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我是導演,我不比爛不是老狗:、、、、、
“老許,你在哪呢?在國內不?”
“在,我就在燕京。”
“中午找地方吃個飯?”
“行,去哪?”
“是要環境還是味道?”
“肯定味道啊,環境有沒有都行。”
“好!那我給你發位置吧,我知道一家炒菜炒的特別地道的地方。”
“好。那中午見。”
中午有了約的許鑫自然而然的拒絕掉了攝制組的大家一起吃飯的提議。
雖然今天只是粗看,但他發現整個攝制組都完美的按照他的拍攝思路在拍,那種以物映人,人、物相襯的感覺是對的。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雖然他是總導演,但也希望執行導演能夠拍出自己的東西。
于是給出了肯定的評價后,就讓大家照這個風格來拍。有什么困難隨時聯系他……一系列后續的工作安排完了后,他就起身離開了。
接下來,葉君他們的自由度會更高。
許鑫愈發期待他們最后能呈現出什么樣的作品來了。
而從雙唯出來后,他直接帶著蘇萌來到了方修發的飯店位置。
是一處位于中關村附近社區居民樓之間的小門面。
就在海淀。
可夠遠的。
而到地方之后,許鑫看那上下二層的模樣,估摸這飯店一二層加一起,最多有個一百平?
也忒小了。
甚至連蘇萌都驚訝的眨了眨眼,對許鑫問道:
“許哥……是不是來錯了?……咋是個小吃鋪呢?”
“呃……”
許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實話。
眼前的飯店有種……他上高中的時候,校園門口那幾個小飯館的既視感。
不過,得承認。
人是真的多。
這還不到12點呢,他瞧著里面已經排起了隊。點菜的客人就圍在一個保鮮柜前指指點點的點菜。
同時,一樓也有已經吃喝上的人們,坐在桌前要么享用自己的美食,要么是推杯換盞的聊著天。
好家伙,中午就喝上了?
許鑫想了想,撥通了方修的電話號。
“嘟嘟……喂,老許,你到了?”
“到是到了……老方,是個小飯館?不大?”
“哈哈哈,對對對,我下去接你。你等著吧。”
很快,方修就從一樓的那些排隊客人中擠了出來,看到了帶著口罩的許鑫和蘇萌,他滿臉笑意的揚了下手。
“老許!”
“嗯。”
許鑫應了一聲,跟手里提著茅臺盒子的蘇萌一起往里面走。
方修并沒繼續多說什么,只是在前面引著路。
而許鑫路過那一排跟著服務員點菜的客人時,就聽服務員用一口川普說道:
“藤藤菜,今天早上拿的,新宣,嫩的很嘛!拿蒜子來炒,你們仨個人,三個肉一個素夠了噻。不得浪費嘛……”
“您可確定啊,我們仨可能吃。”
“哈哈,夠了夠了。我家菜大,怕吃不完嗦。不得浪費嘛……最后還可以燒個湯,吃飯要豁湯,不用請藥方,對身體好嘛。”
聽著他們的對話,許鑫扭頭看了這點菜阿姨一眼。
雖然是一口川普,可光聽她說話,就讓人有種親切的感覺。
同時,就在樓梯下方的廚房里面,叮叮咣咣的炒菜動靜響起,在搭配上周圍食客吃飯、聊天的喧鬧,簡直就是一副熱鬧的人間光景。
更別提空氣中隱隱傳來的那辣椒的香味兒了。
這家店……有“家”味兒。
這是許鑫剛走進來后,就確定了的概念。
而一路跟著方修踩著聲音發空的樓梯上樓,二樓同樣是賓客坐滿。
不過……這家店不小,應該至少有200平。
剛才在外面看不清楚,其實這飯店還是挺深的。
二樓一共倆包廂,方修帶著他在一圈食客的環繞中,直接推開了包廂門走了進去。
門一關,算是把喧鬧阻隔了。
許鑫透過包廂里的窗戶,看了一眼后面的小區,甚至還看到了一群在小區幼兒園里手里拿著碗筷排隊進教室干飯的小朋友……
還真挺有生活氣息的。
“怎么找到這地方的?”
他問道。
“我現在住這。”
方修的話讓許鑫有些愣神:
“啊?……你房子呢?”
當時他給了老方幾個家里地產的名額,房子買的很便宜。
怎么好好的“自己家”不住,改住中關村這邊了?
