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黑狗血還沒灑到他身上就被火袍給燒成了蒸汽消散到了空氣中,之后夏朝著抄著搟面杖和切菜刀沖進來的涂山煥夫婦拱手笑道:“伯父伯母,您二位這大禮可夠重的,我可接不下來。”
“哇哈哈哈……”夏實在是憋不住了,立刻笑出了聲來,變得透明的身體也倒在地上抽搐。
這個房間并不大,所以就顯得略微有些擁擠了一些,衣柜大開著不說,里面的衣服也被揉得亂七八糟的;電腦桌上床上被擺滿了零食和飲料瓶;床上的被子沒有疊,毛絨娃娃被丟得滿床都是,另外竟然還有剛剛換下的內褲內衣也被扔在了床上沒有被收起來……
都輪回了好幾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涂山桑連忙搖了搖頭:“不會不會,道尊來了就好了。”
涂山桑這時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給打傻了,智商迅速降到了50以下,所以她也沒有想起來當初夏那雙空無一物的眼睛。
夏見自己笑出了聲,連忙咬住胳膊,笑聲戛然而止。
“長生道?”涂山煥畢竟只是有所接觸而已,并沒有聽說過五方五子的之一的師門長生道。
夏見到四處沒了人,將火焰鼓蕩起了滾滾熱風,熱風又帶起了無數塊抹布四處飛舞,沒一會而就將所有的桌子都擦完了。
涂山煥和嬴惠這才看清這個火袍道士就是那一天涂山桑領回來的紅衣青年,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沒好氣地說:“嚇死我了,小子是從哪里來的?干嗎穿成這個樣子?”
十分鐘后,夏忽然離開了涂山桑的櫻唇,然后輕輕地對眼神迷蒙的佳人說道:“你的父母就要進來了,還有十秒鐘哦。”
“很好很好,你說得好,修道人發誓我是知道的。”嬴惠點點頭,然后貌似很親切地問:“你在世俗中還沒工作吧?收支還能過得去吧?要不你就在我們這里當個臨時工?”
涂山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涂山桑聽得莫名其妙的:“實質性的?什么事情?”
可是夏畢竟是夏,堪破了虛實真假的陸地真仙個個都是說謊話不眨眼,夏也不例外,于是他正色說道:“小桑的心意我了解,我絕對不會辜負她的,若有半句虛言,讓我墮入輪回之中!”
“道尊,放著我來!”正在夏擦桌子的時候,涂山桑突然出現在夏的旁邊,伸手就搶夏手中的抹布。
“精彩!”涂山煥和嬴惠從后臺一邊拍手一邊稱贊,就差扔兩個鋼镚捧場了。
夏見自己暴lou了,索性就顯出了身影:“我的名字叫夏,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吧?”
在九只朱雀的鳴叫聲中,玄陽軺車緩緩降落在了涂山桑的旁邊,夏也從車上跳了下來。
“誰?”嬴惠看著夏倒下的地方,可是她的眼前除了空氣之外什么都沒有。
“誰在那里?”嬴惠站起來一把抓住了透明的夏,然后寒聲問道:“你是誰?”
“不用了。”夏一轉手將抹布換了個手,讓涂山桑搶了個空:“你這樣子要讓你父母看到,他們還不活吃了我?所以你還是把你的房間給收拾一下吧,也讓他們高興高興。”
“呀?”涂山桑一驚之下從迷蒙的狀態中醒了過來,然后連忙整了整略微有些凌亂的衣服,剛剛做完這些之后,涂山桑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夏聽得真是無言以對了,只得對兩位雖然沒什么見識但心腸還算可以的夫妻說:“我以前炒過股票,賺的錢足夠生活了。”
夏笑而不言,伸手將涂山桑攬在懷里,吻上了她那粉紅色的嘴唇,開始了長達十分鐘的熱吻。
夏點點頭:“小門小派,到現在也只剩我一個人了。”
“道尊,你……別看了嘛。”涂山桑連忙擋在夏的眼前,阻隔了他的視線,然后滿臉通紅地說:“小桑今天知道道尊要來,只顧著收拾自己了,實在是沒想到道尊還會來這里。”
涂山桑的店夜晚關門的時候,夏穿著一套侍應生的衣服在擦桌子,心里不停地淌淚。
涂山桑見到夏的樣子,立刻很配合地問道:“媽,怎么了?”
“小桑,你這房間夠干凈的呀。”夏滿臉的怪笑:“這樣‘干凈’的房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今天我算是開了眼了。”
所以夏也沒再說什么,費了好大的勁之后才從這間黑店逃了出去,跳上玄陽軺車就逃回了殷城。
“嗯~很好很好,年輕人很謙虛嘛。”涂山煥拍了拍夏的肩膀:“夏是吧?我女兒的心思估計你也知道,你準備怎么辦?”
