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當天,顧總和白月光訂婚了

第259章 小兩口在備孕

掛斷電話。

顧少霆吸完了指尖的煙卷。

手機里是療養院負責人給發來的信息,他細細的研讀著。

這次,他通顧少承請到了一位在國際上非常有名的精神科醫生,來為莫韜面診。

顧少承說,這位醫生愛喝酒,想要請他好好為莫韜診治,得在酒桌上把他拿下來。

喝酒倒是問題不大。

只是他這幾年受了太多的傷,身體上已經不允許,酒喝太多。

時間就約在了明天的晚上。

他思忖著,要不要把這事告訴莫念初,莫韜是她的一塊心病,也是他們之間永遠隔不過去溝壑。

但是他還是希望,她能看到莫韜一天比一天好一點。

翌日。

莫念初一天都沒什么精神。

昨天晚上滿打滿算的,睡了五個小時。

天快亮的時候,顧少霆又要了一次,半推半就,搞的她很累很累。

看著小鏡子里,脖子上吻痕,她是蓋了又蓋,生怕被哪個眼尖的同事發現,問東問西的。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間。

一出校門,她就看到了顧少霆的車子,規矩的停在路邊。

他怎么來學校了?

還沒等莫念初走過去,男人已經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阿初。”他的步伐穩健優雅,輕輕喚著她的名字,聲音里藏滿了柔情,“下班了?”

“嗯。”她淺聲答應著。

他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今天晚上有個應酬,陪我去參加一下。”

參加應酬?

莫念初心中閃過一絲猶豫,她本能地想要拒絕。

畢竟,那也不是她所熟悉或熱衷的場合。

“什么應酬啊?”

“請了一位對莫韜病情有幫助的醫生,他今天到豐城,約在了私房菜館,你陪我去見一面。”

他臉上是從容不迫的神色,仿佛這樣的安排,在過去的日子里已重復了千百次。

莫念初心情有些復雜。

她知道,顧少霆一直在為莫韜的治療,做著各種各樣的努力。

她更知道,莫韜的病情,如同一道無形的墻,橫亙在她與顧少霆之間。

只要莫韜未能完全康復,這份沉重便如影隨形,成為他們之間永遠的禁忌。

“哦。”她輕聲應下了。

跟著他上了車。

兩個人沒什么交流。

車內靜謐的,只能聽見車窗外風掠過的細微聲響與他沉穩的駕駛聲。

他認真專注地開車。

而她,目光游離地望著窗外風景,神情恍惚,思緒萬千。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為了治療莫韜的病,她會和顧少霆走向同一個方向。

且沒有排斥和拒絕。

私房菜館精致典雅,包廂不算大,也不算太小,裝修是中式古典,實木的大圓桌,大概可以坐八到十個人的樣子。

顧少霆說,那名醫生叫宇長懷。

是顧少承老師的同門師弟。

他有好幾個助理,再加療養院的人也會過來,差不多是一大桌子的人。

這個功夫。

就聽到了門外熙攘的交談聲。

宇長懷最先走了進來,他爽朗大笑,伸出寬厚的手掌,與顧少霆緊緊相握,“顧先生你好啊,少承說你這個哥哥,在江城可是個人物,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言語間滿是對顧少霆的恭維和贊賞。

“宇教授,里面請。”顧少霆溫文爾雅,引手示意,盡顯主人風范。

客人們一擁而入。

莫念初被擠到一旁。

她還在想著一會兒要坐在哪里合適,小手就被顧少霆握住,帶到了宇長懷的面前。

“這是我太太,也就是病人莫韜的親姐姐,莫念初。”

剛剛坐下的宇長懷,又起身站了起來,禮貌的與莫念初握手,“顧太太好年輕啊,看到你這樣的漂亮和美好,我想莫韜的病情一定會有好的進展,顧總真的是好福氣。”

莫念初微微一笑,算是禮貌回應。

大家客套寒暄過后。

便都紛紛落座。

顧少霆一直在跟宇長懷討論莫韜的病情。

但是莫念初也發現了,宇長懷特別愛喝酒。

他自己喝還不行,還非得拉著顧少霆跟他一杯換一杯地喝。

起初,顧少霆還能應付。

慢慢的她就發現,顧少霆有些不勝酒力,他的臉越來越紅,動作和語言也變得有些應付不來。

她有心勸一句,但是宇長懷興致很高,她完全插不上話,幾次欲動唇,在他一杯接一杯的倒酒聲中,愣是被憋了回去。

酒雖然是最好的酒,可是也有五十多度。

眼瞅著幾瓶已經光了。

“顧總,你這酒量可以啊,我這活了五十多年,還沒有誰能跟我不相上下,我老宇啊,就佩服你樣的年輕人。”

說著,宇長懷又自干了一杯。

細細咂么過后,忍不住又贊起了酒,“要說這在國內,還得這茅子,綿柔濃醇,不多喝幾杯,都不行啊。”

看到顧少霆沒喝,他不悅催促道,“顧總,把酒干了,別不給我老宇面子。”

“要不,我替他喝吧。”莫念初剛要去端顧少霆的酒杯,被他溫柔地扣住了手腕,“你別喝,一會兒你開車。”

他擰開了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后,端起酒杯,一口就飲了下去。

宇長懷愉悅不已,“顧總好酒量啊,今天喝得真是盡興,來,再干一杯。”

莫念初……????

這個宇長懷是個酒鬼嗎?

一個醫生喝成這樣,他做手術的時候,手不會抖嗎?

“你,還行不行啊?”莫念初輕輕地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胳膊。

他醉得有些睜不動眼睛,但還是遞了抹微笑,讓她放心,“沒事。”

放眼桌上。

凡是跟宇長懷喝過的,基本上都趴在桌上睡了。

有的胃不好的,已經出去吐了。

唯一個酒精過敏的療養院院長,看到此番情景,忙出來打圓場,“宇教授,您的酒量可真是不錯,您看,顧總他和太太正備孕呢,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兒,等給莫韜做完手術,再喝個一醉方休嘛,您說是不是?”

雖然備孕是句謊話。

好在,宇長懷也不是執拗不講理的人。

“小兩口在備孕啊?那今天晚上,得做措施,喝太多了。”他腳步不穩的走到莫念初的面前,沖她深深的鞠了一躬,“顧太太,我不知道你們在備孕,今晚上和顧總喝得太盡興了,抱歉抱歉啊。”

莫念初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只是尷尬地咧了咧嘴,遞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孫院長,咱們回去,讓顧總也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咱們療養里見,辦正事。”宇長懷終于是放下了酒杯。

“我扶您。”

孫院長總算是扶著宇長懷要走了。

莫念初也連忙起身,把他們送到門口,盡了地主之宜。

包廂里,該走的都走了。

只有顧少霆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闔著眸子,臉頰上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緋紅,帶著幾分醉人的迷離。

這是她第一次見顧少霆醉得如此徹底。

“顧少霆。”她輕輕地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