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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燦給這個碧眼金發的女服務生小費不少,對張燦的要求,女服務生自然不會怠慢。(·)
十瓶酒倒在水桶里,足足有半桶,而且,刺鼻的酒味一下就彌漫在整個酒吧里。
幾十個人一起有節奏的大叫起來,張燦不知道他們說的什么,但也明白,這些人是在催促自己,趕快喝下這些足以讓人喪命的烈酒,喝死自己以后,他們好分掉自己的這是幾萬美金。
張燦咧嘴笑了笑,看看桌上,海豹,以及幾個土著擺在桌上的錢,還有那一張滿是人名和數字的紙張。
海豹們拿出來的錢,自然沒有十萬塊,桌上那張寫滿名字和數目的紙張,也是算不得數的,這場賭局一過,人人都只需要去分那十多萬塊錢,至于會輸,這是所有的人都沒想過的事。
就算出了奇跡,那張紙上的人名和數字,張三李四王二麻,誰是誰,誰知道。
十足的投機取巧。
但張燦卻不在乎,不在乎錢,跟不在乎酒,張燦在乎的是怎么接近這些海豹,現在,就已經接近了,輸贏,當然也就不重要了,但是張燦并不想就這么罷了手。
張燦提起水桶里的酒,一仰頭,長鯨吸水一般,咕嚕咕嚕的酒喝了起來。
張燦的喉結上下移動,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所有的人都確認,這確實是在喝酒,而且,是喝到了張燦的嘴里,并被他吞進了肚里。
直到最后一滴酒液,從水桶里滴落到張燦的嘴里,張燦才吐了吐舌頭,說了聲:“他媽的,好辣!”
這最后的一滴酒,也是張燦喝到的一滴真正的這種烈酒。
張燦面不改色,扔掉手里的水桶,又打開一瓶烈酒,嘴對著嘴,又是咕咕嚕嚕的,一氣把瓶里的烈酒又喝了個干凈,這才抹了抹嘴,在海豹和土著人目瞪口呆之中,伸手去收錢。
這就輸了?有這種可能嗎?所有的人,都感覺著一切不是真的,要么是自己喝醉了,要么,就是自己在做夢。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一個人就把十一瓶最烈最烈的火酒給喝光了,而且,絕看不出來這家伙有一絲的醉態,這不是神話,也不是奇跡,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這家伙在作弊!
“作弊,他出千!……”不知道是誰,用英語大叫了一聲。
這時候,所有的人才從沮喪里清醒過來,對!要是沒作弊,張燦不可能這樣,喝完十一瓶烈酒,不但沒馬上倒地而死,而且還一絲醉態也沒有,這不是作弊是什么?
就算輸,這一幫人也不可能輸得服氣,就算沒看出來張燦是怎么樣作的弊,終究他是作了弊,在賭博之中作弊,該要受到什么樣的懲罰,所有的人都是知道的。
輕者,一頓胖揍,重者,砍手剁腳,以儆效尤。
何況,這是一幫海豹,一幫軍人,一幫橫行天下,喝得醉意熏熏的海豹軍人。
在他們面前作弊,找打!不,是找死!
果然,一個滿嘴噴著酒氣的海豹,突然擠到張燦面前,一巴掌排向張燦去收錢的手,可是,這個海豹的手還沒接觸到張燦,就莫名其妙的飛了出去,然后跌落在吧臺上。
這家伙四仰八叉的落在吧臺上也就罷了,居然還停不下來,一路滑行,一陣“叮啷哐啷”酒杯酒瓶摔碎聲之后,這家伙終于在吧臺的另一端著了陸。
大約是這家伙著陸時,忘記了注意方向,居然一頭扎進了旁邊的一個垃圾桶,雖然沒爆炸起火,但也只是頭頂著垃圾桶,原地滾了兩圈之后,死火了!
