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氏和宋氏向瀾惠請安時,瀾惠特地仔細觀察了一下李氏。這一個多月的禁閉,并沒有使李氏變得更頹廢,反而像是度假回來一般,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平和之氣,連剛開始的那股沖勁也似看不見一樣。
她態度恭謹的給瀾惠請安,并表示自己在禁閉期間向佛祖保佑四爺和福晉。說著還拿出一件新衣說是自己親自做來送給福晉的。瀾惠收下了李氏做的衣裳,勉勵了她一番,不外乎是以后好好伺候四阿哥的話。李氏也一一恭敬的應下了。
當然在瀾惠關心李氏的時候,宋氏的表情就無法做到淡定了。宋氏自從這一個月承寵后,越發的患得患失起來。正趕上李氏提前‘出關’。宋氏不免擔心起自己的處境。畢竟她的相貌只能算是一般,平時也就仗著自己成熟的身體和溫順的態度吸引四阿哥。
可李氏這次出來,宋氏仔細打量她,發現她發育的越發好了。整個人都顯出一絲更勝以往的女人味來。
兩人向瀾惠告退后,在回去的路上李氏不由快走了幾步,到宋氏的旁邊悄聲說道:“宋姐姐最近可好?妹妹這一個月來很是想念姐姐呢。可惜姐姐肚子不爭氣,怎么妹妹給您祈福了這么久,竟然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呢!呵呵呵,人啊!不是自己的還是不要妄想的好。”
說著快走幾步進了院子。宋氏在身后看著李氏婀娜的身姿,對自己容貌的自卑更加明顯了。作為宮女出身的宋氏第一次盡力爭寵,明明得到四阿哥的寵愛了,可是肚子竟然一直都沒有動靜。她心里的壓力也不是一點半點的。畢竟等四阿哥后院的女人越多,她這個樣貌就越不容易出頭。不趁早有個孩子,自己怎么會有依靠呢?
瀾惠可沒功夫想她倆的事。現在她的任務就是在半個月內把四阿哥的衣裳做出來。這幾天十四正好不來上課,瀾惠連忙抓緊時間裁剪著。她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一天中除了中午吃飯時,基本沒有挪動一步。一直坐在榻上縫制著。
四阿哥進屋時就看見了這一幕。心里對瀾惠的不滿也消去幾分。瀾惠見四阿哥進來,連忙起身親自給他換衣凈面。四阿哥也并沒拒絕。
兩人先是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瀾惠先開口了,她溫和的說道:“爺出去一天也累了吧?妾身剛剛親自準備了膳食,爺要不要用點?”
四阿哥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瀾惠連忙叫張嬤嬤去把膳食端上來。四阿哥打眼一看,都是自己平時愛吃的,于是心里更滿意一些。瀾惠邊給他布著菜,邊柔聲說著:“妾身聽說最近皇阿瑪給爺很多差事,這時皇阿瑪給爺的恩典,但爺辦差是好的,可也要注意自個的身子。妾身知道爺不喜肉食,這道牡丹素絲燕菜是妾身特地為爺做的,爺嘗嘗。”說著拿起一個精致的陶瓷小盅遞給四阿哥。
四阿哥看著瓷盅里清清的湯水里黃色的雕花旁幾片綠葉襯托著,是一道自己以前從沒吃過的菜。不禁感嘆瀾惠這個福晉對他的用心。他拿起湯勺吃了一點,發現口味淡淡的,很合胃口。于是把一盅都吃掉了。
瀾惠看四阿哥用了她特地翻菜譜做出來的美食,還算是給她面子了,這應該是代表著四阿哥對瀾惠的態度有所好轉吧!想到這些瀾惠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剛好四阿哥這時抬頭,正看見瀾惠的笑臉,心里想著‘福晉還是最關心爺的,看爺吃了她做的菜都能笑得那么滿足。’
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和緩很多。晚上四阿哥雖然沒有和瀾惠滾床單,但是也不像早上走時那么冷冰冰的了。
自此四阿哥雖然還是不大來瀾惠屋里,但在外面時也很給瀾惠臉面了。弄得不知道的人都以為四阿哥很寵愛瀾惠。瀾惠也樂得這樣。平時在十四練大字時就給四阿哥縫制衣裳。
十四還曾羨慕的要瀾惠也為他做一件,不過叫瀾惠一句‘等你媳婦給你做’打發了。
十五這天很快到了,一早瀾惠特地來到了四阿哥的書房。在門外伺候的高無庸見到瀾惠,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因為瀾惠這還是第一次來四阿哥的書房。不像宋氏和李氏經常給四阿哥送各種補品什么的。
瀾惠站在書房門口,溫和的對高無庸問道:“爺起了么?”
高無庸連忙躬身答道:“回福晉的話,主子快起了。是否要奴才通報一聲?”
