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前因后果
白學文和屠曉非兩個就住在特護病房里。
“學文,感覺怎么樣?”勒強坐在床前問,一邊幫白學文削萍果,另一邊,白蔡蔡弄來一個電飯煲,在里面熬粥,學文大哥和屠曉非兩個在地下困了這么久,自然要先吃一些軟呼的食物。
“沒事,醫生說了,除了身體有些虛外,沒別的,休息幾天就能好了。”白學文道,心里不由的長長的出了口氣啊,這一次可算是死里逃生。
“嗯,這粥里最好是加點魚片,那樣更有營養些。”白蔡蔡一邊熬粥一邊道。
沒想這話剛說完,另一邊床上的屠曉非便一陣干嘔了起來,白學文一臉也綠了。
“蔡蔡,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大哥和屠曉非在地下暗道里,整整吃了一個多月的生魚片呢,那個罪可受大了。”一邊楊華倩笑哈哈的道。
“你別興災樂禍。”于昭南拍了楊華倩,結果惹的楊華倩要跟他單挑。
于昭南立刻裝死,閉嘴不說話了,實在沒面子啊,真論武力值,他這個曾經的教管卻不是楊華倩的對手,誰讓這丫頭是楊家百年一遇的練武奇才。
白蔡蔡看著兩人那一幅冤家的樣子暗暗發笑,隨后才摸了下鼻子,嘻嘻笑的舉手保證道:“呵呵,沒想到這茬子,不提了。”
“以后,別在我面前提魚字,我受不了。”白學文一臉心有余悸的道。
一邊的屠曉非聽白學文這么說,苦巴著臉叫:“白局長,說了不提,你還提。”說著,又是一陣干嘔,那苦情的樣子,卻把大家給逗樂了。
“對了,我得趕緊著打電話給爺爺奶奶,大伯和大嫂他們這一個多月,可把他們給急壞。”白蔡蔡這時又拿出手機道:“家里知道這消息,一定會樂瘋的。”
“蔡蔡,先別急著告訴他們。”白學文突然的道。
“怎么了?”白蔡蔡奇怪的問。
一邊的勒強解釋道:“昭南挺精道你大哥救出來的事情除了他和幾個親近的人,沒有別人知道,你大哥手里可掌握了不少老佛爺違法的證據,所以,你大哥獲救的事情不能傳出去,我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打老佛爺一個措手不及,你若是現在打電話給你大伯他們你大伯大嫂他們肯定要過來,到時候又豈能瞞得過老佛爺的人。”勒強道。
“可不是。”白學文點頭道。
白蔡蔡點點頭,隨后又問起了學文大哥失蹤前后的事情。
而這就要從大年三年那天說起,那一天,白學文本來是要早早回五峰山區過年的,可離開的時候,屠曉非來找他,說他爆露了。
原來屠曉非自那一年,父母被燒死在家里后,就立志要報仇后來他就跟他父親的一個好友學了降頭術,回來后,為了搜尋老佛爺等人的犯罪證據,便到處給人下降頭,只是他的降頭本事不高,還時靈時不靈的,跟段譽的六脈神劍有的一比,可偏偏,他下在梁偉身上的降頭靈驗了,而這梁偉正是梁希聲的兒子屠曉非給梁偉下的降頭正是降頭里面的聽心術,梁希聲許多不宜出面的事情都是讓梁偉去做的,屠曉非通過這個降頭還真掌握了不少消息,不過雖然知道一些消息,但證據還得要查,而整個東梁他也就只信任白學文一個,于是就來找白學文,把得到的消息跟白學文說了,而白學文就跟據他提供的消息,順騰摸瓜的,幾次下來,就掌握了不少梁希聲的犯罪證據,他也隱而不發,只等勒強到任,才準備雷霆一擊的,可沒想,就在這當口,屠曉非下降頭的事情卻偏偏被梁偉發現了,梁偉自然不能放過他,派了人準備殺了屠曉非,可梁偉身上有屠曉非下的降頭,他的打算自然瞞不過屠曉非,所以,屠曉非提前一步跑了,找到了白學文。
白學文一聽屠曉非暴露,那自然得帶他走,可沒想兩人剛出了東梁,就被梁希聲的人堵住了,無奈之下兩人棄車準備往山里逃,結果還是被他們的人抓住了。
抓住之后,梁偉自然要逼他們交出之前搜集到的證據,屠曉非于是借口證據在家里,那梁偉便又帶著兩人回到了屠曉非的家。
而當初,屠曉非的阿爸買下現在家里這塊地皮,為的就是挖寶藏,這事屠曉非自然也清楚的,屠曉非這些年,除了找老佛爺他們的犯罪證據外,就是繼續屠老爹未完成的事業,挖寶,這幾年下來,還真讓他找著了門道,從家里,挖出了一條通往地下的秘道,而這條秘道正好連通地下寶藏的。
屠曉非這廝也是個狠人,他知道落在梁偉的手里,他肯定要被整死,于是先趁著梁偉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帶著白學文潛入了密道,又從密道里搬出些土炸藥,一舉將屋子炸塌了,連梁偉都差點被埋在里面,梁偉一氣之下,直接就讓人燒了屋子,他想著,我一把火燒了,你再有什么證據也給你燒光,而白學文和屠曉非,梁偉看著他們被埋在炸塌的屋里,再加上一把火,那就算沒被砸死也被燒死了,那自然是死無對證了。
只是梁希聲一干人又哪里想到,這兩人還在地下活的好好的。
