白玉蘭一個眼神掃過去，死亡的眼神，讓白川妥協。
“你隨意，我到樓下睡。”
別說是二樓了，就連一樓的人都紛紛遠離，等沒有聽到琴聲音了再回來。
活人可以離開，可是直播間離不開啊。
粉絲大喊：“難聽死了，誰來拯救一下我的耳朵？”
“救命啊，再也不想點進這個直播間了。”
“救命啊。這個水平比我女兒還要差。”
“哈哈哈，我當初學習也是這個樣子。等摸清了門道，就很好上手了。”
“白玉蘭快學，到時候我們組建一個樂團去參加國風比賽。”
“這水平還敢參加比賽，就怕還沒進入比賽就被趕出來了。”
“導演組，你們還是人不是人，快點挪走攝像頭。”
“對，我要看陳莉，我要看白櫻。”
“我寧愿看村里的阿貓阿狗，也不想聽她鼓瑟。”
節目組的字幕飄過：我也想走……
字幕：總導演特許我走了……
頓時直播間就沒有了白玉蘭的映像，鏡頭追隨陳莉而去。
早上7點到8點，誰都不敢靠近2樓。
一到時間，陳莉、白川、白櫻等人連帶攝像頭都逃離小樓。
好在白玉蘭練習的時間也就一個小時，不然所有人都得吐血。
收購楊梅的白川，躺在躺椅上，微微搖晃著躺椅，聽著琴聲入睡。
帶著白櫻在菜地摘菜的陳莉站直，問系統：“你聽，小姑子的技藝是不是精進了許多？”
系統將白玉蘭彈奏的聲音錄下，再度播放出來。
琴聲變成一個個音符，主動跳上四線譜，變成了一個旋律簡單的曲子。
系統頓時放出幾個“驚喜”的表情。
系統說：“小姑子天才啊，三天就能彈成曲了。”
系統立刻在曲庫里對比翻找，想要知道譜曲的人是誰。
搜索對比一番之后，系統懵了，“沒有匹配對象，這是首新曲子。”
“啊，新曲子，我小姑子譜寫的？”
她才接觸樂器，就能寫譜子了？
陳莉問系統：“小姑子會不會也綁定系統了？”
系統掃描，最后得到結論，“掃描確定，對方沒有綁定系統。”
沒有綁定系統，沒有外掛，也能樣樣出色？
難道自家小姑子，有另一方面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