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菲詳細告訴了他整個的計劃,墨明聽得眼里放光,心潮起伏,是啊,一切都應該了結了!
放下報紙,輕雪的臉色有些蒼白。
名片上的女人是一位音樂家,號稱鋼琴女皇的天才,在8歲的時候就能夠熟練的彈奏肖邦G大調,被當今的鋼琴界元老欒嘆清先生譽為本世紀最具潛力的鋼琴神童,并被收為關門弟子。藝成后曾經在維也納歌劇院、以及英國、德國等最高端的音樂場所開專門的音樂專場晚會,場場爆滿。她的琴藝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聽眾聲稱,傾聽她的演奏,恍如觸及到宇宙最深沉的秘密和內心最柔嫩的情感,令人無法自己!每一場演奏會下來,總有觀眾感動得熱淚盈眶、嚎啕大哭。有這樣的傳說,據說提刀相向的死敵在聽了她的演唱會之后會握手言歡,離婚的夫妻會重修舊好,戀人會更加如膠似漆,最動人的傳說是在非洲演出的時候,兩個正在戰爭中的國家通過她的演奏會化干戈為玉帛,避免了種族屠殺的悲劇。
昏暗的燈光下,輕雪在廚房忙碌,屋子里傳出柴草燃燒和飯菜的香味,程雪菲和男人相對而坐,仔細的打量男人,一年的顛沛流離,他似乎成熟了。
“先生,請等一下!”聲音很優美,沒想到一個人說話竟然可以感覺到音樂般的韻律。
是夜瘋狂,輕雪一反她傳統的風格,徹底地,毫無保留地滿足了他,最后在他脖子上印上深深的吻。
“吃吧!“程雪菲將鍋盔放到墨明的盤子里。
墨明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被程雪菲在桌子下踩了幾腳,也不敢表lou出來。
三人相互謙讓,簡直就是謙謙君子,這道菜足以讓人的思想道德水平上升,“魅力”可見一斑。
“誰!”墨明和輕雪披上衣服,看見暗夜里一個黑影像箭一般射進漆黑的夜色,墨明撿起地上的一個紙團。
一切不言自明。
墨明快大笑了,站起:“不好意思,我也去去就來!”狂奔出門,真是心有靈犀,他竟然和程雪菲跑向同一方向——水塘,兩人一起吐得稀里嘩啦。
藍雪聽說之后,傷心欲絕,認為自己的音樂給人間帶來了悲劇,于是宣布封刀退出樂壇,她宣布的那天,若干音樂迷爬上高樓以自殺相威脅,在全國的自殺案件達到100起的時候,藍雪終于決定復出——避免人間悲劇的再次重演。
沒有回答的聲音,往常的話早已經象鳥兒一樣地投奔而來,她到哪里去了?正在擔心,女人推門而入:“相公……”一臉喜滋滋。
“雪菲,你的手藝很好,味道特別!”墨明哈哈大笑。
望著走入暮色的程雪菲的身影,輕雪從后面攬住墨明,抱得如此的緊,令墨明感受到她內心無盡的激情和眷戀。
屋外傳出一聲嘆息。
傍晚時分,一個人影走近墨明的蝸居,看到一幅溫馨的畫面,女人kao在男人的肩頭,慢慢地從遠處的田埂走過來,陪伴著的是清風和身后的彩霞滿天。
能夠認識她,墨明無上榮幸。忘卻了還在逃亡中,告訴了藍雪自己的化名和電話號碼。
藍雪接過墨明的電話后飄然離去。
這時一縷芬芳若有若無的飄進鼻尖,他身邊站著一個渾身黑衣,戴著大大地墨鏡的女人,從側面看輪廓很美麗,墨明有些發呆,卻絕非因為女人的美麗,他看到一個穿著很高雅的男人,正將自己的手伸進不是自己的包。
“謝謝,謝謝!”“紳士”接過錢喜出望外,撒開丫子跑路。
程雪菲放進嘴里咀嚼,整個面部表情四個字——眉飛色舞!
這個女人處理的方式如此獨特,墨明有些驚訝,悻悻然地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她的琴聲令世界大同,令人間和平,堪稱魔力!