然而人算不由天算,那一陣爆炸,卻震動了地下的機關,斷龍石一落,白學文和屠曉非兩人就被困在里面出不來了。直到之前,于昭南移開斷龍石,找到密道入口,這才在地下密室里發現了白學文和屠曉非,同時為了避免白學文和屠曉非暴露,于昭南便讓他們換上了兩個一起下去的警察的服裝,然后故做在下面受了傷,將兩人送到了醫院,而那兩個警察自然留地下密道里,正好幫古教授等人的
“那里面真有寶?”說到古教授,白蔡蔡又問起寶藏的事情來。
“當然有了,全是整箱整箱的官銀,金稞子也好幾箱呢,不過,最多的卻是刀槍·還有兩門炮,只可惜這些個鐵疙瘩都銹的不成樣子了,都成廢鐵了,把古老心疼的跟挖了心頭肉似的。”一邊于昭南解釋道·別說古老心痛,他在下面看到那情形,嘴角都抽的厲害,同樣是心疼啊,都是錢不是。
幾人正說著,就在這時,勒強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那臉便不由的沉了:“你說什么,白馬橋塌了,這剛建好的白馬橋,怎么會塌了呢?宋縣長連人帶車落水里了?情形怎么樣?”勒強在電話里疊聲的問。
“宋局長沒事,幸好梁局長帶人救的快。”那邊秘書小田道。
“好,我馬上來。”勒強說著掛了電話,又跟病房時的眾人打了聲招呼·就匆匆的出去了。
病房里幾個面面相覷,這太也扯了吧,剛建好的白馬橋就塌·豆腐渣呀。
而白蔡蔡,這時長長的出了口氣,勒強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
老佛爺那邊,這會兒正氣的跳腳:“你死人哪,姓勒的不去,還弄什么手腳,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那頭老虎肯定會想到是我們要動手的。”老佛爺邊說拍著桌子,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哪里還有平日那股子老佛爺的超然樣兒。
最近這些天,他也被逼狠了·只覺事事不順。
“老佛爺,這橋不可能等勒縣長到再做手腳,那樣還不讓人發現了,我們肯定是提前做手腳的,可哪里想到,他那個相好的突然病倒·姓勒的不去了,結果,竣工儀式是宋縣長去了,你知道,整個儀式是建委那邊安排的,我也插不上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好在宋縣長出事,我之前安排的人救的急時,他才安然無恙。
”梁希聲懊惱的道。
誰知道一場之前預謀好的事情,最后會發展成這樣呢,都是那啥寧山小白菜的,全讓她一家伙攪黃了,
“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兩方算是真正撕破臉皮了,那頭老虎可不是易予之輩,肯定會還招的,接下來幾天,你派人盯著他。”老佛爺道。
“好,我知道怎么做。”梁希聲點點頭。
傍晚,白蔡蔡在醫院里跟白學文說著過年家里的事情,勒強回來了,臉上帶著煞氣。
“學文,昭南,我們該收網了。”勒強咬著牙,他自然看的出,今天這事,是老佛爺給他下的局,這回若不是蔡丫頭正好病倒,那自己焉有命在,對于梁希聲這人他是清楚的很,若是他換成老宋,那在水里,梁希聲的人決不會救他,反而會想法子把他溺死在水里。
“怎么下手?”于昭南躍躍欲試的問。這廝早有些不耐煩了。
“先調開梁希聲,對了,這次兩省三縣打黑行動取得了圓滿成功,省里要開慶功會,讓梁希聲去參加,然后直接在省里控制了他,有學文搜集的那些證據,他回不來了。”勒強冷著聲道。
“嗯,老佛爺這邊,我們可以從他的女人那里下手,就住在鏡泊小區2室。先把她控制起來。”白學文道,隨后又沖著于昭南道:“我查過,你堂哥的死跟她有關。”
“應該是她了,上回梁峰說他遠遠的沒看清人,但之后他就中了失魂癥,這事兒,也只有術士能干出來,這回我一定把她揪出來。”于昭南咬著牙。
“這人要小心,她懂術法的,當初,我還準備對她下降頭的,結果差點反噬,死在她手上。”一邊屠曉非心有余悸的道。
“嗯,那我也跟去看看,煤王爺的小孫子中了咒術,我相信這東梁懂術法的不多,那煤王爺孫子的咒術很可能跟這人有關。”白蔡蔡在一邊也道。
“你去干什么,安心養病。”勒強一幅沒商量的樣子,這種危險的事情,他可不想讓這丫頭去摻和。
“我沒病,我今天不這樣,你不就非得去參加那個剪彩儀式了嘛,放心,我雖然一起去,但保證不隨便插手,就打醬油,這萬一有個什么,還能救救場子。”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勒強看白蔡蔡這樣子,也沒奈何,這丫頭自小就這么鬼精靈鬼門道的,最后他也拗不過白蔡蔡:“行,你去可以,但一切行動聽指揮。”
白蔡蔡自然是勒強怎么說就怎么是了。
躺在床上的白學文瞧瞧這個,瞧瞧那個的,咋吧出一絲味道了,這兩人不對勁啊。