這個張燦不但作弊,還動手摔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雖然并沒有人看到看清張燦是如何作弊,如何摔人,但現場上就只有這么一個古怪的東方男,那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是不可能有這些能力的。
于是,所有的人在一次發瘋了,揚椅的、拿破酒瓶的、跑到廚房里拿刀的,赤胳膊上陣的,一時間不但烏煙瘴氣,一場以多打少,秋風少落葉的混戰就要開始。
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張燦心想,就算自己做了弊,沒人看出來,就算自己摔了人,還是沒人看出來,這個“理”自己是站定了,接下來,就是見招拆招了。
卡西瑪自小是在這樣的場合下滾打出來的,她明白一旦發生這樣的混戰,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遠的避開。
她雖然很想和張燦站在一起,和張燦一起“并肩戰斗”,但她很理智的遠遠的躲在一邊,張燦喝酒,她沒信心,但說到打架,她見過張燦的身手,雖然也沒看清過張燦是怎么樣出的手,她卻很有信心,十足的信心。
眼看著一場鋪天蓋地的混戰就要發生,這時居然傳來一聲大喝,喝聲是什么意思,張燦同樣搞不明白,但所有的海豹,卻在這一刻突地一個立正。
揚椅的,拋了手里的椅,趕快立正,拿破酒瓶的,哐啷一聲扔了破酒瓶,也是一個立正,想找個廚房去拿刀的,馬上又折身回來,規規矩矩的一個立正,打算赤胳膊的上陣的,這時候動作最快,雙手一貼腿,雙腿一并,很是規矩的一個立正。
這種場面,張燦也想象得到,這里來了一個大人物,有多大,張燦不知道,但起碼,比這里所有的人都大。
所有人都站好之后,一個戴著墨鏡,一身制服的高大的白人,很是嚴肅的走了進來。
張燦看著這個五十多歲的白人,很是有些眼熟的感覺,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哪里見過這個人。
這個高大的白人,四下里掃了一眼,目光在張燦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隨后又大聲呵斥了幾句。
這一群海豹以及土著上流人物,一眨眼間散了個干凈。
這個高大的白人,見張燦慢條斯理的收拾著桌上的錢,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由走到張燦面前。
這個白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自己找了一把椅,坐到張燦面前,盯著張燦看了很久,這才微笑著問道:“你就是張燦張先生!”
說的是漢語,而且,很是純正,一點兒也不難懂。
張燦好奇地問道:“你認識我?我們沒見過面吧?”
白人微微一笑,說道:“張先生,在下托馬斯。喬治,在幾個月以前,替家父治過已經殘疾的十幾年的雙腿,家父一直對張先生贊賞有加,我也想找個機會去當面拜謝,可惜總是緣慳一面,不想今rì得以一見,甚慰甚慰。”
“這么說,老喬治就是你的令尊,”張燦突然有些開竅,自己第一眼見到這個托馬斯。喬治,就覺得眼熟,敢情和老喬治,真有幾分相像,這么說,今天也是遇上了一個故人之。
不過,當初自己和蘇雪、葉紫流落到紐約,當時也就很有些奇怪,一個黑道教父,能盤踞賭城幾十年,而且聲威不但不減,還如rì中天,蒸蒸rì上。
這樣一個家族背后,如果說沒有一個甚至是一些大人物背后撐腰,就算再強橫,又豈有一強橫數十年的道理。
這個托馬斯。喬治自稱是老喬治的兒,看他的官階應該也不算低,對老喬治的扶植,自然是少不了的。
張燦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便裝的托馬斯。喬治,不由問道:“看樣,托馬斯先生,在軍中擔任的職務應該不算低,起碼也是個大校、上校級別的人吧。”
托馬斯。喬治很是自豪的一笑,“我們喬治家族,在最近五十來年時間里,一共出過十三位將軍,我,只不是其中的一個,現在,也只做到中校軍官。”
張燦淡淡的點了一下頭,五十年間,能出十幾位將軍,這樣的家族,還有什么事辦不成?更不用說只是扶植一個黑道教父。
托馬斯。喬治接著說道:“我父親的病,多虧張先生費心,我父親也曾對我說過,有機會,一定要報答張先生的,張先生,你是怎么到了這里的,看樣好像遇到什么困難!”
張燦依舊淡淡的一笑,說道:“這事說來話長,我今天到這里來,其實也是迫不得已。”
托馬斯。喬治也微微一笑,“嗯,最近我也得到一些消息,是關于張先生的,據說,張先生在這個地方,可謂大顯了數次神威。”
張燦訕訕的一笑,“哪里哪里,雕蟲小技而已。”
托馬斯。喬治爽朗的笑道:“以張先生治愈家父的神技來看,你口里的雕蟲小技,恐怕是天下人求之而不得的神技。”
“按說,以張先生的身手能力,實在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這其中,怕是別有隱情吧。”
既然是遇上了故人之,對方又沒有一點架,張燦倒是漸漸覺得可以和這個人談談。
張燦嘆了一口氣,簡略的把自己經歷和困難說了一遍,當然,張燦不會把那些重要、隱秘的事說出來,他還沒傻到無論見到誰,都會不知輕重的把自己的底兒都賣給別人。
托馬斯。喬治聽完張燦的敘述,不由得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也知道張先生大仁大義,短時間里,要能籌集到足夠的物資,這倒不是什么難事,不過,就是在資金上……按張先生的意思,這批物資,少于數百噸上千噸,就算拿到手,也起作用不大……”
張燦一聽這話,似乎看到一絲希望,當下說道:“要是籌集到物資,資金對我來說,反而不算什么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