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妖孽后我送他一個崽

第221章 自罰不能人道

在沈文舒來了后,他先宣了賜婚的旨意。

在聽到‘側妃’二字時,原本一臉喜色的沈文舒瞬間變了臉,難以置信地望著龍椅上的他,“皇上……臣女是要給渝南王做側妃嗎?”

厲進猷還沒開口,秦太妃便不滿地道,“沈氏,不得無禮!渝南王早已娶妃,你不做側妃,難道還想做正妃?”

“臣女不敢。”沈文舒低下頭,但擱在身前的雙手卻攥得很緊。

“沈氏,忠勇大將軍三年孝期未過,按禮制來說孝期內不宜婚嫁,朕念及你年歲也不小了,再耽擱下去會受世人閑話,故而朕決定,讓你先入渝南王府。只是,因你有孝在身,朕也得為渝南王考慮,所以儀式從簡。”厲進猷一副為兩方著想的口吻。

沈文舒聽得渾身僵硬,她雖低垂著頭,但側臉很明顯的失血無色。

秦太妃緩和了語氣,溫聲道,“沈氏,皇上說的沒錯,你尚在孝期,按理說孝期內是不該與人婚配的,可渝南王念及你的婚事乃忠勇大將軍遺愿,故而摒棄習俗,不計后果抬你入府。且為了盡快給你名分,渝南王都不愿耽擱婚期,不但親自挑選吉日,還把日子定在三日后。這般迫不及待,你可別辜負了渝南王的一片誠心。”

言外之意自然是要沈文舒知好歹。

沈文舒咬了咬唇,硬生生地福身應道,“是。”

今日的她一身颯爽的勁裝換成了天青色襦裙,高挑的身段配上精致的妝容,雖不能稱傾城絕色,但也算得上昳麗多姿的美人。

可厲贏風連個眼角都沒給她,只是突然對厲進猷請示道,“皇兄,我有一事需要太醫院做見證,還請您宣胡院使前來。”

厲進猷皺了皺眉,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還是讓人去了太醫院。

沒一會兒,胡院使便來了御書房。

同來的還有楊興。

楊興手中捧著一只瓷盅,在他與胡院使一同行完禮后,厲贏風徑直過去,接過他手里的瓷盅,什么話也沒說,接開蓋子,將瓷盅里的東西像灌酒一樣灌進嘴里。

除了楊興,其余人紛紛驚愕地望著他,不明白他這是何意。

厲贏風起碼喝了大半盅里的東西,接著嘴角都沒擦,將瓷盅遞給胡院使。

“勞煩胡院使看看,這里面的湯藥是何物。”

胡院使迷惑不解地伸手接過瓷盅,先是觀察了一下盅里還剩余的汁液,接著又嗅了嗅汁液的氣味。

下一刻,他一張老臉驚得慘白,捧著瓷盅的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只差把瓷盅給扔了。

見此情景,秦太妃心中暗叫不妙,忙問兒子,“風兒,你要干什么?”

厲贏風仿若未聞,只沉著臉看著胡院使,復說道,“勞煩胡院使如實稟報,此藥為何物!”

胡院使撲通跪下,顫抖著嗓子道,“稟皇上、太妃娘娘……此藥可使男子喪失雄風……今后……今后不能……不能再人道……”

“啊!?”秦太妃一聽,身子不受控制地搖晃起來,“風兒……你……你……”

與之同樣不能接受的還有沈文舒,當場花容失色,震驚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滾出來了。

厲進猷從座而起,繞過桌案走到厲贏風面前,鐵青著臉怒不可遏地道,“贏風,你這是何意?”

厲贏風迎視著他的怒火,冷硬的薄唇勾起,“身為人臣,不得抗旨,臣弟做到了。”

轉頭看向秦太妃,“身為人子,不得忤逆父母,兒子也做到了。”

接著他掃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可身為人夫,忠貞不渝,我沒做到。如今我愧對發妻,自甘受罰,敢問你們,我有錯嗎?”

“不!風兒,你不能這樣對自己……”秦太妃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懲罰,激動地撲向他,抓著他衣襟道,“你只是嚇唬母妃的,對嗎?風兒,母妃沒有要拆散你和嬈兒,母妃只是……”

厲贏風面無表情地拉開她的雙手,往后退了兩步,眸光空洞地望著她,“如今我已妻離子散,今后不能人道,只余下一條性命,若你們想要,隨時來取。”

語畢,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御書房。

“風兒……”

“太妃!”

“母妃!”

身后接連的驚呼聲響起,厲贏風頓了一下腳步。

閉上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大步離去——

秦太妃不受打擊暈倒了,厲進猷趕緊讓胡院使和宮人將其送回壽寧宮。

見沈文舒如石雕般杵在原地不為所動,他惱道,“你還在這里做什么?”

“皇上……臣女……”

“回去待嫁,三日后入渝南王府,不得有誤!”

聞言,沈文舒像是回了魂兒般向他跪下,滿是屈辱和不甘地道,“皇上,渝南王如此羞辱臣女,臣女還能與他過日子嗎?”

厲進猷‘呵’地一聲突然笑了,“這不是你父親的遺愿嗎?你們父女在商討與渝南王的婚事時,難道沒打聽清楚渝南王的脾性?可見你們只在乎他的身份,并不在乎他的為人。既如此,那他今日不論做什么,你都該接受,不是么?”

“可是……”

“賜婚圣旨已下,如今你想讓朕撤回圣旨,讓你父親麾下將士對朕寒心?”厲進猷龍顏威厲,擲地有聲道,“朕沒有辜負忠勇大將軍遺愿,至于你往后要如何與渝南王相處,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朕便是一國之君,也沒道理干涉臣子內宅之事!”

說完,他朝門口的小太監下令,“送沈小姐回府待嫁!”

沈文舒面如死灰,狠狠咬著牙逼著自己挺住,才沒有像秦太妃那般暈過去——

壽寧宮。

秦太妃醒來后,見身旁并無兒子的身影,頓時就哭了。

龔嬤嬤和黃嬤嬤怕她哭壞身子,忙一個勁兒的勸慰。

秦太妃扶額痛哭道,“我怎就忘了他那性子……他現在是恨死我了……”

見她有了悔意,黃嬤嬤這才大著膽子說道,“太妃,恕奴婢直言,您真不該對王妃說那些話。王爺對王妃,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并非因為王妃生下小世子才母憑子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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