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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將思衡小僵尸的結界,霍司謹柏冥胥雖然都還沒睡著,也沒聽到任何動靜。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慢慢進入夢鄉。
原本想等女兒芮芮睡著了去三樓找婆婆的王大姐躺著躺著,四周太安靜了,安靜的她也慢慢睡了過去。
便利店外大門被拍的哐哐響,睡在二樓的王大姐等人半點兒沒聽到。
王勇夫婦敲了半小時,一時沒人開門,最后狠狠一腳踢在卷簾門上。
“走!去樓上!”
進不了便利店,他們只好從小區大門口進去,再從后面的單元門上樓。
王勇的妻子江霞氣得不行。
“王勇,你嫂子什么意思?大半夜將我們叫過來,結果呢,將我們關在大門外面?她就是這么當嫂子的?”
王勇也氣。
他本來在KTV和同事唱歌呢,玩的正嗨,大哥王松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過來,催命似的。
要不是想著三樓房產證還沒到手,他理都不想理。
結果吃了閉門羹!
“沒事,我們先去咱媽那,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江霞惡狠狠出聲:“見了咱媽,我一定跟咱媽好好說說王海香!哪有這么當嫂子的!有病啊!”
兩人怒氣沖沖進電梯,直奔三樓。
樓上什么情況,睡在二樓的霍司謹等人一無所知。
他們一覺到天亮。
霍司謹和柏冥胥都是晨跑的習慣,天微微亮他們就醒了。
不過是在王家,看王叔叔還沒回來,兩人對視一眼,又重新躺了回去。
八點多,兩人聽到外面客廳傳來腳步聲。
崽崽和將思衡小僵尸還在睡,兩人笑著由著他們繼續睡。
又過了半小時,王大姐敲了敲門,聲音從門外傳來。
“司謹少爺,你們醒了嗎?我做了早餐,可以吃早餐了。”
霍司謹和柏冥胥已經穿戴整齊,也洗漱完畢,忙去開門。
“王阿姨,我們起了。”
王大姐看看兩人:“崽崽和小將是不是還在睡?”
霍司謹寵溺地笑著:“只要不上學,崽崽一向起得晚。”
王大姐剛想說昨天晚上讓崽崽熬夜了,就聽到霍司謹又笑著補充。
“她現在好了很多,之前剛回家的時候,完全黑白顛倒,晚上特別精神,白天呼呼大睡,叫都叫不醒的那種。”
王大姐:“……啊?”
柏冥胥也笑,跟著一起出臥室往外走。
“那會兒我們都以為崽崽是夜貓子投胎呢。”
王大姐被逗笑了。
芮芮也沒起來,王大姐給三個小家伙留出早餐,帶著霍司謹和柏冥胥先吃。
剛吃完,門外傳來砰砰踹門聲。
王大姐皺眉,大概猜到了是誰,黑著臉去開門。
江霞直接沖進來,劈頭蓋臉問。
“王海香,是不是你要趕我兩個兒子走?”
王大姐冷著臉盯著江霞:“是!房子是我們家的,難道我們自己的家,我還不能做主了?”
江霞愣了下,跟著滿臉嘲諷。
“你們家的?什么叫做是你們家的?這所有的都是咱媽的!咱媽說了,三樓房子是給她兩個孫子的!是我家海耀和海林的!”
霍司謹和柏冥胥聽著,皺了皺眉。
但兩人沒說話,也沒上前,而是靠著臥室墻那邊靜靜看著。
王大姐被江霞的話氣笑了。
“江霞,什么叫做所有的都是咱媽的?這邊所有的房產,都是我和王松起早貪黑,一分一分掙來的!”
不等江霞說話,王大姐又提醒她。
“當初分家的時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永安街胡同巷子那邊的兩套房子歸你們,我們就是拿了十萬塊錢,現在又說所有房產都是咱媽的,咱媽當初可是要了那套房子!”
提到當初分家,江霞眼神有些閃躲。
正好芮芮從臥室里出來,江霞看到芮芮馬上諷刺起來。
“分家是那么分的沒錯,但家分了,難道人也能分開嗎?咱媽時不時過來幫你們帶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現在有錢了,三樓房子孝敬給咱媽又怎么了?”
王大姐知道妯娌不是講理的,而且臉皮厚,但是沒想到臉皮厚到這個程度。
“你讓咱媽自己下來說,她幫我們帶過幾次孩子?哪次讓幫忙帶孩子不是求祖宗一樣。”
“就那樣,每次帶孩子最長時間三天,最短兩個小時,但哪次從這邊回去兜里少了五千塊?”
江霞不滿了:“五千塊怎么了?那難道不是你當兒媳婦應該孝敬的?”
王大姐怒視她:“那么你呢,同樣是兒媳婦兒,你孝敬咱媽多少了?你兩個兒子難道不是咱媽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咱媽拿回去的錢,不都是花在你兩個兒子身上?”
江霞黑臉:“你家芮芮能和我家海耀和海林比嗎?我家海耀和海林可能給王家傳宗接代的兒子,你家芮芮……”
江霞視線直接落到芮芮身上:“啞巴似的病秧子,養不養的大還難說呢!”
王大姐炸了,兩眼發紅。
“江霞,你給我滾出去!”
江霞偏不,直接一屁股在旁邊沙發上坐下來。
“憑什么?咱媽還在呢,這房子咱們也有份兒!畢竟當初那十萬塊錢可是咱媽的養老錢!”
王大姐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渾身開始發抖。
“你……你……”
芮芮看到,下意識跑到她身邊牽住她的手。
“媽媽……媽媽……芮芮不會離開媽媽的,媽媽不生氣……”
江霞瞧著,嘖一聲。
“喲!這是稍微好了點兒,能下地走動了。前幾天咱媽還說芮芮一周沒吃東西,這次是不是熬不過去了。”
王大姐:“……”
柏冥胥聽不下去了。
“江女士,請嘴上積德!”
江霞早就看到霍司謹和柏冥胥了,一個二十出頭的樣子,相貌都極其出眾。
一個面容冷峻,一個清雋秀雅,乍一看兩人都非常有氣質。
她一眼看出那兩人不是王大姐那邊的親戚,所以才沒拿他們說事。
“這孩子說的……我怎么就嘴上不積德了?如果芮芮不是我侄女,我還懶得關心呢。”
霍司謹瞇眼:“你管那叫關心?”
江霞:“當然!畢竟芮芮娘胎里帶出那種病,我擔心她能不能養大不是正常的嗎?”
霍司謹幽幽出聲:“江女士你嘴上這么不積德,相見即是緣,既然有緣分,我也憂心江女士你是否能善終。”
江霞唰地一下站起來,怒指霍司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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