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龜田城二家里出來,沈歡沒有耽擱時間,打車到車站后,便坐上了去東京的新干線。
三個小時之后,他又來到了港區一個叫做“小田原”的宅所里面。
是的。
這就是小田原彰的家。
周圍不是富翁就是權貴,每一戶的家都很大。
在小田原彰的家里,沈歡照葫蘆畫瓢,又把另一幅的《蜀道難》給了他。
開價仍舊是一億美金,仍舊是給了他一天時間來湊錢。
小田原彰同樣是驚訝于沈歡的爽快,都有點懷疑這到底是不是手藝很高的贗品了。
結果沈歡還是用對待龜田城二的那一招,讓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捆綁著的一圈雷管。
頓時小田原彰比龜田城二還要不堪,嚇得差點屁滾尿流。
心中稍微有的那么一點點小心思,也立刻就打消了。
就跟沈歡和他說的那樣。
玉器和石頭是不能相碰的,否則吃虧的肯定是玉器。
他家大業大的,怎么可能為了這么一件寶貝,就斷送了自己的人生呢?
所以他立刻就老實了下來。
日苯人通常都是這樣,開始很兇殘,但知道對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之后,他們立刻便會變得很老實聽話,是最好的生意合作伙伴。
沈歡怕不怕消息敗露?
根本不怕。
古董收藏界的人,哪怕是同一個國家的人,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了,都不會去讓同胞。
日苯人還是比較團結的,可如果是在真正非買不可的寶貝上面,他們還是舍不得去成全別人。
就比如《蜀道難》,楊風和慕歸書知道錯過了就一輩子都買不到了,難道日苯人不知道?
你讓給了別人,你倒是高風亮節,但這就代表著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得到《蜀道難》了。
想要去看看,都得看人家的心情好不好,愿不愿意讓你看。
這種感覺很爽嗎?
當然不!
所以一旦有機會,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自己買下,并不會給別人機會。
為了保險起見,龜田城二不但不會告訴小田原彰,就連和小田原彰認識的那些鑒定專家們,他都不會去找。
免得萬一他們嘴巴多,給小田原彰說了,那不是很麻煩?
因此,他找的一定是非常可靠的、有十年以上合作經驗的、又口風很嚴的專家。
要是話多的專家,到處去吹噓在哪里哪里見到了什么幾十億、幾百億日元的寶貝,那些窮兇極惡的強盜們,萬一就找上門了呢?
哪怕不是強盜,就是那些小偷,一個接著一個的來,難道不煩?
他們家里的人,可禁不住這樣的折騰啊。
同理,小田原彰也一定會這么想。
他白癡才會去和龜田城二商量。
想要炫耀,那都得東西完全屬于自己了再說。
即便是請的鑒定專家們,也是不一樣的。
兩人一個是關西奈良的圈子,一個是關東東京的圈子,基本上鑒定專家重疊的可能性不大。
在日苯國內,關東和關西平日里連狗腦子都打得出來,想要他們在內部斗爭的時候聯合起來,跟白日做夢差不多。
退一萬步來說,沈歡即便是失敗了,他們兩人都互通消息,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同一幅《蜀道難》,知道是假的,不會給沈歡錢,那也沒什么。
沈歡損失的,就是這兩天在日苯買的紙筆墨,還有兩張神韻符咒罷了。
是的。
這兩幅字帖都是沈歡到了日苯之后,買了用具才現寫的。
從華國寫好了拿過來,不僅僅是麻煩,更容易出意外。
反正最重要的是沈歡的書畫能力,還有神韻符咒,那么在日苯也能完成作品,就不用那么麻煩。
當然了,沈歡也不會白白吃虧。
他自然有辦法收拾這兩個人。
事實證明,沈歡考慮的概率是對的。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他便收到了一個1億美金。
再等到吃晚飯的時間,第二個1億美金打入了賬號。
通過一番操作,沈歡把這筆錢又轉了兩次,才化整為零的設定在1個月時間全部打進自己在華國的賬號。
如此一來,沈歡這一次來日苯的事情,就已經完成了。
心情大好的他,和身邊的漂亮妹子邊說邊吃東西,妙語如珠之下,逗得妹子哈哈大笑,身子已經依偎在他身上了。
這個妹紙就是昨天在天守閣,沈歡幫忙照相的那一位。
從今天下午,兩人就在大阪市里面溜達,妹子都肯讓沈歡牽著她的手到處走了。
如果沈歡愿意,今晚上肯定能帶她回公寓。
只不過,吃過飯之后,沈歡還是很客氣的送她回了酒店,在妹子依依不舍的目光之中,灑脫的離開。
他先要回租住的公寓收拾一番,把一些東西給毀掉,再正常的退租。
AIRBNB不用見房東的面,就能把所有的手續弄好,這也是非常有利于沈歡隱藏自己在這里的痕跡的好方式。
然后沈歡才會坐車去機場,混進飛機里面。
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能回到華京了。
然而,就在沈歡轉身的一瞬間,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叮咚!”
“宿主好不容易來一趟日苯,豈能空手而歸?”
“日苯關西地區第一收藏家阿部佑善家中,有許多從華國盜、買、搶的寶物,宿主應該去拿幾件回家,為華國的國寶回歸做出貢獻!”
“系統將視宿主的功勞來判定,得到的國寶越好,就越是容易獲得珍貴的獎勵!”
聽到了這個,沈歡馬上停下了腳步。
好爺,你可真是夠壞啊!
居然讓寡人去別人家偷東西。
但這個偷,我卻是很喜歡的。
因為他們的許多寶貝,都是從我們這里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的。
今天我替天行道,把這些東西帶回國內,那是積福積德的事情啊!
說不定以后這些福報就能回報到我的子孫后代身上?
不錯不錯!
想到了此處,沈歡干凈利落的回到了租住的公寓。
他先是把一些東西給銷毀掉,再做了一番偽裝后,便施施然的走進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