“不信你嘗嘗!”墨明將剩余“鍋盔“挑進程雪菲的盤子。
“相公!“輕雪緊緊握住男人的手,泛起莫名的緊張,平靜的生活也許會再次的被打破了。
女人對于自己的震撼力顯然司空見怪,立即戴上墨鏡:“不錯,是我!”
對于家鄉墨明自然關心,一路瀏覽下去,文中以詳盡的筆法,描述了金州的文物發現,稱其可以和三星堆、馬王堆相提并論,一幅黑乎乎的天鵝蛋一樣的圖片占據了很大的版面,并介紹了關于金明破獲文物盜竊案的一些花絮。
據說每次演出的時候均會導致當地花價上漲,每一個花屋的鮮花被她的崇拜者采購一空。演唱會結束以后,當地政府必須派出大量的清潔工和垃圾車,才能夠清除堆積如山的鮮花。
她很有風度的站起:“不好意思,你們先慢用,我去去就來!”邁著輕盈的步伐,扭動性感的臀部出門,就像在T型臺上一樣。
除了驚人的天賦,藍雪還是令人驚嘆的超級美女,美麗的姿容顛倒眾生。
熟練、快捷,手法高超!那個紳士般的男人竟然是個小偷!
“那……我吃吧!”墨明挑起“鍋盔,表情悲壯,輕雪熟悉這種表情,墨明從前喝“中藥”時也是這樣,于是她一句“我來”施展已經失傳的絕學“觀音手”就要奪過那塊鍋盔,已經被墨明使用當代的絕學“咸豬手”一把將那個“鍋盔”扔進口里大部分。
“去你的,又騙我,老在上你的當,開心吧!”程雪菲拳如雨下。
“醫生說他似乎對生命喪失了渴望,心灰意冷,所以藥物治療只是鋪助,心病還要心藥來醫,所以我希望能通過解開他心中的秘密來激發他對生活的熱情!
程雪菲:“可以……”臉色已經暴風雨來臨。
程雪菲撥通電話,沒有一會吳聲出現,對輕雪和墨明禮貌的微笑,然后陪程雪菲離開。
在輕雪還在進行收尾工作的時候,程雪菲告知了來意,原來自從得知千面狐貍死訊,程瑞森就一蹶不振,程雪菲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解開那個秘密時他一生的心愿,對于母親的死一直對父親耿耿于懷的她突然覺得應該為父親做些什么了。
這一頓和諧的晚宴,程雪菲把輕雪的菜一掃而光,暗自比較一下,自己和她廚藝上差距就像小學生和宗師般遙遠,放棄了走進廚房的打算。
這句話蘊藏著一個令人羨慕的幸福前景,輕雪這樣說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受封建流毒太深了!墨明刮刮她的小鼻子:“傻姑娘啊,我只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所以你千萬不要想多了!”
眼前小鳥依人的畫面讓程雪菲的心里蕩起漣漪。
“請等一下!”女人追上來,伸手攔住墨明,舒展的姿勢立即讓墨明注意到了這個女人身材的優美。
“你!”察覺異動的女人轉過臉,墨鏡遮掩了大部分的表情。
“你吃!”
大口咀嚼,他的臉上有了發現金礦的興奮:“哇,好吃,真的好吃,太好吃了!”
“相公,她是什么意思?”輕雪疑惑地望向墨明。
“別……”墨明不好意思,大小姐的暴力行為有些打情賣俏,屋里娘子看見就不好了。
“方言先生,日后聯系!”
程雪菲!
程雪菲驚喜:“是嗎?”她不好意思說這是自己第一次進廚房,程雪菲有拿下大工程般的興奮。
輕雪怔怔地望著墨明,月光下的表情很癡,突然緊緊地抱住他:“傻子,傻相公!”這是輕雪第一次這樣說他,男人沒有注意到女人一滴大大的眼淚滑落。
他的鼻尖嗅到一絲淡淡消毒藥水的味道,很緊張:“輕雪,你去過醫院,是不是生病了?”