“賣了。”
方修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遞給許鑫一支玉溪后,說道:
“這小區,是中關村一小的學區房。這兩年燕京的房價蹭蹭的漲,尤其是學區房……中關村一小是燕京排名前五的小學,我倆考慮了一下,覺得寧寧和懷安以后來這里上學會比較好。所以把我倆當初買的那兩套小戶型都給賣了,剛好能在這邊買一套小戶型。
然后……我媳婦她姐老二今年也出生了,加上我那小舅子以后可能也會用得上。老丈人的意思是,我倆先買了,他給我倆又看中了一套一百二的大戶型,現在這套學區房就不動了,等寧寧和懷安上了初中,就把房子過戶給我媳婦她姐……反正家里以后有個學區房名額了……最后這房子還是我倆的。”
“噢!”
許鑫露出了恍然的模樣。
“意思是以后你們一家就往燕京奔?”
“對,雖然還是在老家發展……但燕京這邊不管是醫療還是教育條件都太好了。而且孩子考學的壓力也小,我老丈人在老家這兩年小生意做的還挺好的,一年有百十來萬的進項,都打算投資到下一代了。”
“嚯那真不錯。”
顯然,方修這觀念許鑫也很贊同。
不管啥時候,把投資給到娃的教育上,那都不會錯。
哪怕學習不好,可最后至少能學會做人。
點了煙,許鑫看著胖了一些,也黑了一些……最關鍵的是頭發已經開始稀疏了的老學長,笑道:
“感覺你怎么老的那么快?”
“唉……別提了。”
方修摸了摸自己腦袋,說道:
“青春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嘍……”
“哈哈哈哈哈……誒你羨慕不?看哥們這發量!”
說實話。
方修聽到許鑫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這個老同學身上那股“大導演”的氣質算是徹底沒了。
一下子,大家好像又回到了當年。
于是,他笑了。
笑著點點頭后,看了一眼蘇萌那邊已經打開了瓶子的茅臺,來了句:
“家常菜喝茅臺啊?”
“我估計他家味兒應該特別好。這茅臺肯定不虧!”
“你還真說對了。”
方修點點頭:
“這家店老板,以前是在成都開蒼蠅館子的。后來也是為了孩子上學,搬到的這。重新開了個飯店……我倆同一天搬家,就住對門。一來二去熟悉了之后,他還沒開飯館的時候,就請我在家吃了一頓飯。老許,我和你說,當初拍《舌尖》在成都的時候吃過的味道,和這老板的手藝一比……都差了些事兒。一點都不摻假的,不然我不能特地問了你一下,挑不挑地方……這家店你就吃吧,我打賭你絕對會來第二回!”
“我聽門口服務員也是四川的。”
“那是老板的岳母。也是過來照顧孩子的……”
說著,方修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
“我現在算是懂什么叫結了婚之后就為孩子活了。真是一點都不假……”
“可不。”
許鑫同樣心有戚戚。
沒當父母之前,覺得生個孩子其實沒啥事。
大不了把孩子交給父母,然后該怎么瀟灑就怎么瀟灑。
結果呢……
那終究只能是美好的幻想而已。
一想到自己家里那倆神獸,許鑫也揉了揉眉心。
“咋了?”
“頭疼呢唄。”
“……暖暖和陽陽不才幼兒園么?你頭疼啥?”
“你等懷安長大就懂了。姐弟倆……只能活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閨女是淘氣,但沒心眼。陽陽是蔫吧壞……這姐弟倆天天在家鬧騰的不得安寧。我岳父昨晚還說,自從帶了這倆孩子,他少活二十年……”
“哈哈哈哈……那楊蜜呢?不幫著帶帶?”
“不敢讓她帶。她脾氣不好……特么的親媽是真特么下死手啊!”
說老實話,方修對許鑫語言之中的形容,是沒啥具體概念的。
他印象里,自己那個校花學妹就是漂亮。
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在電視上看到她,都是“漂亮”這倆字貫穿始終的。
而且永遠都是嘻嘻哈哈一副開朗陽光的模樣,又聰明、又識大體。
簡直是人妻的模板。
可聽老許這話……
他是真想不出來楊蜜私底下到底是啥樣了。
想了想,安慰了一句:
“對孩子嚴厲點沒事。慈母多敗兒嘛,對你溫柔如水就夠了。”
許鑫的臉頓時綠了。
而蘇萌則“噗”的一聲,笑出了聲。
頓時,許鑫那泛綠的臉上就多了一層不懷好意。
蘇萌那價值五百塊的雷達立刻就啟動了。
趕緊低頭掩蓋自己的存在感。
但心里卻吐槽了一句這位許哥的老同學:
“你是真沒看到啊……昨天因為許哥護孩子,蜜姐把讓他們仨沖墻面壁的模樣。”
許哥也是傻。
那倆祖宗明顯就是奔著薅老虎胡子去的,你還傻乎乎的去回護。
姐不收拾你收拾誰?
