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風暴

第392章 趙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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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外,唐焱又驚又怒,瞪著前面黑暗處。丫的剛剛差點給嚇癱了,正偷偷溜到屋后偷聽兩女怎么交流,好家伙,一道炸雷從天而降,要不是自己警覺性強,非得劈個外焦里嫩。

無恥!卑鄙!滾出來!還玩偷襲?有沒有點素質!你以為你是朱古力啊!唐焱扯著嗓子喝罵,本就憋著股子氣沒出發呢,有個送上門來的。

昭儀和凌若惜從道觀沖出來,看了看被雷劈的方位,很顯然想到些什么,恨恨刮了唐焱一眼。

呃……唐焱尷尬,趕緊指指遠處雜亂昏暗的密林。

山巔雷群密布,云層雷電滾滾,時而照亮天地,也在密林間留下幾抹光亮,依次可以看到那里有個肥碩的影子,像是頭怪異的妖獸。

昭儀和凌若惜暫時放過唐焱,警惕著前方。

伴著聲低沉的蛙鳴,那道肥碩的身影終于移動,離開了密林。云層雷電閃爍,映照著山體,眼前的景象也清楚起來。

是頭三條腿的碧綠蛤蟆,肥胖的臃腫,湛藍色的眸子在雷光下微微閃爍,傳遞出危險的訊息。在碧綠蛤蟆身上,端坐著個身披蓑衣的人,抱著個看似普通的魚竿,蓑笠蓋住天際雷光,看不清楚模樣。

妖尊?昭儀宮主清晰的辨別出這頭碧綠蛤蟆的級別,臉色微微一沉,跟凌若惜示意下,都做好了警惕。她們內外帶傷,又被唐焱蹂躪的沒有力氣,暫時無力挑釁妖尊級的妖獸。

妖尊?唐焱暗暗警惕,嘴上卻不留情面:妖尊很了不起?再妖尊也是頭蛤蟆,缺胳膊少腿的殘疾蛤蟆!

碧綠蛤蟆的脾氣本就暴躁,被唐焱一激當場動怒,嘴巴緩慢張開,一股驚濤怒浪般的浩瀚聲音逐漸擴大,連天地能量都出現暴走的征兆。

躲開!昭儀和凌若惜悚然一驚,全部攔到唐焱身邊。

呃,我是男人,我得在前面。唐焱干咳一聲,微笑著走到前面,臉色一沉,再次開吼:等等!蛤蟆背上的那誰,管好你家蛤蟆,說沒禮貌就這么著急表現?我們都是文明人,不是戰爭販子,一見面就動手開干,有點素質嗎?就你這樣子,這輩子到哪都不受待見。

蓑衣人太龍抬頭,定定的看了會唐焱,魚竿輕觸碧綠蛤蟆:傷了他們無妨,別毀了我們的家。

咦?你這叫什么話?唐焱眼珠一轉,指了指后面的破道觀。這是你的家?你住這里?

蓑衣人聲音平靜淡漠:是我家,下面的山谷,是我的菜園子。這位朋友,請你幫我解釋下什么叫禮貌。下午你帶著女人在我菜園子里胡搞,我忍了。晚上你在我家客廳燒火燒烤,我沒在意。我辛苦養了五年的伙伴,讓你架到烤架上當晚餐了,我難道還得笑臉相迎?誰沒禮貌,誰該道歉?

昭儀和凌若惜柳眉微蹙,眼底卻全部閃過絲殺意。自己最羞辱的事情竟然還有人知道?剛剛不想惹事,現在得處理干凈。

唐焱也是臉色不善,自己玩激情呢,旁邊還有人偷窺?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們渾身帶傷,不是我的對手。蓑衣人拿起魚竿,橫在肩頭:還有,我沒有你們那么不知廉恥,只是偶爾聽到些聲音,沒有做偷窺的無恥之事。

你到底是誰?唐焱盯著眼前的蓑衣人,單論氣息來看,此人應該是三階武王境,頂多是巔峰武王,但他騎坐在碧綠蛤蟆上,手里再拿起那根魚竿,竟然給他種危險的感覺。

仿佛他跟碧玉蛤蟆是個整體。

昭儀和凌若惜遲疑再三,沒有急著出手。她們有些奇怪,懷疑眼前此人的身份。在大衍山脈生存千年,又建立了廣闊的情報網絡,熟悉各個地方,熟悉多數強者。眼前的人絕非常人,可為什么沒有耳聞?

嗯?兩女忽然抬頭凝望山巔,再看看四周,這是北部邊界?

