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什么?”
馮曉琴猶猶豫豫的沒有說出來,又把鐘一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什么地方都不差,照理來說也不應該呀。”
鐘一萍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你是說他該不會是變心了吧?”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要真是出了這種事兒,你可千萬別怪我。”
鐘一萍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忐忑的。
不過她又是個講道理的人:“再怎么樣也不怪你,也跟你沒什么關系,我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
馮曉琴立馬松了一口氣,趕緊又改口說:“東少沅好歹是我粉過的偶像,應該也不會干這種事情。我覺得你就不要太著急了,慢慢的等著就行,說不定他今天晚上就到了呢?”
這還真讓馮曉琴給說準了,當天晚上東少沅就到達了俱樂部。
只不過在此之前都沒有跟鐘一萍聯系,而是到了之后才給鐘一萍打了個電話。
他在電話里說:“我有個小忙請你幫我一下,你能不能下來。”
這才過去了多長時間?既然說話都變得這么客氣了嗎?
鐘一萍本來就有些不高興的,現在就更加不愉快了:“你這段時間都去干什么去了?怎么也沒有聯系我?”
“說來話長,你先下來吧。”
鐘一萍當然還是很想跟他好好談談的,并不想這么草率的去決定他們之間的關系。
更何況該發生都已經發生了,當然是想著怎么處理,吵架是沒辦法解決任何問題的。
她原本也以為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是什么大事,頂多就是東少沅被什么事情給耽誤了。
直到下去之后,她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面孔。
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小姑娘躲在東少沅身后,怯生生的不敢出來。
鐘一萍從來沒有這么無語過,跟恰了翔一樣,卡在喉嚨里面有些難受。
她萬萬沒有想到,二十多天過去之后,她跟東少沅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面。
鐘一萍很想擠出一個微笑,表現的很大方的問這個人到底是誰。
可是笑容到了嘴邊又表現不出來,她實在是沒辦法表現出特別高興的樣子。
更何況周圍還有人,她如果真這么做的話,那得多卑微?
“這位是…”鐘一萍已經用自己最客氣的態度問出這句話來了。
東少沅看了看身后那個小姑娘:“他是我叔叔的女兒,我得幫他照看一段時間。”
照看?
“那要照看多久?”
東少沅想了想:“還不確定,得等到他那邊忙完之后給我打電話。如果確定了之后就可以讓她過去了,應該會在這邊多住一段時間吧。”
鐘一萍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炸了,也就是說把這個人帶在身邊還不知道要多久。
且不說這個小姑娘究竟跟東少沅是什么關系,他突然帶回來這么一個人,就已經讓鐘一萍覺得夠丟臉的了。
她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微笑:“那行吧,你找經理給她安排個地方住。不過我們這個地方不養閑人,你要么給她找個事情做。”
話剛說完,東少沅就說:“找事情就不用了,用我的工資養著就行。要是有什么需要支出的,你就告訴我一聲。”
東少沅竟然突然間就變得跟她疏遠了,兩個人說話是這么的客氣。
鐘一萍也是一點想不明白,怎么這么多天過去之后,這個人對他的態度就有三百六十度的變化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或者說他到底對她有什么不滿的?
鐘一萍始終是百思不得其解,再一看東少沅已經帶著那個小姑娘到樓上去了。
最終這個小女孩被分到了鐘一萍隔壁那個房間,因為鐘一萍所居住的這層樓比較安靜一些,適合女孩子居住。
之前蔣蕓蕓在這邊住的時候,也是一樣在這里,可以和俱樂部里的男士分開。
關于東少沅帶回來一個人這件事,立馬就在俱樂部里面傳開了。
其他的人并沒有表現得很關心,馮曉琴卻直接找到了鐘一萍這里來。
“東少沅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帶回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鐘一萍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把東少沅跟她說的那些話告訴了馮曉琴:“是親戚的女兒,我想著他估計也是想幫一把吧。”
馮曉琴直接翻了個白眼:“那直接找東少沅的父親不行嗎?放著同齡人不找,非要找一個晚輩,而且還是把一個小姑娘帶著他一個大男人身邊,我感覺這么不對勁呢?”
本來鐘一萍沒有多想的,可是聽她這么一說,好像也覺得有點問題。
只是鐘一萍有些猶豫不決,到底該不該主動去問。
看到鐘一萍在猶豫,馮曉琴立馬憤憤不平起來:“雖然我以前是不喜歡你跟東少沅在一起,但至少你們倆那是正兒八經在一起過的,雙方都沒有談戀愛的對象。可是是突然冒出來的女孩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真的不去問一問,我都要看不起你了。”
鐘一萍對此也只能尷尬地笑笑,并不是她沒有這個膽子去問,而是從小到大的驕傲不允許她這么做。
如果去問了的話,就顯得好像是自己先低頭去找他說這個事兒,似乎她才是那個最在乎的人。
可鐘一萍并不想這樣,她并不覺得自己在這段感情里面是處于下游的狀態。
她該有的驕傲必須得有,這是她最后能做的事情。
如果東少沅不來解釋,她就當做以前的事情全都沒有發生。
也不過就是睡一次而已,都是成年人了,這點事情還是可以承擔的。
鐘一萍無奈地嘆了一聲氣,認真的跟馮曉琴說了自己的想法:“我一點都不想變成一個罵街的潑婦,我只知道我這樣的教養不足以讓我去做這種事情。如果真的是跟我們猜測的一樣,那么這個人不要也罷。”
馮曉琴立馬投來了贊許的目光:“希望你心口合一,千萬不要去問。”
鐘一萍心里還是很癢癢的,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可能淡定,誰都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她無奈的笑了笑:“但愿我可以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