但……不管怎么說吧。
好久不見的兩個老同學在菜上來之前,家長里短的聊了許多。
其實主要的話題都在孩子和家庭上面。
很快,四涼四熱8個菜就上來了。
許鑫一看那菜量……心說樓下那位阿姨還真沒說謊。
他家菜給的是真實惠。
不在于盤子多大,而是量。
就拿一盤蒜泥白肉說吧。那肉都壘成丘了。
至于味道……
許鑫能做的最真實反應就是現場拍了一張照片,給王斯聰發了過去。
“老王,七哥要是想吃川菜家常菜,來這里。味道頂中頂!”
能讓他直接毫不猶豫推薦給朋友。
可想而知這家菜的味道。
王斯聰的回復也很快:
“你跟誰啊?”
“我同學,方修。”
“噢,想起來了,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一起去北影那會兒,那個食堂遇到的?”
“對。”
“你們已經開吃了?”
“剛開始,咋?”
“要不我過去?我看正喝酒呢……算我一個?”
“那你來唄。不過在海淀,挺遠的。”
“我就在海淀。看了下導航,7公里,你們等我。”
“行。”
放下了手機,許鑫說道:
“咱們慢慢吃,一會兒王斯聰也來。你還記得吧?”
“記得。”
方修點點頭:
“在學校食堂不是見過一面么。”
“對,他也在海淀呢。”
“那我再加倆菜?”
“不用,夠了。剛才在樓下我還聽那阿姨說呢,都吃完,別浪費。”
聽到許鑫的話,方修樂了。
心說老許還是那個老許。
真沒變。
倆人一邊吃一邊等,大概十來分鐘,王斯聰就到了。
速度也是真的快。
不過同樣的,他看著那門頭也犯了難,給許鑫打電話問的問題,跟許鑫問方修時候一樣。
很快,沒做任何偽裝的大少爺推開了包廂的門,帶著蘋果一起走了進來。
瞬間5個人。
這下不得不加菜了。
雖然方修和王斯聰沒那么熟,但有許鑫這層關系,也不生分。
打了招呼后,便趕緊出去加菜。
而王斯聰挨著許鑫落座后,許鑫問了句:
“你咋來這邊了?”
“淘票App是在這邊的一個網絡公司做的,下個月有個功能大升級板塊,我來看看。”
“噢”
許鑫點點頭。
當初哥幾個在周杰侖的演唱會上挖了個坑后,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忙。
除了一開始那倆月外,其他大多數時間都談不上有什么“沉重負擔”。
哪怕是所謂的恭賀視頻,也就是十幾二十秒就結束。
但自從改了這個淘票App后,App一上線,活躍的用戶還不少。
似乎就這么無心插柳柳成蔭,弄了個小副業出來。
緊接著,王斯聰來了句:
“這幾個月,我在聯系包括萬達院線在內的所有院線,打算賣電影票啦。”
“弄唄。”
許鑫依然沒當回事。
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
“弄電影票?……那你不是要安排線下實體的打票機?”
“嗯。”
大少爺接過來了蘇萌端來的酒杯,應了一聲:
“已經談妥了。上半年就能完成投放……也就是說,缺錢,你們一人還得給我弄一個億過來。這些都算作天籟的實體里面,以后要是真想上市……”
話音未落,方修推門走了進來。
王斯聰適時的閉嘴了。
可許鑫已經懂了他的意思,點點頭:
“行,下午我讓楊蜜給你轉過去。”
王斯聰應了一聲,端起了酒杯:
“我來得晚,先提一個,然后咱們趕緊吃菜……我聞著味道還挺香的。”
“你就吃吧。”
許鑫和他一邊碰酒一邊笑道:
“一吃一個不吱聲。”
這家川菜館的菜味兒,是真的沒得說。
這是餐桌上包括方修在內的五人共同的觀點。
而王斯聰上桌后,也充分發揚了自己妻管嚴的特性,拿著個手機一陣猛拍視頻,一邊拍一邊在那說:
“寶寶,我和你說,這家川菜館味道可好了,我好像回到了成都……你要是想吃,晚上我帶你來吃……”
聽的許鑫直翻白眼。
而說說笑笑的第一瓶茅臺被三個人分了之后,開第二瓶的功夫,許鑫接過了方修遞來的玉溪點燃后,才問出了那個問題:
“老方,《舌尖2》咋了啊?”
