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不知死活,哪冒出來的孫?”一位近衛隊副將騎著雷馬從高空走來,半路攔住了唐焱,長刀一振,定指唐焱的眉心:“喂,你來錯地方了。”
“有嗎??”
“你來了不該來的地方,命就得留下。怨不了別人,怨你自己太狂妄!”
“你留的下嗎?蠢貨!!”唐焱腳步未停,一步向前,留下一個腳印,迎著副將走去。“我沒來錯地方,我來找我家里的兄妹,他們跟臟狗在一起,現在人呢?”
他刻意收斂了實力,只顯出高階武尊,不再動用佛印,只用黑棺,臉上帶著面罩,用來遮擋模樣。
簡而言之……他是來替納蘭徒和幽墜報仇了,替臟狗解圍了,更是要來……大開殺戒……
與此同時,不同的方位上,靈雉和狼牙接連現身,從黑暗里走來,踩著破爛的地面,踏著地形部隊的尸體,走向了戰場。
氣息一個比一個陰冷,高階武尊的氣息令四周空間凝固。
現場氣氛微微緊張,近衛隊和地形部隊臉色難看,他們并不在乎突然冒出來三個高階武尊,但在乎的是今天的事情會不會泄露出去。
畢竟牽扯到了地獄犬那群瘋狗們!
所以,在不知不覺間,無需任何人的指揮,近衛隊露出了冰冷的殺意,地形部隊忍著傷痛做出警惕,他們自覺地鎖定了各自的目標。
鐵西河駕馭著雷馬慢慢走向高空,親自看住了重傷的臟狗:“這里交給我了,你們把三個不知死活的家伙處理掉。”
三個武尊而已,盡管是高階武尊,都不值的他鐵西河親自出手。
“是!!”隊伍迅速分散,三位副將分別看住唐焱、狼牙和靈雉,其余部隊分散包圍,地形部隊穿插其,嚴陣以待。
每人被三十多近衛隊包圍,被十多個地形部隊鎖定。
狼牙和靈雉接連站定,不再向前半步,但唐焱卻一步不停的向前靠近著,迎著副將走來。
“不知死活,想撒野也得選個合適的對手,我先來教訓教訓你。”副將長刀一振,全身經脈奔涌出濃烈的靈力,繼而化作躁動的雷芒破體而出。
就在這一刻,荒野上空立時昏天暗地,黑暗的荒野狂風大作,驚雷震天,副將駕馭雷馬奔騰而起。
“殺!!”
人吼馬鳴,雷群沸騰,像是墜落的雷種,在昏暗地高天上閃耀,而后雷種光芒暴漲,范圍擴展,竟然出現了一道道熾烈地雷電向著唐焱擊撞而去。
分不清到底誰是真是假。
遠遠望去,如數十道巨型閃電劃破長空,撞向大地,聲勢驚人之極,每一道都蘊含著摧毀萬物的威力。
身處昏暗天空的唐焱沒有絲毫驚色,緩緩但卻極其用力的舉起黑棺,在密集雜亂的雷電淹沒之際,身形猛振,力量大漲,向著半空撼去!
“轟”
一聲巨響,整片荒野都仿佛搖動了起來,天空能量浪濤狂涌,數十道“雷柱”在同一時間破滅,在天際粉碎于無形間。
狂風在剎那間止住了!
天空瞬間恢復了平靜!
唯有一道身影仰面倒飛,且在半空分離,正是那位副將和他的雷馬,雷馬的腦袋完全破爛,在半空就沒了生息,而副將則在倒飛噴血。
鮮血灑滿了半空。
什么??!!所有人都非常吃驚,幾名戰將立刻沖了過去,將副將團團護住,但是副將胳膊和胸口全部碎裂,不斷的咳嗽噴血,血水竟然夾雜著殘碎的心臟,此刻他滿面驚恐,瞳孔圓瞪,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全身內臟徹底被震碎。
掙扎了一小會兒,腦袋一歪,斷了氣。
戰將們倒吸冷氣,不遠處的地形部隊更是驚呼出聲。
“不可能!!高階武尊被一棺材轟死了?”
“那棺材有古怪!!”
“剛剛發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沒看清?”
“那小耍詐!!”
“敢殺我們近衛隊的人,你活膩歪了?!”
唐焱重新扛起黑棺,繼續向著前面邁進:“我兄弟和妹妹呢?大將軍,要不要我再問一遍?”
