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當天,顧總和白月光訂婚了

第15章 你讓他碰你了

她跟了顧少霆兩年,深知他的秉性。

向來都是順他者昌。

逆他者亡。

他要的是她乖乖回去當顧太太。

做顧家老爺子的血袋子。

他可曾想過,當他把弟弟送進友愛醫院,她就回不去了。

“幫我約黎少安見個面吧。”莫念初說。

宋清子錯愕過后,答應:“好。”

挑了個周末。

街角一個安靜的咖啡館里。

莫念初早到,叫了一杯藍山。

男人一件白,利索的休閑褲把兩條腿襯的又直又長,蓬松的頭發,白凈又帶著笑意臉,慵懶范十足。

兩年的時間,不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外貌。

他長的越來越像顧少霆。

“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老板?”莫念初輕輕攪動的咖啡,并未起身。

黎少安坐下,后倚在靠背上,唇角輕挑,“看來,我的出現,讓你很不開心。”

“目的呢?”她抬眸。

微冷的目光,直視著眼前的男人。

黎少安長了一張過于干凈的臉,幾年過去,依然像個大學生。

但他的眼神卻不再清澈。

“只是想幫幫你而已。”他輕描淡的笑了一聲,幽邃的目光,落到她空蕩蕩的無名指上,“我知道你和顧少霆過的并不幸福。”

莫念初輕嗤,“為了惡心顧少霆?黎少安,你和顧家的恩恩怨怨,沒必要拿我當犧牲品吧?”

當年她和顧少霆結婚后,黎少安的每一次出現,都是披著追愛的外衣,在惡心報復顧家人。

他夠瘋,夠顛,足夠讓顧家人堵心。

也害慘了她。

黎少安淺笑,沒有反駁。

“解除工作合約吧。”她眉眼微冷。

他卻沒抬眸,把玩著手中的天珠,又淺笑了一口,“我又不是洪水猛獸,至于?”

“你本身就是個大麻煩。”

男人這種生物,真是得一厭其它。

莫念初起身,剛要與他擦身而過。

黎少安突然掀起眼皮,望向了與女人相反的方向,“我知道莫韜的處境并不樂觀,友愛醫院,我有熟人。”

莫念初的腳步突然頓住。

泛白小臉,因為黎少安的話,突然緊繃。

顧少霆拿莫韜威脅她。

黎少安也拿這個威脅她。

真是一個爹生不出兩個種。

剛要再次抬步,黎少安幽暗的聲音追過來,“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把莫韜從里面撈出來。”

莫念初沒有說話。

往店外走。

黎少安扔掉咖啡杯里的湯勺,轉身追了出去。

他扣著她的手腕,強行塞進了自己的車里子。

“黎少安,光天化日,你想干什么?”莫念初愕然,剛要推門下車,車子落鎖。

“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考慮我的建議。”

他語調很淡,淡到讓她很輕易的就感受到了,他對這件事情的掌控。

這對她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也并不認為,他會憑空幫自己一個這么大的忙。

“那我倒想問問你,我得付出什么,才能得到黎總這樣的傾囊相助?”

黎少安拾眸,意味深長的,望向了莫念初。

兩年沒見,她清瘦了不少,原本精致的小臉,褪去嬰兒肥,透著成熟女人該有韻味。

他喜歡她微卷的長發,更喜歡她眼角那顆勾魂的淚痣。

她身子纖瘦,卻也濃纖適度,她該有的地方,并不是一馬平川。

他的目光,大膽,放肆,毫不掩飾想占有。

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渴望。

在他修長干凈的手指,遞過來輕撫她的小臉時,她躲開了。

“原來,也是如此齷齪。”

車里的兩人,同時被震了一下,身子前后一晃。

車頭被對面的車子,重重撞擊,已經凹進去了一塊。

透過前車玻璃,莫念初看到了對面駕駛室里的男人。

他的目光如獵捕前的鷹隼,危險十足。

不由的心口一緊。

很快,對面車里的男人打開車門下來,徑直走了過來。

他就站在副駕駛室的位置上,面無表情的睨著車里的一男一女,突然抬腿,踢向了車窗玻璃。

“啊……”莫念初嚇的抱頭。

顧少霆的力道很大,車玻璃沒碎,但已經有了裂痕。

在他正準備來第二下的時候,黎少安解了鎖。

男人拉開車門,攥住莫念初的手腕,就拽了出來。

他沒有說話,像拽一只小貓,輕而易舉的就把莫念初丟進了自己的車子里。

握著方向盤的黎少安,沉下眉眼。

顧少霆掐著莫念初的小臉,眼神兇狠,“你讓他碰你了?”

“沒有。”她想扭過臉不看他,卻被他死死鉗制住,只好先軟下態度,“顧少霆,你冷靜一點,先放開我。”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你們會見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他的指尖用了把力,她的小臉被捏的扭曲變形。

莫念初不想解釋。

顧少霆認定的事情,她說破天,他也不會相信。

“說話啊。”他突然把她壓在了椅背上,“剛剛不是和黎少安挺能說的,見到我就成啞巴了?”

“你讓我說什么?”她目光凄然,精致動人的小臉,染上一抹涼色,“我說了,你就會信嗎?”

四目相對。

是無聲的對抗,是漠然的絕望。

男人甩開她,一腳油門開回了家。

“下車。”他拉開副駕駛的門。

莫念初不想下。

“要我抱?”

“你帶我回來干什么?”

他扶著車框,反問:“怎么,這不是你的家?莫念初,你現在還是顧太太,不他黎少安的女人。”

“顧太太?”她嘲諷的笑了笑,“那現在屋里的那個女人是誰?”

顧少霆臉色沉下。

他很不喜歡,莫念初頂撞他的樣子。

“你在跟林小婉爭寵?”

“我能爭得過嗎?”她漂亮的眉眼,望向了站在車門旁的男人,“在你的心里,我恐怕連一枚銅板的重量都沒有。”

“知道自己的分量,就該知道,你只有乖乖聽話的份。”他的話,涼薄無情。

莫念初輕哂。

乖乖聽話?

她不是一只提線木偶。

就算以前是,那線,現在已經被扯斷了。

大概是男人失去了耐心,拽著她的胳膊,就從車里扯了下來。

他絲毫不憐惜。

白皙的胳膊,勾在車門的邊角上,重重的劃過,冒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