“我以為你是真不關心,懶得問了呢。”
臉有些紅的方修笑道。
而王斯聰的耳朵卻支棱了起來:
“咋?有瓜?”
“雨女無瓜。”
“……啥玩意?”
看著好友又從嘴里蹦跶出來了一個自己聽不懂的玩意,他一臉茫然。
但許鑫卻沒搭理他,而是看著方修,一臉納悶。
緊接著就聽方修來了句:
“第二季……至少,從我個人而言的感覺,和第一季是完全沒得比的。尤其是……其中一些片段,真的……我……現在想想都渾身難受。”
一邊說,他一邊抓耳撓腮。
就跟身上有虱子似的。
王斯聰來了興趣:
“咋回事啊?……誒不對,你還在第二季的團隊里?可我聽老許說,央視不是卸磨殺驢,把你們都給踢走了么……”
許鑫嘴角一抽。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而方修聽到這話后,說道:
“我是在紀錄片頻道里的攝影導演……踢的是老許他們這些“外來戶”,你懂吧?我作為第一季有過參與制作經驗的人,第二季我還是在里面擔當分集的攝影導演。并且是攝影副導演。算是……小小的升官了吧。”
“那不是好事么,你難受啥?”
“因為拍的不是東西啊!”
在王斯聰好奇的追問中,方修臉上露出了愈發難受的表情:
“老……老王,你對第一季的感覺咋樣?”
“好吃,好看,想吃,想看,真他媽的好!”
“嚯我謝謝您捧了。”
許鑫一聽這話,直接一個單臂大回環,那叫一個地道。
王斯聰壓根沒搭理他。
他夸的是《舌尖》,管你姓許的啥事?
而方修聽到他的話后,卻直接來了一句:
“那……第一季,給你的感覺是在吃珍饈美味不?”
“那肯定啊。我和你說,西班牙火腿我吃著都不如諾鄧的。咱哥們就是這么愛國!就這么不客觀!”
喝了點酒的大少爺開始駢。
可下一秒他臉色就一僵。
因為方修來了句:
“那等你看第二季,你會感覺你吃了屎。”
這下,包括倆助理在內,大家都懵了。
而看著他們的眼神,方修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我給你們說個例子吧。我這次有跟拍采訪過一對上海的母女。女孩是在音樂學院讀的小提琴專業……挺厲害的。
其實拍的話……我倒不覺得有什么,按照拍攝計劃,我拍攝的主要是女孩上課、練琴、回家后她母親給她做飯,陪讀之類的……學音樂嘛,咱們懂。恨不得全家都營造出一種適合的環境,給閨女熏陶一下。
這小姑娘也挺爭氣的,專業水平很厲害。
本來頭兩天的拍攝挺好的,這家人老家在河南,來魔都學習,母親為了給孩子改善口味,都是混著老家的菜,魔都的菜這么來回折騰……
結果拍的第三天,忽然我接到了一份采訪文案……就大概的意思是要采訪一下母親陪讀多么辛苦,家里為了供這么一個姑娘多么多么不容易……其實按照道理來講,這樣也算沒啥。
但問題是,采訪里有幾個中心環節,要求我們攝制組必須得“摟”住。
并且還發過來了一份資料。
資料上有這對母女的大概情況,采訪要求是第一突出他們求學之路的不易,要加一個問題,為什么她們倆五年都沒回過家了……”
王斯聰一愣。
下意識的來了句:
“他們老家是河南還是荷蘭?”
方修也一愣。
心說這問題……咋那么弱智呢。
但還是回答道:
“河南。”
“河南人,在魔都學習……五年沒回過家?”
大少爺眨了眨眼,下意識的吐槽了一句:
“應該是河南老家吧?”
