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女也有金手指

第119章、小俊暫時住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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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干娘、靈兒妹妹,我這一去不知何時才是歸期,你們不會忘了我吧?”

誰也不知道元寶什么時候就改了稱呼,姨母成了干娘。

可惜她有親爹,不經他簽字同意不能寫投靠文書,否則這個干娘就是正經的長輩了。

“這孩子,說什么歸期?不吉利!以后不許提這個字。

我們都希望你嫁得良人、美滿一生,將來回京是攜夫帶子來探親!”

輕靈捂嘴偷笑,古人把合離叫“大歸”,難怪娘親忌諱。

笑鬧了一陣,葉婉云鄭重其事地問:“可想好帶多少嫁妝?”

元寶神色鄭重起來:“想好了,我只帶一萬兩銀票,再帶幾樣首飾。

其余三萬兩依舊存在寶樓,去了就告訴他們邢家早已敗落,宅子店鋪易主多年,有潘家契書為證。

這一萬兩是外祖父辛辛苦苦給我私藏的嫁妝,也是我所有身家。

如果他們是真心待我,自然不會惦記這些,如果不是真心,我為什么要被人算計?

靈兒說的對,命運和銀子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葉婉云安慰她,一萬兩其實一點也不少,公侯之家嫡女出嫁,公中也才出一萬兩,庶女才三千或五千。

還沒到出發的時候,元寶就已經十分不舍。

其實她很想留下繼續學藝,藝高才能保護自己救助別人,看看姑姑就知道。

可她不能只顧自己,且不說賭坊了,萬一被狗男女知道后誣告姑姑和干娘誘拐私藏良家女子,就是天大的麻煩。

當然,她也擔心長時間下落不明婚事會出問題,她對這門親事和遠在海邊的越州還是很向往的。

如果失去親事的保護,又沒有可靠的長輩做主,被狗男女知道后將會禍患無窮。

越州山高水遠,在無憂的建議下,元寶決定找可靠的鏢局護送,特意多花銀子指定了兩個可靠的女鏢師隨行。

約定給鏢局先付一半費用,剩下一半留給無憂。

元寶平安抵達越州后,用約定內容寫一封信由鏢局帶回來,無憂憑信件支付剩下的費用。

臨行之時,元寶還是把最重要的信物留給葉婉云,憑這個就可取出存在寶樓的東西。

輕靈雖然十分不舍玩伴,卻也沒顧得上傷春悲秋。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要盯著小琴的宅子不被別人買走,還要說服娘親肯出銀子。

徐家很快租房子搬走了,盯梢的人說他們租了一輛騾車,日夜不停運東西,什么也沒留下,水缸都搬走了。

花草也全部挖出來,能搬的就走,不能搬的全賣掉。

如果不是擔心影響宅子出售,估計都能把門窗給拆了。

也好,反正她也不可能用那些舊家俱,倒是省了事。

可是買宅置產之路一點也不順利,因為娘親堅決反對。

她也能理解,擱誰也不愿接手丈夫和小妾曾經翻云覆雨生兒育女、滿是共同生活痕跡的家。

拿著銀子什么樣的宅子買不到,何必和他們牽連不清?

主要也是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說什么也不同意。

沒辦法,娘親不出銀子,輕靈只能干瞪眼,這可不是幾個私房錢能解決的,一時十分心焦。

還好,無憂答應幫她盯著周圍的牙行和中人,以防徐家通過這個渠道賣房。

阿寄和杜峰去并州和薊州給小俊弄身份去了,就由福田盯著徐家的街坊鄰居,以防他們不找牙行自行交易。

天剛黑時,祖父帶著小俊悄悄來了,主要有三件事。

一是等杜峰從并州回來后他們就返鄉,提前過來看看孫子孫女。

二是讓輕靈這段時間不要上山,后面會越來越冷,等明年開春再說,有好的山貨,云隱道長會派人送過來。

葉婉云知道公爹返鄉是為了她們一家的身份問題,自然十分感動,趕緊準備返鄉要帶的東西。

有塵含笑看著圍坐身邊的孫子孫女,指著小俊說:

“靈兒、小喆,小俊哥哥以后要暫時住在你們家里,歡迎嗎?”

輕靈和小喆十分高興,別說暫住,長住都沒問題。

葉婉云請公爹放心,她一定會照顧好小俊,不讓他受半點委屈,無憂也表示會嚴格管教,行為師之責。

小俊時間緊迫,要學的東西很多,來回往返確實不方便。

他也要提前適應普通人的生活,為年后開學做準備。

等學院的錄取結果出來后,由阿寄護送他去青松觀暫住,過完年后返京。

因為宅子的事,輕靈有些心不在焉,就托辭帶小俊哥哥去看住處出了門。

她和小喆是祖父的親孫子,杜卓楠也是祖父的親孫子。

若是知道小琴母子被她使計嚇得搬走了,自己還準備撿漏買她的宅子,不會做何想?

有些事情她不能要求祖父感同身受,更不能要求他為了偏袒她們母子三人六親不認。

可她的親人只有娘親和小喆,所以現在堅決不能讓祖父知道那母子倆的存在。

還有房子,怎么才能說服娘親同意呢?輕靈簡直抓耳撓腮。

小俊跟著她后面,一看周圍無人,關心地問:

“靈兒妹妹怎么了?我看到你有心事?能不能對我說?”

月色下寒風惻惻,少年濃郁而清秀的眉目卻籠著暖意,神色中滿是關切,身上散發著皂角的清香。

輕靈的靈魂和皮囊立即統一,象一個受了委屈卻無處訴說又無人安慰的孩子,她果然被慣的嬌氣了。

一五一十說了小琴母子倆的來歷和現在的處境,以及擔心被她們牽連,主動打草驚蛇逼她們搬家的事。

特別是娘親堅決不同意她買宅子,還一再交待他不能告訴任何人。

小俊看著眼前喜怒哀樂訴諸于色,眉目神色生動鮮活的輕靈,仿佛灰撲撲的生命都有了色彩。

記憶中那間永遠黑暗陰冷的屋子都透進了暖陽,照在當年那個被親娘打罵、羞辱、責罰,卻一直得不到救贖的孩童身上。

靈兒妹妹是被疼愛嬌慣長大著,每個毛孔都透著被疼愛、被嬌慣的痕跡。

她值得一輩子被疼愛、被嬌慣。

他其實也沒那么倒霉,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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