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家四口,再加上徐師公和古教授,一早就到了五峰村。白爺爺早就侯著了,便將人引到了廳上。
廳上的八仙桌,正中,擺著一似石器的香爐,香爐的兩邊是兩個石器的凈手甕,邊上兩個環形的套環,正面雕著虎頭像。
而八仙桌后面的墻上,掛著一幅女媧補天圖。玉符門將女媧奉為始祖。
古教授和徐師公凈手捻香,拜了一拜,然后將香插在香爐上,白蔡蔡也跟著在那凈手甕里凈手,照葫蘆畫瓢的捻香祭拜。
然后,古教授才把他那塊玉連著一個盒子一起很慎重的交給白蔡蔡,白蔡蔡也一臉嚴肅慎重的收好。
等一切形勢走完,白蔡蔡才長舒了一口氣。這樣的氣氛她真有些不適應,但古教授認為,求符這種事情,講究信和禮,信到禮到誠心到,這樣玉符才會更有效力。
事情辦完,古教授和徐師公就離開了,說好一個星期后再來拿。
等人走后,白蔡蔡就抱著那盒子,走到院子里,靠坐在那株香榛樹下,然后再打開盒子,拿出那塊玉石,瞇著眼睛細細的看著,陽光透過樹葉灑在玉石上,形成點點光斑。
讓人只覺一葉一斑皆是美景。
白蔡蔡這一坐就是半天,這塊玉石就是一塊玉牌,對于它的外形,白蔡蔡不需太動,她只要在這里面刻出福運線路就成。
只是此玉古教授盤了二十多年,在古教授的養護下,它已經形成了同古教授相似的氣質,就好象人一樣,已經形成了它特定的一種物格。這種物格已經將古教授的氣質五行運勢包含在內了,而白蔡蔡現在要注意的是,在刻福運運勢的時候不能破壞它已經形成的物格,因為此玉已經同古教授心靈相通,如果她破壞了它的物格,那么反而會給古教授帶來不好的影響。
所以,白蔡蔡必須格外小心。
“蔡蔡,這時干什么?學老和尚打坐啊?”傍晚,白學武從水牛嶺回家來,看到白蔡蔡坐在院子的樹下,夕陽將她的小身子拉得老長,便打趣道。
“回來就回來,哪那么多話,蔡蔡在想著怎么雕玉呢,你別煩她。”白大伯沖著兒子道,這回可不是一般的石頭,是上好的羊脂玉,要是雕壞了,老二家可賠不起,自然不能讓兒子打攪了蔡蔡。
“哦,哦,哦。”白學武忙不疊的點頭,蔡蔡接了雕玉石的活兒,這事,昨天晚上,白學武就聽自家爺爺奶奶說過,這會兒自然心領神會。
“沒事,我今天不雕,只是打個腹稿。”白蔡蔡收了玉,站起身來,笑嘻嘻的道。
“對的,一定要慎重,一定要想好了再動手。”這時,白爸和周萍帶著毛毛回來,三人剛去看了自家那塊宅基地。
“我知道的。”白蔡蔡對自家阿爸道。
“對了,聽說,咱家這石雕手藝還挺吃香的,你姑姑前些日子打電話回來了,她一個月工資能拿到七百塊錢,乖乖的,咱們這縣里,那工資多的也只有兩三百呢,這不是翻一翻還拐個彎了嘛,可不得了了,早知道當初我也跟爸學學。”一邊的大伯母咋著舌道,沒想到以前一直瞧不上眼的石雕,到了京都,身價倍漲。
前些日子白平安打電話回來說起這工資的事情,大伯母都不敢相信,不過也知道白平安人實誠,不會說假話,可把她給羨慕死了。
“就你,沒那天份。”一邊的白大伯哼著聲道。說得大伯母一臉悻悻。
“大伯母,小姑姑雖然工資高,可那是幫人做事,要聽人家的安排,不自由,再說了,那總是死工資,還是二哥現在出息,就家水牛嶺那店,可比小姑姑的進賬多,而且還自己就是老板,想咋嘀咋滴,不受人管,以后你就專門幫著二哥,跟著二哥吃香的喝辣的。”白蔡蔡在一邊開玩笑著,又沖著二哥眨了眨眼。
白學武聽的一臉得意洋洋。
大伯母一聽蔡蔡說這話,也樂了,想想也是,這些日子,自家的收入很可觀的,真比起來,小姑白平安那點錢根本不算什么。
一邊的毛毛跑過來,扯著白二哥的衣袖:“二哥,我以后也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家人聽了都樂了。
白蔡蔡在一邊笑罵:“你小子就這么點出息啊,要想吃香的喝辣的得靠自己。”