“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殺!”鐵西河揮手下令,干凈利落。
“殺了他!!”一名二階武尊怒極,似乎與那死去的副將關系匪淺,舞著長槍殺向唐焱。
包圍唐焱的二十余位戰將全體出擊,劍勢刀芒宛若一道道匹練,在黑暗的荒野上空交織成一片死亡光網,璀璨奪目,聲勢驚人之極。
他們實力不如唐焱,但編制的卻是陣法。
在他們怒起的同時,雷馬全體嘶鳴,激發雷威。
所以……在殺氣沖天的兵刃光網周圍,是一道道巨大的閃電,震的天空都碎裂了。
可以想象兵陣的強大與可怕,縱橫激蕩的兵刃之氣與無數道閃電交相輝映,像是有無數道神光穿插在天地間。
先是在漫天肆虐,像是揚出去的漁網,鋪開廣闊的范圍,繼而猛的收斂,向著唐焱狠狠籠罩,要把他徹底粉碎。
這一刻,殺氣繚繞在荒野大地,讓遠處嚴陣以待的地形部隊如墜冰窖,脊背都在冒涼氣,仿佛身臨其境感受著將軍近衛隊的威力。
但是……唐焱撇嘴冷哼,踏空而起,黑棺再度掄動,如一頭黑色惡魔,在兵芒和雷威縱橫激蕩的戰陣如入無人之境,黑棺亂舞,把那些沖擊而來的兵芒震地粉碎,把劈展的雷電無情的彈開,難以接近他的身體。
“那位大將軍,你真要看著你的隊伍全部死絕?我不客氣了,二十八條人命奉上,請查收!”
唐焱突然加速,滯留密集殘影,迎面抓向了一把森冷的長槍。
手掌宛若堅韌黑鐵,瞬間將之攥的粉碎,仿佛那根本不是武器法寶,而只是一件精致的瓷器一般。
掌勢不止,擦著長槍的詭異,一掌轟在了那位二階武者的胸腔,狂暴的沖擊力量瞬間爆漲。
宛若炮彈加身,那人猛的震動,轟然碎裂,化作漫天尸骸散落。
一擊滅殺,陣法大破。
狂暴的陣法能量當場失控,雷芒和兵刃四散飛射,一個個裹挾著可怖的殺威,轟向了各自的主人。
唐焱的破陣簡單的像是玩游戲,完全不像是一個高階武尊所能擁有的力量,整個戰隊當場失控,有人被雷芒當場轟碎了頭顱,有人被密集的劍芒洞穿了身體。
唐焱再度加速,化作密集的流光,在失控的能量里奔竄,令人心悸的崩碎聲音不斷發出,一個個戰將被殘忍斬殺。
“找死?!”鐵西河勃然大怒,翻身就要殺向唐焱。
但是,就在這一刻,搖搖欲墜的臟狗突然睜開雙眼,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的血色閃爍,猛的殺向了鐵西河。
前一刻他像是個隨時倒下的病秧,這一刻就像是毒蛇出洞,壓抑在體內的血霧領域猛的爆開,以怒濤之勢淹沒鐵西河,身形激射,獠牙血刃鏘然而出,趁勢出擊。
類似于當天突襲唐焱的第一回合。
突襲、震動、干擾、聚焦。
無窮無盡的奧妙,匯集于此刻暴起突殺。
鐵西河臉色一變,突然感覺整具身體浸潤了血河深淵,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不可遏制的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但驚魂而不畏懼,一柄雷刀鏘然出鞘。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身后的虛空里突然伸出兩只大手,輪著明晃晃的殺豬刀劈向了他的腦袋。
詭異的刺殺,且沒有任何能量的涌動,沒有任何聲息的泄露。
鐵西河正凝集全力反擊臟狗,更沒察覺附近有人。
所以……就在他即將阻攔臟狗的下一瞬,殺豬刀劈碎了他的護體鎧甲,狠狠砍在了脖上。
就算是半圣之體,就算是天縱英才,毫無防備之下依舊被狠狠的命,何況離允賦予的殺豬刀豈是普通兵刃。
噗嗤!刀鋒入體,冰冷刺骨,殺豬刀劈斬而過,切開了皮膚,切斷了動脈,留下一道直達頸椎的傷口,濃重的鮮血噴灑而散,沖天而起。
“呃啊!!”鐵西河悚然驚魂,心神巨震。
在這微妙之際,臟狗的血獠牙……降臨……
噗嗤!
獠牙貫體,從前胸直至后背,留下個血淋淋的血窟窿。
朱古力和臟狗,膩刺與突襲,仿佛演練了千百次的配合,組成了這一瞬間的完美刺殺,一舉重創鐵血將軍鐵西河!
“鐵西河,準備承受地獄的審判吧!!”臟狗跟鐵西河擦身而過,卻并未遠去,而是雙腿猛擊半空,強勢折轉方向,趁著鐵西河混亂之際,攥握的血獠牙再度怒刺,狠狠插進了肩膀,從肩胛骨部位直達喉嚨。
他玩了半輩刺殺,豈能不明白趁你病要你命。
這等機會絕不會輕易放過。
昨天四更,今天更,遲來的爆發,為我們新晉統帥——‘虎賁邪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