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不出場是她的事,不過,你是這里的二東家,難道遞個話都不行?”葉滄海臉一板。
“葉大人,今晚特殊,不是潘某要刁難你。
她今晚上的確不方便出場,而且,事先已交待過,不許打擾。
在坐諸位都是知道的,小鳳仙雖說是我落雨坊的頭牌琴師,但是,我們落雨坊從來不強要她干她不愿意干的事。
在這方面,她是自由的。不然,真急著她了,各位今后就聽不到小鳳仙兒曲兒了。”
潘青鳳一臉難堪的說道。
“收銀子。”范西風一合扇子,道。
“葉大人點的曲兒,鳳仙我當然得彈唱。”這時,小鳳仙的聲音傳來。轉爾,她白紗蒙面,裊裊的從后堂走了出來,而臺上早就擺好了古琴。
頓時,全場啞火。
范西風手一抖,桃花扇都滑落在地下了。這妹,你要老子傾家蕩產啊……
至于像趙松洲之流,早肉痛得抽搐了幾下嘴唇。這幾千兩也不少,可全得自己的私房錢來堵窟窿。
夫人管得緊,怕自己在外沾花惹草的,每個月僅給五六十兩銀子的用度。
這猛不丁的一下子去了二千兩,這銀子,還是公款啊,完啦……
唐經東眼皮子跳了跳,不由得有些后悔。
而梅甜心則是一臉興奮,臉漲得通紅通紅,關凱也差不多。
以前,家里老頭子總埋怨自己不會賺只會花,現在,哥也漲漲臉了。而且,一賺就是二萬五千兩啊……
到時,回家顯擺,太它嗎滴解氣了。
“兄弟,你我各賺幾千兩了。”陶丁伸拳頭打了馬超一下,馬超也不覺得痛,趕緊擦了下眼,再擦了一下,“我的天,賺錢原來如此容易啊。我一輩子都賺不到這么多啊……”
“臭*婊子,你今天是不是跟葉滄海合伙起來騙我們錢的?”跳山虎黃強頓時紅了眼,這銀子可是他全部身家,哪輸得起,于是,掄起拳頭大喊著就往臺子上沖。
不曉得哪位飆了根筷子過來,黃強頓時一嘴鮮血摔翻在地。
“把這條狗給我拖出去暴揍一頓!”能開這么大坊間的哪個是好惹的,潘二掌柜一聲令下,沖進來幾個護院,當場就是一頓暴揍。
“打人哪,殺人哪,葉大人,你怎么不管?你這是不負責任!我要告你,告你!”黃強此刻才想起了葉滄海,慘叫不已。
“本官還沒治你擾亂公共場合之罪,你還有理了?這等刁民,潘掌柜的,給我打,狠狠打!”葉滄海冷笑道,幾個護院打得更歡了。
“葉滄海,你個混蛋,你跟小鳳伙根本就有一腿,你們倆個,男娼女盜……”黃強尖叫著。
“打,把骨頭給我拆了!有事我落雨坊來負。”潘掌柜的兇巴巴的喊著,最后,黃強全身是血,給扔到了外邊不知死活。
在這種場合,當然沒人可憐黃強,就連范西風趙松洲都捏著鼻子認了,就他最蠢,活該挨打。
一曲‘春暖花開’彈完,滿堂喝彩聲不絕于耳,早忘了葉滄海剛才跟范西風斗法那一幕。
唐經東眼眶居然隱隱有些濕了,他拿起酒杯,“葉大人,經東敬你一杯。”
話畢,一口喝干,絲毫不拖泥帶水。
“呵呵,唐老板能舒服一點就好。葉某也沒干什么,而且,還大賺了一筆。”葉滄海應著也喝了一杯。
“葉大人還真會空手套白狼,佩服佩服。”古豪大笑道。
“那也得需要有人愿意讓葉大人套,你們說是不是?”陶丁大聲喊道,馬超應著,頓時,氣氛又上來了。
范西風陰冷著臉坐在桌上盡跟老酒撒氣兒了,一桌人,沒一個講話的,全都成悶葫蘆了。
“葉大人,小姐有請。”小鳳仙一彈完就離開了,不久,丫環玉兒出來邀請道。
“葉大人,你跟小鳳仙,不會,呵呵……”趙松洲干笑了一聲,意味深長。
“男未婚女未嫁,我們就是真有點什么難道趙大人有意見?”葉滄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當然沒意見,你們自便自便。”趙松洲頓時給鬧了個大紅臉,尷尬死了。
他也沒料到葉滄海會如此直白,毫不避晦。
里面有個院中院,一進去,果然錢宗明也在。而且,還有幾張生面孔。
見葉滄海進來,里面坐著的沒一個站起來,全都大馬金刀的坐著。
你不禮咱也揣著明白裝糊涂,葉滄海瞄了小鳳仙一眼。
“葉大人請坐。”小鳳仙向身旁的椅子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葉滄海點了點頭,大馬金刀的坐下來了。
“哼,葉大人好氣派?”錢宗明盯著葉滄海,突然的冷笑了一聲。
“這位是……”葉滄海看著他,裝得一臉不解樣子。
“葉大人,這位是錢大人,在咱們省按擦衙門任職。”小鳳仙說道。
“錢大人好。”葉滄海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葉滄海,這是你該有的禮節嗎?”錢宗明一拍桌子,指著葉滄海氣得站了起來。
“錢大人這又是何意?”葉滄海裝得一愕,滿臉迷糊的看著他。
那是更氣得錢宗明牙疼,冷笑道,“小鳳仙,我這個四品正堂的按察副令沒擱在葉大人眼中。”
“下級見到上官,如此對待這是不尊。”旁邊一個家伙說道。
“不敬!”另一個生面孔跟著說道。
“簡直是狂妄!”
“這是一個官員應該有的德品嗎?”
頓時,葉滄海遭到了圍*毆。
“我葉滄海那點不尊不敬有違官德人品了?
各位,這里是私人場合,都沒穿官服。
即便是公眾場合,本人拱手打了招呼,已經盡到規矩。
在這種私人場合還要擺架子,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是我葉滄海不懂官場規矩還是某些人在拿腔作派,耍威風逞能?”葉滄海立即臉一圬。
一時間,幾個家伙給葉滄海一頓犀利言詞批得啞火了。
你看我我看你,好像,人家講得沒錯啊?
“你不知道我錢宗明嗎?撒謊。本官進來時你不就在隔壁桌子。趙松洲等人迎接本官進入大堂,難道你眼瞎了耳聾了?而且,最可氣的就是,你居然裝得沒看見樣子。你是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到?”錢宗明越說越來氣,手指葉滄海口沫橫飛三千尺,搞得滿桌皆惡心。
“呵呵,錢大人進來跟本官何干?
本官正跟唐經東們閑聊,難道看不到聽不到就有罪,就是看到了沒打聲招呼又如何?
又不是有公務纏身,如果有公務,你叫我,我明曉得而不應,那自然是葉某的不是。
如此這般,本人又犯了海神國法規的哪一條?還請錢大人明示法規。”葉滄海冷笑道。
“你這是在蔑視錢大人?”還是那個死胖子,一指葉滄海說道。
“錢大人進來本官都不知,你哪只眼看到我蔑視他了。更何況,本人根本就沒機會蔑視,因為,沒看到。”葉滄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