還在很遠的地方墨明就停住了腳步,高挑的身材,抿緊的嘴唇,平靜得像湖水一樣的面孔,唯一看得出心理活動的就是眼神依然有火焰閃動。
墨明覺得女人今天的表現有很大的不同,是不是程雪菲的到來令她受到了刺激?
隱居并不意味著與世隔絕,墨明還是經常到D市購買生活用品,來到繁華地段的報亭,他被一則報紙上的新聞吸引住了,《璀璨的文明、驚人的發現——金州文物展覽記!》
墨明:“我蛋白質過敏,可不可以不吃?”
突然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墨明慢慢地回頭,遠處有一個影子閃動,很熟悉。
女人摘下眼鏡的瞬間,墨明眼前一亮:“真的是你!”
“沒有……沒有!”輕雪笑笑,樣子很勉強。粗線條的墨明沒有看出這一絲異常。輕雪走進臥室,一會兒出來的時候,臉上猶有淚痕,然而看到他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消失了,又是一張溫婉可人的面孔。
墨明熟悉她。
輕雪的面上掠過一絲羞澀,一陣心慌意亂地低頭:“沒有……沒有!”掠過男人的身邊,跑進臥室用被子把頭捂得緊緊地,心想:“相公的樣子真傻,還是以后在告訴他吧!”輕雪竊喜一會,出來墨明已經到菜園去了,他們種了一些時令蔬菜,完全的自給自足,沒有農藥,堪稱綠色環保。輕雪的眼睛被桌子上的報紙吸引住了,看見報紙上的相片,突然之間頭痛欲裂,仿佛一道閃電劈中腦袋,一道亮光從心頭泛起,照亮了一切。一瞬間仿佛什么都回來了。
墨明沒有回頭,揮揮手示意,對于小偷如此慷慨,想必對于雷鋒會更加厚重,但是他并不打算接受女人的謝意。
“住手!”當錢包被轉移的一瞬間,一雙有力的手終止了違法行為。
墨明也在打量程雪菲,這一年他時常和程雪菲聯系,他的情況和墨明母親的情況都需要程雪菲從中傳達。對程雪菲,除了愧疚,就只有感激。
“輕雪,雪菲是個好人,你……不要想多了。”墨明輕言的勸慰,女人卻把他抱得更緊,將身子緊緊地縮進男人的懷里,“相公,大小姐喜歡你,如果你也喜歡她,我……愿意和她一起……有她照顧你,輕雪就放心了!”
在屋子里程雪菲領略了一頓家宴,三人輪流上陣,各自炒了一個拿手的菜,程雪菲興致勃勃地端出一個煎雞蛋,只不過那個雞蛋已經成為鍋盔,看不出本來面目,這個菜成為家宴的極品——大家對于它高度尊重,誰也舍不得對它下手,包括創作者。
全國的鮮花販子都隨時隨地的關注藍雪的動向,她走到哪里,鮮花的市場就隨之火爆到哪里。她的音樂會門票堪稱千金難求,從幾百元炒作到幾千元,人們依然趨之若鶩,供不應求。最嚴重的時候,崇拜者為了爭奪一張門票,引發血案,導致超過10人以上的群眾喪生。
墨明笑瞇瞇地湊近:“心情很好,有什么好事情嗎?”
“女士,這是你的錢包嗎?”墨明一手舉著一個錢夾,另一只手緊緊抓住一個人。
輕雪已經從屋子里出來了,笑盈盈地看著二人。
“輕雪,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近年來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據說在潛心苦行,偶爾會召開一些小范圍的鋼琴會,能夠參加的人選是精英中的精英,比如政府的頭頭腦腦,還有著名的企業界以及文化界的人士等等。
“哦,謝謝你!‘女人接過錢包也沒有查看,看見墨明還緊緊的抓住小偷,淡淡的道:”放了他吧!”說完從包里摸出幾張鈔票遞給小偷:“以后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你這是……”他下意識地接過,這是一張做工考究的名片,竟然是貴重金屬,上面的名字更加令人驚異,這個名字如雷貫耳!
“難道被人發現了?”
墨明回到家里,隨手將報紙放在桌子上:“輕雪,我回來了!”
“你吃!”
女人并沒有對“雷鋒”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比如砸出幾張鈔票之類的,只是摸出一張名片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