在他的概念里,如果這母女倆人老家是河南的,然后在魔都工作生活……那五年不回去倒也情有可原。
可看到方修搖頭時,他懵了。
“意思是……五年?魔都沒回過河南?啊?”
“采訪時,母親給出的回答是她的課業比較忙。不僅僅是平時上課,他們還有小課。就是學校里的專業老師提供的課外輔導。基本上節假日都不會休息的……但補課這段,我們自然不能提,國家都在要求減負,這采訪環節里肯定不會說。所以只能給一個籠統的概念,那就是……她五年沒回過家了。然后還要加一句,孩子的爸爸很忙,五年沒來過魔都看女兒……就母女倆“相依為命”……”
王斯聰的嘴角抽搐了起來。
而許鑫則皺著眉頭問道:
“然后呢?”
“然后就是正常的采訪……采訪她怎么給女兒準備飯菜,又記錄母女倆吃飯時,都會聽維瓦爾第之類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文案。老許,它的切入角度很奇怪。
當時采訪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段不太妥。但導演既然這么決定的,那我肯定也不能擅自做主。
我就跟著拍……
后來拍完之后,我就拍別的去了。
但前兩天作品剪輯完后,我們一起觀看,我才看出來問題……
你知道把這母女給剪輯成什么樣了么?
剪輯成了農村來城市學藝,住在迷你出租屋里,還沒有獨立衛浴,與父親常年不見,奶奶生病也沒探望,辛辛苦苦就為了女兒一人的八點檔苦情電視劇。重點還是,明明就沒這么苦情,偏被“我”給拍成了這么苦情的被欺騙的感覺!
問題是我特么拍的時候明明拍的很溫馨啊!女兒喜歡魔都菜的口味,媽媽很用心的在學,然后結合老家的一些地方菜特點,給女兒補充營養……
女兒每天其實都挺期待媽媽做的飯的,而媽媽也覺得女兒很優秀……母女倆相處的其實真的挺融洽的!
結果剪輯出來的片子,就成了這個德行。
她們明明沒那么苦啊……這一段片子要不是我親自拍的,我特么可能就以為我在拍《感動天朝十大人物》了……”
方修說這些的時候,臉上都是一言難盡的痛苦。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
“哦對,還有。我是挺第一集的分鏡攝影導演私底下說的……第一集里排了倆南藏的小孩去采蜂蜜。采蜜的蜂窩其實不算高,就在一顆……也就三四米的樹上。結果他拍完回去后,等剪輯完后,文案就變成了小伙攀爬40米高的樹采蜜……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懵了。因為那樹根本沒那么高……”
在眾人的沉默中,他搖了搖頭,叼著煙,噴吐出的煙氣彌漫著一抹荒誕的味道:
“反正要多扯淡有多扯淡。這一季給我的感覺……味道全不對了。明明咱們這項目當初立項的時候,是通過食物串聯起來我們的歷史。開啟一場尋根之旅。可這一季出來……我是真覺得別扭。雖然也有閃光點,可比起這些閃光點,作為“老人”之一,那些槽點真的是讓我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說到這,他丟棄了手里的煙蒂,忽然用兩句話,把《舌尖》第二季給定了性:
“我就這么說吧。《舌尖1》是找到美食去發掘背后的故事,那么,《舌尖2》就完全是先找到一個人物,然后讓這個人物隨便做幾個菜……他媽的這也不對路啊!!!”
“可惜么?”
飯局之后,王斯聰坐上了蘇萌開的車。
和許鑫一起。
而聽到了他的話后,落下來了一條窗戶縫,看著外面怔怔出神的許鑫微微搖頭:
“沒啥可惜的。”
“不難過?”
“說不難過是假的……畢竟你看老方都那德行了,我作為總導演,心里的難過肯定比他多。”
“……那咋辦?”
許鑫沒回應。
版權都給了,跟自己也沒關系了,能咋辦?
而就在這時,忽然,王斯聰腦子里靈光一閃……
“誒,老許。”
“咋?”
“要不咱們自己搭個平臺吧,咋樣?……而且是現成的平臺。”
“啥意思?”
許鑫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搭平臺?
現成的平臺?
這話是怎么說的?
正納悶的時候,忽然肩膀被王斯聰拍了拍:
“包括我的紀錄片在內……我忽然有個主意。咱們把它放嗶哩嗶哩上去,咋樣?咱們自己做,自己弄,自產自銷!如何!?”
許鑫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嗶哩嗶哩……b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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