“沒事,別聽你阿姐的,以后,你小子就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我還管你娶老婆。”白學武拍著胸脯保證。包下一條龍。
毛毛嘿嘿的傻笑,重重的點頭。
“對了,我剛才出去,聽村里人說,現在正鬧著雞瘟呢,你那里雞鴨怎么樣?”這時白爸在一邊問。
剛才在村外,聽到許多人在說瘟雞的事情。
“我的雞鴨一點都沒事,我三舅說了,科學養雞好,我前段時間的學習沒白學,又天天消毒,到現在一只都沒死,現在,村里好多人都找我取經呢。”一說瘟雞的事情,白學武更得意了,如今他在村里,那也算是個名人了,村里許多人都找他請教如何防冶雞瘟,把這小子給得意的,沒邊兒了。
而白學武的三舅,叫趙建軍,越戰時斷了一條腿,如今三十七歲這些年,前些年才討了村里一個啞巴做老婆,生了個兒子,才五歲,家里日子過的比較難,白學武現在弄了這個大場子,跟自家阿爸阿媽一合計,就把三舅給請來,讓他幫著看店,照看雞鴨,也能有個收入,讓家里日子好過一點。
不過,私下里,白蔡蔡聽自家二哥說了,他不能把自己困在店里,白家二哥如今干勁實足,家里的雞鴨也開始生蛋了,水塘里的魚也長的飛快,到了年底,將魚和一些雞鴨買了,不但能還清貸款,還能過個好年,所以,這些日子,白二哥就在縣里聯系買家,這年月,這些東西不愁買的,聽說已經有老板來看過了,銷路基本已經定好,只等年底來接貨就行。
白二哥已經發下宏志,再努力兩年,先把家里的新房蓋起來,再存點本錢,要把白家的快餐店開到縣里去。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有的人只要有一個機會,有一個支點,就能有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總之,如今的白二哥,因為白蔡蔡的重生,有了水牛嶺這個支點,就有了于前世絕然不同的人生。
幾人進說著,村長高年樹帶著幾個人進來。
“村長來了,快進屋坐。”大伯母連忙招呼著。
這時,跟著村長一起進來的一個中年男子看到白平康,不由的高興道:“白科長,你怎么在這里啊?”
白平康樂了,道:“王主任,這是我家啊。”原來,這位是金山鎮企業辦的主任。去年,白爸去上海拉業務時,正好跟王主任在同一節車廂里,兩人聊了一路,到上海的時候,他還幫著王主任出了個主意,為他們企業辦下面的一家木器廠收回了一筆欠款。
“你家可是出能人,你談生意不錯,這又出了一個養雞專家,我們今天是來取經的。”那王主任呵呵笑道。
幾人坐下一說,原來是找白學武的,金山鎮這次雞瘟鬧的非常厲害,雖然請了縣里請了畜牧局的技術人員已經把雞瘟控制住了,但心里總沒底,擔心復發,他們聽說五峰村的白家也算是大規模養雞的,卻是一點損失也沒有,這便找上門來打聽情況,問問是不是有什么竅門。好學兩招,預防之用。
白學武一邊上呵呵的笑的得意,其實真讓他說,他也說不上來,反正他都是按著鎮上農技員的話做的,然后看書,多消毒,其實那幾戶養雞戶跟他做的也差不多,可為什么先前還是染上了雞瘟,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幾人一分析,可能是因為,水牛嶺那里養雞的就白家一家,村里的雞跑不到那里去,再加上前期白學武做的好,基本上算是隔離了病菌,這才沒事。
唯有白蔡蔡坐在一邊,心里琢磨著,可能跟自己布的那個福運陣法有關。前些日子,她還聽白二哥說,水牛嶺那里,一株早死了的核桃樹又開始抽芽了。
一個地方氣運上來了,生機便格外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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