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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白如雪
有了南星所做的,老人才從彌留之際緩和過來,他的視線落在南星身上,緩緩的嘆了口氣,他的胸前插著一把剪刀,血已經止住了。
他看著南星,艱難的開口:“小姑娘,你救我干什么呢?”
“我這只腳都進去一半了,你硬給我拽回來受苦……”
老人吐出一口濁氣,渾濁的眼睛淚水溢出來。
南星看著他渾濁的眼睛,心有愧疚:“對不起,您再堅持堅持,只要您能活過三月初五,我幫您完成一個心愿行嗎?”
“我的心愿?”
老人搖搖頭,嘆著氣說:“我的心愿沒有人能完成,我要含恨而終了,而且……我得了癌癥,不死于這一次,我也沒幾個月活了,五十年都沒找到,如今我要死了,怎么可能找到呢……”
老人的語氣蒼涼,沒有求生的意志。
南星能夠感覺到老人生機的流逝,她看著老人的眼睛說道:“老人家,你看著我的眼睛。”
對上他渾濁的眼睛,南星引用天地間的力量將老人包裹,老人神色驚訝,南星已然突破他心中數重心防。
她開口:“陳國忠,你二十歲結婚有一子,孩子三個月時候被人偷走,你和妻子離婚從此踏上尋子路,這五十年里你幾乎走遍了中國,用盡了辦法卻不得任何消息,你想知道你兒子在哪里嗎?”
陳國忠瞪大了眼睛,他顫抖的點頭:“我想,他在哪里?在哪里?”
他的兒子,還活著嗎?
南星對上他急切渴求答案的眼神開口:“三月初六,我會告訴你他在哪里,沒有幾天了,你能夠堅持到那個時候嗎?”
陳國忠心如死灰,煎熬的每一天都太痛苦了,被騙的次數也太多了,誰知道這一次是不是假的呢?
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堅持真的太難了。
南星又說:“你在十六歲時候偷了你爸爸一百塊錢,這件事你一直埋藏在心里,沒有任何人知道。”
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卻知道了,這足夠說明她非一般的本領。
陳國忠蒼老的臉露出激動之色,再看著南星的時候,他呼吸粗重艱難的開口:“我,我堅持這幾天,你,你幫我找到我兒子……”
南星點頭:“一定,那您一定要記得,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要記住要活著,活到三月初六才能找到您的兒子。”
陳國忠已經是的半死之人,就算南星給他一些功德也沒用,他屬于一半死門,一般被強行拉回了生門,而他的特殊代表著他近來會看見一些鬼物之類的東西。
他的傷必須要送去醫院,在醫院那個地方……
南星只能祈禱,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一線生機不會這么快斷了。
報了警叫了救護車,南星握住陳國忠的手又一次堅定的說:“不管看見什么,聽見什么,您一定要堅持下去,相信我,我不會讓您帶著遺憾走的,不管你兒子是生是死,您都應該知道他在哪里。”
陳國忠吃力的點頭,是的,他要堅持。
堅持下去就能知道兒子到底在哪里了,沒有幾天了,他五十年都過來了,這幾天他也能熬過去的。
南星起身走到那五人身邊,在他們驚恐的神色之下,南星從他們身體抽走了一絲生機送到陳國忠身上。
她咽下喉中的血腥,將陣法拍入他們身體里。
很快,南星帶著南瑜消失在黑夜里。
警車幾乎和救護車前后到達,有序的抓人和救人。
陳國忠的記憶存在,他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他一直不停的念著:“堅持到三月初六,三月初六……”
看著不停來到他面前的可怖鬼影,陳國忠眼睛都不眨一下。
對于陳國忠的念念有詞,醫生們只當他是迷糊了,而他自己無比的清楚,這是老天爺對他的考驗,他只要熬過這幾天,一定能等到他追尋的答案。
他們驚奇于陳國忠的命大,知道他是一個孤寡老人,更是對他關愛有加。
而那年輕的幾人,在警局就交代了,他們恰巧看見陳國忠在銀行取走了很多黃金,提前踩點了幾天才來搶劫的,因為陳國忠死活纏著不放,他們才用剪刀捅他一刀。
至于搶劫之后用來干什么,幾人的答案一致,他們要聽王溪的演唱會,他們要弄錢買票。
幾人都是二十來歲,也都沒有成家,現在天價票越來越貴,他們根本買不起,所以只能做賊。
在他們看來,一個孤寡老人,有那么多黃金,死了也用不完,他們拿了也沒什么,本來想騙,但陳國忠不上當,最后成了搶。
被抓了,他們也只能哀怨命不好。
南星給章思雅打了電話。
章思雅的事情處理的應該差不多了,章思雅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外面旅游,在知道是南星之后,章思雅非常驚訝:“大師,真的是你啊,我現在在外面旅游呢,真的很感謝你,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吧,我一定盡我所能,正好這兩天我就要回來去看演唱會了。”
“章思雅,還記得我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南星說道。
“當然記得了,大師你說。”
章思雅聽著這意思,明白南星是要她兌現承諾,她頓時嚴謹了起來。
“我的要求就是,不要去看王溪的這一場演唱會,這對你來說不難對吧。”
南星提出了要求。
章思雅沉默了一瞬,她問道:“大師,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是會有意外還是什么?我真的很喜歡他,這一場演唱會會空前絕后的盛大,我不想缺席,你能換個要求嗎?讓我給你一千萬都行。”
“三月初五,應該會各大衛視直播,你在家里看直播吧,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為什么了,別的我并不需要,我要你兌現承諾,你能做到嗎?”
南星說完,章思雅沉默了許久。
南星一直等著,許久之后,章思雅聲音沙啞的回:“好,你救了我一命,這是我應該還的。”
章思雅感覺很痛苦,但她是個有恩必報的人,她想著王溪以后還會有演唱會,她這次不去看,把票送給別人,等下一次,下一次她一定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