“哎,小桑,正好我也有事情對你說呢。”嬴惠沒有在意涂山桑的逐客令,而是坐下來之后語重心長地說:“女兒呀,你暗戀的那個小子現在怎么沒給你打個電話?該不會是始亂終棄吧?”
涂山桑的臉好像刷了一層朱砂一般,她連忙朝著夏隱藏的地方瞥了一眼,正看到透明的夏捂著嘴偷笑。
“真是老了。”嬴惠搖了搖頭,又轉向了涂山桑:“女兒,那個術士要是真的對你做了什么壞事,你爸媽就是拼了命,也要為你討回公道!”
而現在縱橫天地的五方五子之一的南方長生子,竟然被人用一個野雞門派拿捏?
九只朱雀展翅翱翔,拉著軺車在天空中的紅云上滾滾前進,沒一會兒就來到了洛城。
“哎~話不能這么說嘛。”嬴惠看到夏那古怪的臉色,還以為他是在客氣,于是加大了催促的力度,終于在軟硬兼施之下,把長生子給搞成飯館跑堂的了。
涂山桑臉一紅,吐了吐舌頭,然后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知是不是在收拾。
涂山桑很純潔地眨了眨眼睛:“沒有啊,您聽錯了吧?”
夏已經隱身了。
涂山桑見夏跳下了車子,然后跳進來夏的懷抱里面嬌聲道:“道尊~人家想死你了~”
夏在涂山桑的拉扯下下了房頂,然后被拉到了涂山桑的房間中,這時的夏才好好地看了看涂山桑這個乖乖女的閨房,真是讓他吃了一驚啊。
“耶?兩位看到我這個樣子竟然不害怕?”這回倒是輪到夏吃驚了。
嬴惠看到自己的女兒沒說話,還以為這個夏真的始亂終棄了,于是立刻很嚴肅地說:“你看看,我就說當術士的沒一個好東西!你們沒有弄出什么實質性的事情吧?”
“就是你們那個了沒有?”嬴惠一副諄諄教導的樣子:“你現在年級還小,可別真被他騙了!不過要是真的弄出什么事,千萬別不好意思說,我們一起去找那個術士算帳!”
咣當~
夏正了正顏色:“長生道第四代長生子夏。”
“啊哈哈哈哈……”夏又一次笑出了聲來,這次比上次還響亮。
夏略微有些歉意地摸了摸涂山桑的頭發:“前些日子突然有些事情要做,耽誤了一些時間,你不會怪我吧?”
“哦~這樣啊。”涂山煥摸了摸下巴,然后得意洋洋地問道:“聽說過丹鼎劍派么?”
“鬼啊~”嬴惠見空氣中忽然冒出一個人來,立刻嚇得手一軟把夏給丟下,連忙跑出了涂山桑的屋子。
“剛剛有人在笑,你沒聽見嗎?”嬴惠見眼前什么都沒有,于是又坐下了。
涂山桑小聲插話:“你會法術的事情我都告訴我父母了。”
“果然是個有法力的人啊。”涂山煥看著那輛由朱雀鳥拉動的軺車,心中還真是有點羨慕,自己的那輛面包車畢竟不會飛呀。
“小桑,你房間里面有人來了?”這句話一說完,房門就被推開,嬴惠也走了進來,可是除了涂山桑之外,她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這算怎么回事喲!
“鳴~”
正在夏要答話的時候,房門一下被踹開了,對那個火袍道士當頭就是一捧黑狗血灑下!
過了一會兒,涂山桑偷偷摸摸地爬上了房頂,發現了天空中的那片火云,然后放聲大喊道:“道尊,這里哦!”
夏干巴巴地笑了笑,這兩位還真把他當成變戲法的了?
接回了墨瑤之后,吩咐她好好看家,然后就在墨瑤的追殺中跳上了軺車,一眨眼就沒了影子。
“小桑,速速出來迎接!”一道神念驟然印在了在房間里面玩電腦的涂山桑的腦海中,涂山桑先愣了一愣,然后滿心歡喜地換衣服去了。
夏搖了搖頭,身上的火袍聚攏,化成了他平時常穿的紅色休閑裝:“伯父伯母,事情既然你們都了解了,那我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道尊,你這讓我怎么說呀?”涂山桑臉色紅彤彤的,真的有一種“你還是殺了我吧”的味道。
這算是問到夏的軟肋上了。
“聽說過,聽說過,是煉飛劍的么。”可不聽說過么,自己昨天剛把丹鼎劍派的飛劍給撅折了呢,要不然自己還真沒聽說過什么丹鼎劍派。
“哦?可能是電腦的聲音吧。”涂山桑有些心虛,連忙站起身來,就想把嬴惠請出去。
“小子,哪門哪派的?”涂山煥早年也曾接觸過術士界,對于這事情也不怎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