趙子沫,山野散人。蓑衣人平靜的回答,語氣平靜,給人種淡泊寧靜與世無爭的感覺。

我問你個問題……昭儀忽然問向唐焱,想知道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又是怎么除掉的三戒,之前心情繁亂,沒有在意,現在想起來不太對勁。唐焱怎么能除掉三戒?怎么又殺到了這里。但看著唐焱立刻湊過來的大臉,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的香艷事件,心頭一陣氣惱羞憤,還有說不上滋味的別扭感。

什么問題?

沒事了,請把你的臉挪開店。昭儀平靜的道。

……唐焱撓撓頭,自覺地挪到旁邊,朝向趙子沫:這位趙什么沫,這破道觀是個廢棄的地方,來來往往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成你家了。誰先住下,就是誰的地兒。以前是你住,但總不能永遠都是你的,今天我們先占了,就是我們的,你另尋其他的地方去吧。

趙子沫看了他好一會,露出抹無奈的怪異笑容:你把我們當乞丐了?

那你是……唐焱眨巴著眼睛,純潔的問道。

碧玉蛤蟆眼睛一瞪,忍不住就要狠狠教訓下這混賬小子。

趙子沫目光微凝,閃過絲冷厲,他是淡泊,不是軟弱,是不想多惹是非,不是好脾氣。一陣沉默后,摘下蓑笠,魚竿橫起向前,直指唐焱:就依你的說法,我們都是乞丐。但乞丐的原則講求的不是先來后到,是誰強誰弱。我們來斗一場,你若贏了,這地方歸你,我永遠離開。我若是贏了,你們把道觀打掃干凈,立刻走人。

咕!!碧玉蛤蟆頓時戰意滔滔,腮幫子咕咕的,嘴巴緊閉,體內傳出滔滔水浪聲,好像醞釀著一片汪洋,隨時可能噴薄而出。趙子沫面無表情,魚竿直指唐焱,魚線無聲自動,魚鉤處隱隱有幾縷細密幽藍色的電弧劃動。

一人一獸,氣勢大變!

攻勢未展,聲勢先成!

滔滔水浪之勢、層層天雷之威!

昭儀和凌若惜神情凝重,這人果然不尋常,這妖獸也不是尋常妖尊。單憑這勢就不是普通組合所能展示,兩人相互形成了種互補,相互借了彼此的力和勢。

唐焱盯了一大會,轉頭問向兩位宮主:打得過嗎?

兩人全神以待,有些遲疑:難。

那不玩了,咱走。唐焱轉身離開,走的一個干脆利落。

啊?兩位宮主眼角微微抽動,趙子沫積蓄起來的勢更是被毀的干脆利落。不玩了?對峙半天,直接不玩了?

不玩了,打不過。這破道觀歸你了,我們另找個地方。唐焱渾身是傷,又被兩位宮主吸個干凈,兩位宮主渾身是傷,也被自己蹂躪個徹底。別說跟妖尊斗,就是來個巔峰武王,都很難招架。

何況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個正常的貨色,年紀輕輕、眼神卻飽經滄桑,實力又強,還有妖尊級的妖獸守護,指不定哪里蹦出來的變態傳人。

唐焱吃飽了撐的跟這較勁呢。

昭儀有些內傷,這丫就沒有半點英雄氣概?

剛剛奪走了自己的清白,按理說應該展示下英武的形象,面對挑釁,殊死搏斗一番,好歹也自己和妹妹感動下,心里找那么一絲平衡啊。

不過轉念一想,這小子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又為什么要找平衡?既然已經決定忘了,就當什么都沒發生,沒必要再理會。

喂,這位朋友,你……趙子沫張了張嘴,卻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半天才憋出句:尊姓大名?

姓唐,名焱,字悟空。唐焱隨口胡謅,說話間回到道觀。

他還有字?悟空?什么怪怪的名號。昭儀有些無語,凌若惜冷漠的表情透著幾絲怪異。

趙子沫收起魚竿,道:好了,我就當做一場誤會,不做計較。你們把道觀里打掃干凈就可以走了。

他以為唐焱進去是乖乖收拾東西去了,心里還有些感慨這小子識相。可一轉眼的功夫,唐焱急匆匆出來,朝兩位宮主招呼聲,奔著山下溜去,微微蜷縮著身子,好像抱著什么東西。

兩位宮主感覺奇怪,不再停留,快步跟了上去。

不一會,趙子沫站在道觀里,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精彩。唐焱鋪在地上的毯子還在,架好烤架也在,但上面的兩個烤雞不知去向,在向里面望望,今天早晨剛剛采摘的野菜,一個不剩的消失干凈,還有墻上的肉干、缸里的糙米,像是遭了賊。

好半晌,趙子沫幽幽一嘆:這就是一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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