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看了一眼紅玫瑰,然后端起了紅酒杯。
“祝你生日快樂!”
“祝我生日快樂!”
左岸先干為敬。何芷抿了一小口。
如果不是為了談藍浩占據何婧房產的事,左岸來敲門時,何芷早就禮貌地將之拒之門外了。既然表白過,確實做不成戀人,就不好再藕斷絲連。
左岸拎著一個大袋子進屋,原來袋子里裝的是紅瓶和杯子,玫瑰和插花的瓶子。這份送上門的細致周到是為了慶祝他的生日。
“等等,我還有蛋糕。”
見何芷端起酒杯,左岸從沙發旁邊拉過塑料袋,取出一盒小蛋糕。手腳麻利地插上三根蠟燭點燃,又起身去關燈。
屋里突然暗了下來,只有三只燭光微微發亮。
“三十年了,今天是我過得最有意義的生日。再陪我喝一杯吧!”
左岸顯得激動地欠了欠身,目光閃爍地望著何芷。
酒味醇正,確實是好酒。盛情之下何芷干了杯中酒。
“許愿吧,時間不早了。祝你生日快樂!”
左岸猛地吹熄了蠟燭。
突然的黑暗讓何芷的眼睛無法適應,準備起身去開燈,卻感覺身體軟軟地不聽使喚。
就算美酒的酒勁再大,也不致于一杯醉倒。意識到酒水有問題,意識卻開始模糊起來。
黑暗中感覺到一只汗涔涔的手朝她扶來,她受驚地甩開那只手,在意識完全模糊之前朝門口走去。
“何芷,你怎么了,感覺不舒服嗎?”
耳邊傳來左岸忽遠忽近的聲音。
汗涔涔的手再次握住她的手腕,這次比剛才抓得要緊,好像怕她倒地,又像是怕她逃離。
“不要碰我……”
聽到嗓子里咕噥不清的話,何芷終于明白她被左岸下迷藥了。
拼著最后一點力氣掙脫開左岸的手拉開了屋門,雙腳剛邁到屋外,身子好像輕絮一般朝地上倒去。
“何芷,外面冷,咱回屋吧。”
左岸追到門口,眼看著何芷倒地,馬上伸手抱住了何芷的腰。
果然是數萬好評的印度神藥,只那么一小包就讓人身不由己了。
左岸正在竊喜終于抱得美人,突然覺得眼前一黑,鼻子嘴巴頓時火辣辣地,口腔里一股腥熱的液體噴灑出來,牙齒打架似地發出咯咯響。
意識到疼痛時,發現他的身體已經離地,“撲通”一聲,重重地跌在水泥地上。
“你,你是誰?”
左岸在身上摸索著手機打算報警。
“別找了,手機摔壞了。嘖嘖……”
柯楊歪頭盯著倒在地上的左岸,極力壓抑著想踢他一腳的沖動。如果他一腳下去,恐怕左岸以后就做不成男人了。
“你這個人為什么就這么讓人討厭呢!趕緊走,別讓我再看見你。”
聽出是柯楊的聲音,左岸暗驚,知道硬拼是沒好果子吃的,趕緊離開才是上策。
“我可以走,但是不能讓你白打我,你就等著去派出所吧!哼,跟我搶女人不會有好下場。”
“還嘴硬!”
柯楊剛一抬手,左岸嚇得急忙奔向他的車,手忙腳亂地拉開車門一溜煙地開走了。
早上起床,腦袋昏沉沉的。發現豆豆不在床上,樓上樓下沒有人。餐廳的桌上擺著早餐,餐盤下壓著一張紙條。
“我帶豆豆去我媽家玩半天。早餐不能不吃,如果不合你的口味也得吃完。”
何芷看著紙上遒勁有力的字體,瞇眼極力回憶昨晚發生了什么,印象中柯楊昨晚應該回家去了,怎么今早還在她家呢!
藍浩發來信息約何芷上午十點在他的公司見面,何芷趕到的時候,左岸已經在藍浩的辦公室了。
左岸戴著墨鏡,穿著深色大衣,坐在藍浩旁邊,好像藍浩請的打手。
想到昨晚吃的啞巴虧,左岸就熱血上頭。既然武力打不過柯楊,那就打倒眼前的女人。
很明顯,柯楊就是何芷養的小白臉,一個吃軟飯的,哪能讓他吃得那么舒坦!
“今天是我的生日,請你喝一杯酒還不行嗎?不過藍浩的事也是要談的,咱們喝完酒就談。”
“哦,原來是這樣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
左岸欲言又止,盯著手里的紅酒,搖晃之間紫紅的酒液掛在杯壁上,空氣中散發著一縷濃醇的酒香。
“何芷,”左岸鼓起勇氣直視何芷的眼睛。
左岸尷尬地咧了咧嘴,終是沒有笑出來。
“沒事,是大學同學群通知有聚會。”
何芷為自己一時失禮朝左岸歉然一笑。這一笑讓左岸有種觸電的感覺。
聽表姨媽的意思,她的保媒服務就到此為止了。后面能不能和何芷成好事,全憑他自己的本事。
早知道是這樣,何必要送表姨媽那么一份大禮。雖然不是他花錢買的,可是母親不愛戴的翡翠鐲子也是貴重之物。
左岸轉身望著窗外,窗外靜夜似水,樹影重重間似乎有人在朝屋里窺視。
何芷卻并沒看他,正低頭看著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手機不時發出新消息提醒。
“那你先看手機。”
“你找我談藍浩的事就快點談吧。”
何芷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坐下以后望著拉起來的窗簾微微皺眉。
兩個小時前,他等在何芷家門口,等待了漫長的二十分鐘以后,實在受不了枯等的心煩意亂,開著銀色大奔打道回府。
哪想到回到家以后心情變得更加煩亂,總覺得如果錯過了今晚最佳時機,可能以后再沒有機會和何芷修成姻緣了。
知道何芷下樓了,左岸按了按心口,然后四平八穩地走到沙發邊坐下,抬臉笑望著向他走來的何芷。
“冬夜涼,喝杯紅酒暖暖身吧。這瓶紅酒是我爸的客戶,特意從國外帶回來給他的,保證正宗口感獨特。”
左岸舉起酒杯,透過水晶杯看何芷,那模樣更加令人目眩神迷啊!
路邊別墅唯一的不好就是隱私性比較低,特別是夜晚人在明處,暗處藏著個人都不知道。
“嘩”地拉上落地窗簾,這時聽到身后樓梯響。
客廳的水晶燈太耀眼,每一顆毛孔都精細可見,這讓左岸感到稍許不安,似乎心里那點齷齪在華光下都暴露無疑。
他把倒好的紅酒推到何芷座位前的茶幾上,抬眼朝樓梯看了看,何芷還沒下樓,估計還再哄豆豆睡覺。
伸手揪起一枝紅玫瑰在鼻下嗅了嗅,以便緩解心中的不安,白凈的手指被玫瑰刺扎了一下,齜了一下牙,趕忙又把玫瑰插進玻璃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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