瀾惠聞言搖了搖頭,依舊溫和的說著:“不用了,既然爺還沒起,那本福晉就在這稍等片刻好了。不要吵到爺休息。”
高無庸剛要說什么,這時屋內傳來一句低沉的問話聲:“高無庸,什么事?”
高無庸連忙低聲稟告到:“主子,是福晉來了。”
屋內的聲音停頓了片刻,之后吩咐道:“叫福晉進來吧!”
高無庸應了一聲后,上前打開了書房的大門,瀾惠隨即走了進去。這是瀾惠第一次打量四阿哥的書房。
一進門就是紫檀木書桌一張,不遠處放著幾個炭盆,還散發著絲絲的熱量。書桌旁邊是書架。瀾惠匆匆掃了一眼就轉到屏風后面,屏風后是一座雕花大床,看樣子就是四阿哥經常休息的地方了。瀾惠向床上望去,看見四阿哥正斜倚著床柱雙眼盯著瀾惠的一舉一動。
瀾惠想起自己剛剛四處亂掃的眼神,不禁有點臉紅。她走到床前,不好意思的說道:“爺,妾身給爺做了一身衣裳,想親自給爺試試,這才一大早來書房的。妾身現在伺候爺梳洗好么?”
四阿哥看平時有些古板的瀾惠難得的紅臉,想起每天早上自己下腹部的,一把抓住瀾惠的手臂把她拽到了床上。瀾惠嚇得驚呼一聲。半天才反應過來四阿哥的這個舉動。
四阿哥這時早就已經幾下解開瀾惠的衣裳,開始了床上的運動了。瀾惠則一邊承受著,一邊恨恨的想‘都怪姜嬤嬤攢動我一大早來送衣裳,這回好了,四阿哥的衣裳還沒穿呢,自己的衣裳倒是先脫光了。’
四阿哥哪容得瀾惠神游天外啊!一看瀾惠有點走神的樣子,在瀾惠胸上的大手立刻加了幾分力氣。疼的瀾惠‘嘶’的一聲回過神來。
四阿哥湊到瀾惠耳邊,低沉的笑道:“福晉要是再走神,爺可不會這么就饒了你了。”
瀾惠連忙點頭,并主動伸出白皙的手臂,緊緊的環住四阿哥的脖子,用四阿哥的胸膛揉著自己被捏疼的胸部。四阿哥被瀾惠的‘主動’引得身上欲火更加熾烈。他單手撫摸著瀾惠光滑的背脊,另一手分開了她的雙腿……
兩人折騰了半個多時辰才叫下人們進屋。姜嬤嬤親自端著水盆等洗漱用具進來,瀾惠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接手伺候起四阿哥。她還特地把自己做的衣裳為四阿哥換上,發現并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才松了口氣。
四阿哥低頭瞅了瞅身上暗青色的常服。滿意的點了點頭,柔聲說道:“福晉的手藝不錯,以后多給爺做幾套吧!”
瀾惠溫順的點頭應了。心里想著以后就是做衣服也不來他的書房送了。免得再發生早上的事。而四阿哥確是對早上這番體驗心動不已。
這之后兩人之間的氣氛終于和諧起來。新年禮物一事也揭了過去。
不知不覺二月到了,四阿哥要隨康熙巡幸畿甸去了。
瀾惠從四阿哥身邊的小太監那知道了這個消息,立刻為四阿哥準備起東西來了。衣裳,藥物還有隨行人員等。一直忙活到四阿哥回來她還在和姜嬤嬤忙活著。四阿哥看忙來忙去的瀾惠,雖然心里受用,可是仍然板著臉喝道:“爺就是跟著皇阿瑪到畿甸周圍巡視一圈,哪用得上這么些東西,竟胡鬧。讓皇阿瑪看爺出門拉一車東西,還不得訓斥爺。”
瀾惠特意露出委屈的樣子,蔫蔫的說道:“妾身以前也沒準備過這些。實在是不太擅長,要不爺看著減下去一些。”
四阿哥點了點頭,把多出的東西都指出來了。瀾惠連忙叫筆兒她們撤走四阿哥指的物件。很快四阿哥滿意了。瀾惠倒是不顧四阿哥的臉色,又把一些常用藥丸加上了。還特地分別裝到荷包里,給四阿哥別在腰間。
第二天四阿哥就隨康熙出發了,雖然不用很久就會回來,可是四阿哥走后,瀾惠還是揮退下人,開心的進了空間中。她一下躺在練功時的毯子上,頭枕著雙手,自言自語道:“這煞神可算走了,這倆月累死我了。他還真難伺候,偏喜歡自己的福晉為他忙來忙去的樣子。弄得我一見到他就得問這問那,安排著安排那的。啊!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