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衛國忠嘆了口氣,伸手接過了烏紗帽,有些顫抖著撫摸了幾下,眼含熱淚,道,“葉大人,你是為國為民,面對你,本府慚愧啊。放心,這頂戴我為你保存著。本府力稟上報……”
“葉大人……”
“葉大人你不能走啊……”
葉滄海脫下官袍,走出了衙門,外邊百姓都成片成片的跪下了,呼喊著。
“你們回去吧,我現在已經不是葉大人了,我跟你們一樣,一介平民。而且,帶罪之身。”葉滄海擺手道。
“葉大人,你們要為你請功。”
“對對,為葉大人請功……”
“不能讓葉大人吃虧。”
“不能讓英雄既流血又流淚,我們要站出來,聯名保舉!”這時,李元奇跳到一顆樹上,振臂高呼,頓時,一呼百應。
馬上就在現場進行聯名保舉……
“葉大人,你玩的好手段!”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人群頓時散開,鄭韋大步過來了。
“鄭大人叫錯了,葉某現在就是一介平民了,請叫我葉滄海。”葉滄海拱手道。
“鄭大人。”衛國忠不得不出來迎接。
“衛大人,你們兩個好算計。”鄭韋一臉鐵青。
“鄭大人何出此言?”衛國忠一愣,看著他。
“以為這樣子就能讓葉滄海玩個金蟬脫殼之計渡過鄭家血案一關嗎?本巡察要告訴你們倆個,這是不可能的。”鄭韋哼道。
“鄭大人誤會了,葉滄海對于王漢之事的確行事有些欠考慮。所以,他自請摘衛頂戴請罪,本府也得往上呈報后再作定奪。”衛國忠道。
“本巡察就在這里,馬上報上來。”鄭韋冷笑道。
“下官正準備過來向巡視使大人稟報此事。”衛國忠點了點頭,叫人遞上了卷宗。
“葉滄海,你好大膽子。未經上面批準居然當堂斬殺一個男爵,一個九等的海神衛,而且,還是東陽城城主。這是大罪,重罪。你這是在挑釁王族的權威,視國家法度于不顧。”鄭韋翻了一遍,臉一板立即喝聲道。
“所以本人已向衛大人請罪。”葉滄海答道。
“你想就此一走子了之,那太便宜你了。本巡察給你的時間僅剩下二天了,你得偵破了鄭家血案才能請罪。衛大人,把官帽子還給他,以待罪之身查案,二天后見摘帽子。”鄭韋冷冷道。
“巡察大人,葉滄海都一介平民了,還查什么案子?”李元奇問道。
“本官讓他待罪查案。”鄭韋哼道。
“那就是戴罪立功了是不是?”李元奇追問道。
“那事今后再議。”鄭韋想推諉。
“呵呵,巡察大人很會算嘛。”李元奇冷笑兩聲。
“是啊,總不能叫葉大人既待罪,要是查出案子來又沒功立,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這太不公平了,只有罪而沒功勞?”
“巡察大人也太不沒道理了……”
一時間,議論紛紛。
“好了,戴罪立功就戴罪立功,只要葉滄海在二天內破了鄭家血案,算是立下大功,本巡察可以視情況往上呈報,減輕他的罪行。不過,如果破不了,罪加一等,本巡察將請出撫臺大人令箭,當堂斬殺!”鄭韋一甩袖子,氣呼呼的走了。
“唉……葉大人,你這官又摘不了啦。還是先戴回去,趕緊查案才是。”衛國忠一示意,師爺又把官袍托了出來。
“葉大人,鄭巡察使太欺負人了,只給你兩天,還要當堂斬殺,這是要你的命哪。”
“我們不服氣,我們要到鄭巡察面前申訴。”李元奇喊叫道。
“對對,我們都去。”
一時間,幾千人響應開了。
“各位父老鄉親,謝謝你們好意了。不過,本官唯一慚愧的就是一直沒破了鄭家血案。
所以,不管怎么說,這案子都得破了。
破不了案子,我心在滴血啊。
你們別去了,我馬上去查案子。”葉滄海攔住了眾人。
“葉大人……”
有了王漢的前車之鑒,查抄范家大風園的時候就變得容易得多了。
不過,大風園只是范西風的地盤,而范家老宅并沒有受到波及。
雖說沒收了范家一些產業,重罰范家,但是,范瑜這個老東西并沒有多少把柄被葉滄海抓住。
王漢已死,王漢家族倒是被葉滄海一鍋端到了底。
畢竟,王漢跟范家不一樣,查抄王家是因為有著衛國忠全力支持。
而衛國忠對范家的態度又軟了不少,畢竟,范家并沒有危及到他的根本利益。
葉滄海自己也疲于尋找鄭家血案線索,所以,暫時也就放過了范家。
不過,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的詭異,盡管葉滄海絞盡腦汁同,但是,還是無法查到殺死鄭通的兇手。
眼看時間又悄悄的過去了一天,晚上,葉滄海心里悶得慌,喝了一陣子悶酒,有些醉意的拒絕了陶丁馬超的陪同,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華燈初上,夜生活開始了。
抬頭一看,一座燈光通明的氣派樓房就在眼前,上書——醉軟樓。
樓前站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在迎接客人,而一個長相圓滑的中年男子好像還是領隊的。
說實話,葉滄海到東陽城也有好幾個月了,還真沒好好的游歷過自己的地盤。
“公子,里面請。”
這廝正看著時,一個漂亮姑娘扭動著阿娜的腰姿上來一把就斜靠在了葉滄海身上,一股濃烈的花香味兒傳來,葉滄海更是有些酒意蒙蒙的。
不過,他也明白了,敢情這是一座青*樓啊。
這醉軟樓地處較偏僻,以前葉滄海都沒來過。
不過,他發現,貌似生意還不錯,來來往往的客人相當的多。
而且,檔次也不低。
因為,來往的客人穿著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那一身行頭最差的也得百兩銀子的主兒。
甚至,千兩銀子一身行頭的主兒也不少,還有一些武林豪客夾于其間。
雖說海神國并沒有明令禁止官員到這種煙花之地,但葉滄海卻是看不起這種地方,正準備離開。
這時,感覺腦袋突然的一暈,心里一陣子狂燥,鬼使神差,腳一抬怎么的就進去了。
不過,一跨進門就清醒了過來。
“算了,來就來了,干脆賣個醉吧。”葉滄海心里苦悶著,索性放縱一回。
當然,他只是想聽聽曲兒賣個大醉,并不想干別的。
“給老子找個好的包廂,上酒,上好酒,我要醉,大醉……”葉滄海喊道。
“好好好,上酒上酒,帶她去二號包房。”一個媽媽霜樣的女子扭著屁股道。
那中年美婦可是經驗老道,一看這家伙就是個雛兒,不過,這個雛兒一身行頭不下千兩。
料必是個有錢的主兒,而且,看上去面生,估計是外地來的,好不容易逮到個冤大頭,不宰白不宰。
不久,葉滄海就給幾個姑娘簇擁著進了包廂,那是放開肚皮胡吃海喝,左攬右抱,好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